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禩笑眯眯的把银票接住,道:“小叔是爽快人,成交,一会子我叫人给你将草莓干送到屋儿里去。”
“好嘞好嘞!”鄂伦岱登时欢欢心心,喜上眉梢便走了。
胤禛:“……”
胤禛看着云禩手中的银票,没成想演戏而已,云禩竟然还能“赚外快”,而且一下子这么多钱,鄂伦岱也真是人傻钱多了。
云禩点了点银票,心满意足,胤禛无奈摇头道:“八弟怎么还赚上银钱了?”
云禩笑道:“公务私事儿两不误,毕竟弟弟家里穷,上次请宴你们也看到了。”
胤禛更是无奈了,言归正传的道:“你上次说你有法子,到底是甚么法子,否则你去尧甫堡,令人如何放心呢?”
云禩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胤禛刚想开口再问,云禩便道:“嗯?四哥这是担心弟弟么?”
胤禛一愣,随即才想到,自己怕是又被好感度左右了,当即否认道:“没有。”
云禩道:“即使没有,四哥便不要问了,绝对是妙计。”
胤禛:“……”似乎被老八堵住了话头。
副都统得知改道的消息之后,便开始寝食难安,立刻让人去打听,清廷对外的消息还是黑龙江之兵运送粮草到白塔,并没有改变,而且大爷胤褆也在忙碌准备接运粮草的事情,大张旗鼓的忙碌,点了许多兵丁,过两日便准备出发了。
另外一方面,副都统却暗中得到消息,太子又吩咐了八爷去公干,也是两日后出发,但是到底却哪里公干,不得而知,神神秘秘的,带的人也少,似乎不想让旁人知道一般。
副都统眯着眼睛,叫来亲信,道:“去,给我查查,看看这八贝勒到底要去甚么地方公干。”
“是!”
云禩就等着他来查呢,那亲信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打听到了消息,回禀副都统:“回都统,都统所料不差,这八贝勒神神秘秘,所去之处,正是……尧甫堡!”
“尧甫堡……”副都统重复了一遍,道:“好啊!果然如此!”
亲信又道:“虽八贝勒轻装简行,但是清廷太子给他的都是最精锐的兵马,看来清廷的粮草,的确要送到尧甫堡,而不是白塔。”
副都统点头道:“是了,他们做得再缜密,还不是被我发现了?去,立刻调兵,叫埋伏在白塔的兵马改道,这尧甫堡地势险要,劫粮草虽有一定的难度,但也利于我们隐藏,让伏兵藏好,等粮草一到,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要漏过一粒米!”
“是!都统!”
云禩领命,准备前往尧甫堡,大爷胤褆是“明晃晃”大摇大摆走出府署的,带着兵马绝尘而去,而云禩呢,云禩需要偷偷摸摸,是大半夜离开的。
也带着兵马,不过兵马零零星星的,只有一队人,大抵二十来骑,人数实在是少的可怜。
太子担心不已,虽他相信云禩的计策,但还是止不住担心,嘱咐了云禩好几回,大黑天儿的,恨不能把他送出宁夏的城门。
同来送行的,还有四爷胤禛。
胤禛冷着脸站在一边,虽没有太子话多,但心底里其实也是担心的,一面儿担心,一面又非议着好感度数值太高,否则这会子自己明明应该留在屋舍中安歇,平白要来给宿敌送行。
太子再三嘱咐,道:“注意安全,一定要以安全为上。”
“是,弟弟知道了。”云禩说罢,对四爷道:“四哥也不必担心”
胤禛冷着脸,道:“我何时说过担心?”
云禩一笑,道:“四哥满脸写满了担心。”
胤禛:“……”
云禩潇洒的跨上马背,带着二十骑兵绝尘而去,太子和胤禛站在城门口,一直凝视着黑暗中云禩的背影,直到看不到了。
胤禛一撇头,就看到太子担心不已的目光,不由“心有戚戚焉”,都是被好感度害惨的人。
……
“都统!”
亲信风风火火的走进屋舍,低声道:“都统,八贝勒已经出了宁夏城,看方向,应该是往尧甫堡去了。”
副都统沉声道:“好!伏兵是不是都准备好了?”
亲信道:“是,按照副都统的意思,全都准备好了。”
副都统哈哈一笑,道:“好,这次我们就杀他一个措手不及,缴获所有的粮草不说,还要生擒清廷的八贝勒,他们有人质在手,好啊,我也有,看他们还如何嚣张!如何与我谈判!最终赢的,必然是我。”
云禩带兵离开了宁夏府署,直接扑出宁夏城门,便往尧甫堡的方向而去,因着他们轻装简行,速度很快。
尧甫堡地势本就复杂,假意交接粮草的地点是个山头,四周草木横生,更是复杂。
云禩带兵来到山脚下,故意停顿了下来,免得那些尾随他们的准噶尔伏兵跟丢。
云禩坐在马上,好不气势,朗声道:“一会子去接粮草,都给爷放警惕一些,不要叫甚么马匪,宵小之徒,得到了可乘之机,都听到没有?”
“是!八爷!”
虽然只有二十骑兵,但都是精锐,齐声称是,那些准噶尔的伏兵是听得一清二楚,果然,粮草就在山上,白塔的粮草是虚晃一枪,尧甫堡才是粮草的真正疏散地。
云禩眼看着戏都做足了,准噶尔的那些伏兵应该也都跟上来了,便下令道:“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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