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你就没这么好对付了,快跟我道个歉,像我今天那样真诚。”揭清洋看他脸偏哪边,就跟着哪边,腿死死压住他,满脑子只想着征服他,也让他卑躬屈膝一次,丝毫不觉得姿势不妥。
旁边同学已经醒过来,被同学扶着离开了,根本没空关心这怪异的两人。
贺知修疼得冒汗,脸涨红,却道:“你手别乱放。”
“哦,”贺知修穿了件十分宽松的球服,滑溜溜的胳膊和前胸几乎都*着,他手就按在那一点凸起。不说还好,他也没觉得什么,但这么一说,指腹就像触电一样,传遍全身。
整个人猛烈弹起来。
不敢回想。
贺知修得到自由的手脚蜷缩在一起,太太疼了,那部位,疼得狠。。
他想起来,几番尝试就是起不来。
“你,拉我一下。”他伸出手。
这一声微弱的求助声将揭清洋扯回现实。
“真是娇气。”他勉强恢复镇定,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掌心滚烫,不像人类的温度。
贺知修未看罪魁回首一眼,直接夹腿一点一点往回走。
速度像龟一样,揭清洋捡起地上的语文书,“贺老师,我扶你回去吧。你这样,得走到明天。”还没解决问题呢。
“不需要。”贺知修拳头攥紧,冷冷地回了一句。
“不要故作高冷嘛,刚刚就很好啊,知道求我帮忙。”
揭清洋跑过去直接架起,贺知修浑身激灵,像刺猬一样急忙推脱,但此刻力量悬殊,便也没挣扎几下。
“你刚刚那么疼,为什么还注意得到我手,你是不是有什么洁癖,不许别人碰你?我现在这样扶你,你有没有感觉。”
贺知修表情怪异,“你不要说话。”
揭清洋才不会听他的,现在又不是课堂上,课上是暂且师生关系,尊敬他。课下众生平等。
“待会儿要不要检查一下你的,弟弟,看样子很严重,会不会对你以后生活造成影响啊。我对医术略有造诣,可以免费帮你看看哦。”可不是,他以前学的医,后来为了方便毕业才转专业。
好歹学了一年。
话音未落,腰间就遭到一股大力,贺知修一掌推开,“滚一边去。”
啧,好心没好报。活该疼死。
“你是在害羞吗?”揭清洋毫不留情地哈哈嘲笑,“没有真的检查,就说说而已,你就脸红?”他还特地凑近近距离观看,“卧槽,我从来没见过脸皮这么薄的男人,”他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大喊大叫。
贺知修气得牙痒痒,疼得有点站不稳,“揭清洋,我就不应该那么轻易地放过你,没长记性是不是?”
拿老赵压,这招完全可以。他甘拜下风,老赵跟他爹一样的年纪,威严不容小觑。
“贺老师,我是真的想帮你,你别走啊,我帮你,你一个人怎么走。”揭清洋追上走姿奇怪的贺知修。
有什么比羞辱情敌还开心的呢。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放过。
“你可不可以滚!”
“你一个老师怎么动不动就把滚挂在嘴边,怎么为人师表的。”
贺知修一张冷白的脸硬是被揭清洋气得通红,呼吸都开始不正常了,再次甩开他的手,独自往前走,今天这路格外的长。
揭清洋这次也不追了,站在后面,对着背影喊道:“贺老师,我明天去给你买药啊。”
他看见贺知修的身形明显一僵,控制不住哈哈大笑,贺知修这人是真的脸皮薄啊,这装也装不出来,乐死爷了。
第20章 针锋相对6
早上跑完操,同学们依次回教室进行早读。
大夏天的刚运动完,空气里弥漫一股热流,前后空调八点准时开,只有头顶上三架大风扇呼呼地刮,平时同学们热得有些拿书扇风,有些用水洗脸,乱成一锅粥。
但如今都安安静静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步子迈得浅,更不敢出一点儿声。
门口杵着一个庞大的魔鬼身影,背着手,审视进来的每个人,只要有不顺眼的,会被抓去罚站。
昨天有人在走廊和隔壁班的同学打了声招呼,脚刚踏进教室门,就被赵德友一把扯出去,一路推到墙角,衣服差点撕破了,毫无挣扎,完全不敢,死得很安详。
一向睡觉的揭清洋自觉拿出课本,就等着贺知修来,但今天很怪,平常他们进教室之前,语文老师就会在讲台候着,这是学校的要求。
可这次上课铃打了五分钟,贺知修才姗姗来迟,脸色不太好,在门口跟赵德友点头交接,缓缓走进来,速度是以前的0.5倍。
“噗——”揭清洋没忍住笑了出来,连忙用书挡住自己的脸,疯狂的幸灾乐祸,看来昨天撞得真挺重的呀,今天直接夹着走路,一点儿负罪感没有,愉悦极了。
“你笑什么?”陈君赫被他抖动的身体波及到了了,“你别笑了!上个早自习有什么好开心的,”当然好笑了,难得冷俊温柔的语文老师昨晚是怎样的狼狈,羞涩,每一个毛孔都紧张得排斥,今天又要假装正常来上课,隐忍的模样像极了昨天他卑躬屈膝。
揭清洋脸笑红了,侧过头,“我开心…嘿嘿……开心,哈哈,我会背《归去来兮辞》,哈哈,”他偷偷露出两个眼睛望讲台的人。
贺知修眉宇间透露着淡淡的不耐烦,站在讲台两分钟才让出声让学生安静,布置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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