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把阿瑜带回府内后,纵然心绪杂乱,可那种失而复得的情绪,随之充斥了心间,不仅让他静了下来,还骤然生出了疲倦,待醒后,眼前这人儿似乎是能迷了他的心神,乱了他的心。
瞬即他整个人翻身而起,继而压在了阿瑜的身上,顷刻间,便覆了上去。
因头上的伤处,阿瑜变得昏昏沉沉,可那伤说来也无大碍,但近日被梦所扰,尽管从昏厥中醒了,可还不曾睁眼,便又陷入了一个循环,沉沉的睡了过去。
成国公府上的大夫,诊完脉后,与成言提上过一嘴,他已然知道身侧之人不过是陷入了沉睡,而如今他偏偏想闹醒她,拉着她一齐沉沦,曾经同她承诺的,在他这处,已是统统不作数。
他曾经想要让她心甘情愿,不愿做那个不堪之人,可阿瑜就这般,把他的真情实意,弃之不顾,抛下他,投入他人的怀中,看来终是他不自量力,想等来她的真心。
经此一遭,他不想等了,也不愿再等了。
顺着绛唇,灼热的气息缓缓下移,掀起了一阵火热,从被褥的上头只能看见成言的背影晃了晃。
还在熟睡的阿瑜,在梦中,总感觉有物件压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了,悠悠转醒之际,便瞧见颈间深深埋着的那个头,勾勾转转间反复流连。
这场景于她而言,再是熟悉不过,前世的成言,若是晚归,会来她房中偷香,明明在府上,众人皆知她是他的通房,可他偏生得做出那番举动来,从不惊动任何人,却使坏般得把她闹醒,二人云雨一番后,不待天亮,他就早早离去。
若不是次日身子上留有的痕迹,她真会以为自己仅是做了一场梦。
恍恍惚惚之时,阿瑜如今已分不清这是不是在梦中,这仿若真实的场景,如今又是来纠缠于她的,便也作罢,不过是前世的一场旧梦,已然发生的事,存于她梦中,她也只是过客罢了,阻止不了的。
她就似前世那般,在成言覆上来以后,渐渐地回应了他的热切。
察觉到阿瑜的这一丝举动,成言的心中泛起波澜,而后心中狂喜,她不抗拒他了。
嘴角终是扯出了一丝笑,眸中尽带笑意,方才阿瑜迟迟不醒,他抑着自己的欲色,试探性的辗转其身,如今得到回应后,心中皆数顾虑,消失得一干二净,他把人按在身下,做足了相缠的摩挲,才终是沉了下去。
纵欲不遂其愿,既此般不依不饶,由逢之妙处。
天微微作亮,虽已醒来,可成言眷恋着一屋子的暖香,紧紧地握住她的腰,就这般把她揽在怀中,他双眸望着怀中的人,不时地用薄唇点在芙蓉面上。
待过了一会儿,阿瑜阖着的眸中,慢慢睁了开来,可见着成言的那一刻,还以为自己在梦中,便从被褥之下,把手伸了出来,想把眼前的梦境给打散,昨夜已是蚀骨纠缠了她那般久,这梦若还不散,她可真要怀疑这是不是梦了。
这般念头倏忽闪过,她骤然瞳孔一缩。
她方才在成言的面前,摆了摆手,以为成言是梦中的幻影,自是不会以为他是实物,如此,那一甩,细指甩在了成言的面庞上,瞬即“啪”的一声传来,这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显得格外作响。
纵然这等手劲,成言感觉不到疼,可他见阿瑜的举止后,甚是奇怪。好端端的,这是做什么?
顶着成言疑虑的目光,阿瑜察觉到自己浑身的酸痛,特别是那处,带着许久不曾有的空旷,这一切的一切,让她仿如梦初醒,翘起的长睫微微颤动着,嘴角随之僵了僵。
沉默了半晌,等成言快要出言相问时,阿瑜压住心头的慌乱,不安地问道:“我这是在何处?”
不应该是在马车上吗?就算撞到了车壁,昏厥了过去,那醒来之时,看到的也该是陆子良,而不是眼前的这人。她虽有所察觉,眼前的所有皆是真实,可还是想旁敲侧击一番,如若是她昏了头,而下还是梦呢?
“成国公府。”成言不知她问这话的意思,可还是如实说道,余温犹在,如今他还欢喜着,可见着从阿瑜听到他的话后,眼眸中骤起的防备,心中的热切,便因之稍稍散了点儿。
闻言,阿瑜的目光微滞,眼眸中尽是抗拒之色,原不是梦,太荒唐了,他这是把她带回了成国公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与她在一处的陆子良呢?
“可这处不在我之前的那个院子。”阿瑜垂眸,敛下情绪,继而说道。
“这处是世安院,往后你就在我这处住下,不必再回那个院子了。”成日想着跑,当下,他要把她紧紧的桎梏在身侧,就如那陆子良所言的那般,她只要不离开他的身边,没有结果,他也要用尽手段,使之有其静待,总归她是在的,总比离去了好。成言眸光一深,盯着她,清冷地说道。
世安院,成言的院子,她前世只是一个通房,尚没有资格跨入,也不敢跨入,如今连通房都不是,仅是他从外头带回来的外室,如今竟要在这处住下。对此,阿瑜惊惧得很,这一世,究竟是出了什么偏差。
“可我……”
她刚想开口言语,便听成言阻了她,径直说道:“往日的事,既往不咎,你也不必再提,你那院子太过偏静,是我思虑不周,日后你好好在我这处住下。”
赶在阿瑜之前,把话说完,生怕再从阿瑜嘴中,听到他不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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