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韫看着喜欢得不行,从背后抱着她翻了个身,与她侧躺,让她的头枕在手臂上,背后紧紧靠近他的胸膛。
彼此之间身体贴着身体,亲密无缝。
唐韫低下头就能闻到她秀发的清香,他心无旁骛,却还能分出半分心思出来,与她耳鬓厮磨。
“老婆,你好棒。”
姜萸之抿着嘴巴极力控制住,听到唐韫这句话,脸蹭的一下子就红了。
唐韫在窝里找到她的手,与她紧紧地十指相扣。
……
两人又睡了一个回笼觉,醒来时都十点多了。
姜萸之瘫软在床上,浑身没有力气,更不想起床,贪念这温暖舒服的被窝。
唐韫精力恢复得格外快,他打了一个电话让酒店送餐过来,然后又将她抱在怀里,说了一会儿耳鬓厮磨的悄悄话。
待时间指向一刻时,他利落地从床上起来穿衣洗漱,姜萸之还摊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突然,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显得有些突兀。
是唐韫手机,但他此时还在浴室。姜萸之便拿起手机,发现是唐母。
她还没来得及叫妈,那边就已经噼里啪啦开始说话了:“阿韫,你和萸之在一起吗?我……有一个想法想跟你说一下,你先别和萸之提。你们俩……结婚这么多年了,从去年就开始提要孩子的事儿,可这都快一年了,也没一个孩子。这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我知道C市有一个特别出名的寺庙,你们俩今天顺便去拜一拜吧。如果今年年底还还没有小孩的话,你就去做一个检查。”
她一口气说完见唐韫没有回答,叫了两声:“阿韫?阿韫?”
姜萸之听得头都大了,压根儿不知道该回还是不该回。正巧唐韫从浴室走了出来,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把手机塞到唐韫的怀里,用口型说:“是妈。”
唐韫接过手机,淡淡道:“妈。”
“您刚刚说什么,这边信号不好,我没有听到。”唐韫面不改色地开腔。
唐母重复了一遍,末了又问:“萸之没听到吧?她不在你身边那就好,我怕她听到我说这些话有压力。她本来拍戏就忙,别再给她增加压力了。”
唐韫看了一眼姜萸之:“嗯,她不在。”
姜萸之在一旁埋怨地回看他,两只手委屈地怼着食指指头,因为没有孩子这件事儿这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唐韫,谁让他每次都弄出来了。
“那就好。”唐母叹了一口气,想了想又说,“如果你们不想去我也理解,毕竟你们年轻人都不信这套儿。我也不强求。”
唐韫说:“我问问她。”又看了她一眼。
姜萸之吐了吐舌头:“去!”怎么不去!
唐韫没理她。
唐母说好,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没挂电话,唐韫的眉头微敛,心下有一丝不太好的预感,轻声道:“是不是爸出了什么事儿?”
见他已经猜到了,唐母叹了一口气:“医生说你爸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可能……”那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嗓音里有不可察觉的哽咽,“阿韫,你得做好准备。”
唐韫面色一沉。
姜萸之心里一咯噔,用口型比划:“那我们这几天就回去看看。”
唐韫如实回道。
唐母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平静:“不用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家里还有我在。”
挂了电话,两人站在卧室里对视了几秒,姜萸之说:“我还是请个假吧,一起回去看看爸。”
唐韫点了点头:“我让章远安排明天的飞机。”
姜萸之想了想又说:“我知道寺庙在哪里,我们今天就去拜一拜吧。”
唐韫看了她一眼。
姜萸之特别淡定地说:“这不是妈希望的吗?我去主要是为了给咱爸求个平安符。”
两人吃完早饭加午饭,前往寺庙。
寺庙在城南区,开到郊区后还要走十几公里,穿过一片林子就到了上山的路。
这座山叫归墟山,寺庙叫归墟寺,建在半山腰上,沿着上山的路走三公里就到了。归墟寺在C市特别有名,山脚下还特意规划了一个停车场,里面停着密密麻麻的车。
香客络绎不绝,一路有上山求佛,也有留下心愿归去的人。还有挑着扁担卖香纸的人在吆喝:“来来来,看一看,瞧一瞧,山上的更贵了。”
姜萸之指着那些香纸蜡烛,问:“我们要不要也买一点儿?”
唐韫迟疑了两秒:“不用吧。”
姜萸之看了他一眼,说:“我感觉你的心不够虔诚呀,心不够虔诚的人,许的愿佛祖是不会听到的哦。”
“不会的。”唐韫望着半山腰上隐隐若现的红色建筑,回头朝姜萸之伸出手,“加把劲儿,马上就到了。”
姜萸之走得脚都酸了,把手递给他,小声吐槽:“这是在考验前来求愿的人的耐力和诚心吗?”
唐韫低低一笑,用力地握紧了他的手。
“咚——”
越靠近寺庙,就越能听到佛钟清晰敲击的声响,站在佛堂门口,两人听到了木鱼和念佛经的声音,蜡烛和沉香萦绕在鼻息里,让人不由得升起敬畏之心,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佛。
佛堂清冷,佛像眉目慈悲却又像是悲悯众生,芸芸众生,众生皆苦,皆甜,一切都是因果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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