其实这样稍微有钱点的男人一般都会有那些花花心思,女人也管不了男人,但出了这种事,总要说几句好听话吧?
余山海这模样,好像自己有道理似的。
周氏哭得厉害,闹着要回娘家去请长辈做主。边上的妯娌俩急忙去拉。
余山海听说母亲伤得挺重,得卧床休养许久。又见门口几人拉拉扯扯,气道:“让她去!”
杨氏一脸不赞同:“大哥,你就别火上浇油了。”
余山海冷笑一声:“周杏花,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回头我就把芍药接回来。纳妾而已,只要养得起,便不稀奇。”
周氏呆住了。
她回过头,看着屋檐下满脸淡漠的男人,只觉得格外陌生。她失声道:“你要纳妾?”
本来只是有这个想法,可事情已经传开,反正都已经丢脸了,还不如趁机接个美娇娘回来。
余山海颔首:“回头我就请人去接。”
“我不许。”周氏几乎是尖叫。
杨氏也被这变故给惊住,回过神后,她暗暗偷瞄余山河的神情,见他也颇为意动,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胡彩也心有戚戚。又觉得庆幸,余山江是三兄弟里面最老实的,她还年轻,也有几分颜色。他应该不会做那混账事。至于以后……先把孩子生下。
她有身孕,打架时没有往前冲。因此,她受的伤最轻,本来也没觉得有哪里不适,看着那边哭闹的周氏和变了脸色的杨氏,她扶着墙,一脸痛苦道:“我好难受。”
余山江冲了过来,将她抱进屋中。
余山海要纳妾。
这消息在村里炸开之后,所有人都觉得挺稀奇。但又不觉得意外,余家今非昔比,已经是富人了。纳妾而已,说起来挺正常。
别说余山海,就连余父都有些意动。
等到余母从昏睡中醒来,余山海已经把那个花娘接进了门。若不是拿到银子就着手整修院子,还没地方安置。
余父搓着手:“我也去接个人来……主要是伺候你。”
余母:“……”
她气得险些又晕过去,抬手就将手里的药碗丢了过去:“伺候你大爷!”
余家这事,众人听说之后,事不关己的一笑了之。
当然了,私底下有没有男人羡慕,那就不得而知了。
开春之后,天气越来越好,楚云梨铺子的生意不错,她得空也要去城里瞧瞧,四月时,她买下的宅子租约到期,可以收回来自己做生意。因此,她将镇上的事情安排好,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城里。
这一去,她是准备暂时安顿在城里的,得把生意做起来。把这一摊盘活了,手头才宽裕嘛。
她手头的方子很多,开了一间绣坊,又卖脂粉。前前后后忙了一个月,总算是先后开了张。
她除了方子的要紧之处,更多的时候是把手头的活计交给了请来的两个管事,主要的心思还是放在孩子身上。她在绣坊中给自己留了一间屋子,既是书房,也是安置两个孩子的地方。
她对外说自己算账是新学的,一开始手忙脚乱。当然,那是做给别人看的。这日又在“学算账”,管事进来禀告说有人找。
货做得好,自然不愁没生意。楚云梨还以为是大客,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孩子后,起身迎了出去。
让人意外的是,来的人并不是管事。而是一个年轻富家夫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身形有些丰腴,眉眼舒朗,脸盘圆润,是城里的夫人很喜欢的那种长相。
楚云梨和蒋翠苗都不认识这人。
“夫人找我?”
来人颔首:“我想和你单独说说话,有些要紧事……”
楚云梨心有所感,将人引进了小书房。又亲自奉茶,客气道:“我带着孩子,这屋中不能熏香,孩子身上的味道不太好,夫人若是不适……”就长话短说,或者换个地方。
她只是客气,那夫人也挺客气:“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罗府?”
楚云梨并不意外,颔首道:“我刚好听说过城里有个罗府,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夫人说的那个。”
“应该是。”罗少夫人颔首:“明人不说暗话,之前你救过我夫君,你开这铺子……”她眼神转悠了一圈:“最开始的本钱应该还是我夫君给的。”
楚云梨装作一脸惊讶:“罗府夫人?”
罗少夫人颔首。
楚云梨站起身:“是这样,之前有人往我家院子里扔过银子,应该是罗公子给的。本来我想找机会还的,但也不好找上罗府,怕你们误会我想攀附。”她起身就往外走:“我去给你取。”
“我不是来讨要银子的。”罗少夫人阻止道:“你救了我夫君一命,那些本就是该给的。今日我找你,是想给你正名。”
“救人这事,恩人早已定下。”楚云梨认真道:“您要是给我正了名,回头我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听到这话,罗少夫人脸上满是嘲讽:“是那贪得无厌的余家么?”
楚云梨眨了眨眼:“夫人都知道啊!”
罗少夫人早就打听过,也有想过去文河村,但又懒得跑这一趟。后来听说蒋翠苗跑到城里住了生意,又打听了一番,这才上门。
“你放心,你救了我夫君的命,我会护着你的。”
楚云梨心下叹息,上辈子蒋翠苗没有离开余家,也没有到这府城来,不认识罗少夫人。更没有什么正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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