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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明远到宫里领了赐婚旨后,回来将消息一说,秦府两房各有滋味。
    秦妍书怀着复杂的心情往自己屋里走。明年开春啊。也就是说,距离她出嫁不足半年了。比之上辈子仓促出嫁,晚了足足半年呢……
    她刚进房,与她已然熟悉起来的沈嬷嬷喜滋滋过来,朝她福了福身后顺势摸上她脉门。
    秦妍书已然习以为常,顺口就问道:“我身体都由嬷嬷调理的,嬷嬷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沈嬷嬷喜开颜笑:“原本奴婢担心姑娘还有些没张开,年内成婚有些早。现在婚期定为明年春,虽也是早,五个月也尽够了,待奴婢再调理一番,姑娘的身体必定不会有问题。”
    “啊?”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秦妍书有点懵,“我现在身体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沈嬷嬷摆手,“只是让姑娘的身体做更好的准备。”她笑眯眯,“要是快的话,指不定啊,明年底咱就能见着小主子了。”
    “……”
    秦妍书登时被臊红了脸。
    作者有话要说:  争取下一章成亲,开启甜甜甜的婚后生活!
    冲鸭!!
    第053章
    明昭帝的指婚诏书下来后, 秦妍书开始闭门不出, 专心在家调理身体。
    同时还要兼顾峸王府修缮事宜,不光记账,日常银钱出入及调整都变成由她下令——没错,萧昱那厮不知道在忙什么, 直接将整个峸王府的修缮事宜都扔到她这里。
    下人请示的条子及花销单子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呈递到秦妍书案桌上,由她批复过后再由青萱、甚至沈嬷嬷送出去, 峸王府那头具体是由谁对接的, 她整个过程都是懵的。
    期间还与萧昱通信了几回。
    这一忙活, 时间就过得飞快。
    及至年末, 峸王府终于落成, 秦妍书才彻底松了口气——这是她在秦家过的最后一个春节,她是想把时间挪出来好好跟家里人相处。
    早起陪父母弟弟用早膳, 上午陪母亲看书下棋习字, 下午陪老太太说说体己话,晚上帮着父亲指点两位弟弟的功课……再加上有沈嬷嬷的精心照顾,近年关裁新衣的时候, 秦妍书才发现自己长个了, 还胖了点。
    为此她还特地写信向萧昱抱怨了一番, 结果却得到对方“甚好”两字评价,差点没把她郁闷死。
    美好的日子总是短暂, 很快,明昭十七年过去了,明昭十八年的春节也过去了。
    司礼监筹办, 礼部协理的婚仪流程有条不紊地陆续展开。纳征,告期年前已经走完,正式的册封礼则因为亲王妃服饰的准备而延迟到年后。
    期间,因为秦妍书胖了高了,还很是鸡飞狗跳了一回。尚衣监的人连夜赶工将尺寸重新调整了一番,才赶上册封礼,将亲王妃首饰、冠服送入秦府。
    再然后就是铺房仪式。
    铺房这天,秦府鼓乐迎引,秦妍书的妆奁被依次抬出,一担接一担地送往刚落成的峸王府,千工床、橱桌、器具箱笼、珠宝衣饰……说句十里红妆不为过,引得京城百姓争相围观。
    说到这嫁妆,就不得不提秦家的家底。秦家起来不过两代,秦妍书祖父祖父也不是那等贪官污吏,秦家这些家底是靠着她祖父的那点俸禄慢慢攒起来的。
    当然,钱财这东西都如滚雪球,是越滚越多。到秦妍书这一代出生的时候,秦家已经是过得不错了。
    故而秦妍玥出嫁的时候,六十四担的嫁妆是满满当当,该有的田庄陪嫁都有了,在一众王妃中也是不逊色的。
    到了秦妍书这儿,前有长姐出嫁在先,同是亲王妃,京里不光所有人盯着,还有皇上及各路皇亲国戚盯着,别说老太太不敢怠慢,连唐氏都丝毫不敢马虎,秦妍玥有的,秦妍书就一点儿也不能少,甚至因为后者嫁的是身为兄长的峸亲王,他们还得在不增加担数的情况下绞尽脑汁地增加份量,让这嫁妆看起来更体面些。
    秦妍书曾经就嫁妆问题试探性过秦明远,倒不是担心自己嫁妆太少,而是担心自己出嫁会掏空秦家家底,毕竟作为秦家人,她还是知道自家家底。秦妍玥的嫁妆,要说没有秦明信夫妻的补贴,她是绝对不信的。而她的父亲秦明远只是个国子监司业,比之肥缺如吏部的秦明信,那家底是单薄了不止一丁半点……
    不想,她这一问,秦明远的老脸差点挂不住,色厉内荏地把她轰了出来。
    过后凌氏才偷偷告诉她,原本秦府是有些捉襟见肘,唐氏再想尽善尽美,也得有这样的家底给她折腾。如此一来,凌氏原还打算私底下去变卖些嫁妆填补一二,但没想到赐婚旨意刚下来,峸王就上门帮了他们一个大忙——
    他给秦府搭了内府的路子,以非常低廉的价格拿下了一批好料子,直接解了他们燃眉之急。尤其是那张耗费甚多的千工床,还是峸王直接让人从江南运过来,再以白菜价格贴给他们的……等等,诸如此类,秦明远这是觉得受了女婿的接济,面子上挂不住呢。
    虽然凌氏说得轻松,心里却不无担心。外人不知道,他们是心知肚明这份嫁妆其实还是峸王补贴着办起来的,她生怕自家女儿嫁过去后会被小瞧了去。
    秦妍书心里既为父母萧昱的作为感动,又为母亲这担忧无语,忙安抚她道:“他若是在意这个,就不会这样做了。娘您也别忧心太多。”她这么说,也是这般想的。许是她淡定的态度影响了凌氏,过后凌氏的忧色确实减少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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