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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下的人受不住了,小皇帝水着一双眼角沾红的脸勾在了男人颈下,去亲吻讨好,但身体太过虚软,只无力的留下了一点浅淡的痕迹。
    他一会想到了萧漠的身体,一会又想到了谢早的,想到他苍白的唇,纤长瘦弱脖颈上青紫的经络,更想到了下午才见过的布满青紫痕迹的可怜胸膛。
    谢早就那么好弄?他心里居然起了一丝好奇。
    但终归还是愤恨和不爽居多,不过就两个多月的功夫,就把他的人给勾的七荤八素。
    林知有些烦躁的蓐了把自己湿润的头发。
    萧漠找了把椅子坐下,微侧着身,语气冷硬道:“我心里有数,你不必多言。”他的手忍不住来回擦着靠椅扶手上的灰尘,借此平息心里有些难耐的暴躁。
    林知听了男人的话,视线扫了眼他手上的动作,也不多言。他管这人心里怎么纠结,既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人就会做到。
    他也找了张椅子坐下,继续擦着自己的头发,眼神看向萧漠。
    萧漠也没说话,两人无言的坐的一刻钟。
    萧漠看了眼时辰,站了起来,林知也跟着站了起来,勾了嘴角:“你要去哪?留下来吧。”
    萧漠垂眸看着自己衣袖上拦着的一只玉白漂亮,看起来清俊有力的手,微微皱了眉: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林知拉着萧漠往榻上带,他的力气很大,萧漠不用内力,一时有些难以挣脱。
    萧漠:“让我留下来草你?”
    林知顿住,甩开手,朝着萧漠回眸一笑,千娇百媚,媚气里面夹杂着阴森冷意:“是我想草你。”
    萧漠叹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们谁都不妥协,那以后再说。”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62)
    萧漠回到泽沐殿的时候,就看见小皇帝睡的正香,他脱的只剩亵衣,躺在床上,把人搂紧在怀中,声音沉闷又低沉,几近呐呐不可闻:
    “你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嗯?”
    话音落在宽广无垠的夜色里,像一尾小鱼一样融了进去,找不到来时,也看不到归处。
    半响怀里的人也没有回答,萧漠用手将肩微撑起来,垂头看着怀里沉沉睡着的人,手轻轻触了触少年的脸,一声发颤又饱含痛苦的叹息溢了出来。
    他最近发现了少年对他的戒备了,像一只幼崽一样,察觉到危险的预感,就颤悠悠、缓慢的缩回了自己的四肢,团成一个球。
    你去提它的脖颈,揉捏它的肩背四肢,它也任你去弄,只是依旧将脸缩着,将眼睛闭着,外界的动静只当作看不见、听不着。
    他偏偏无可奈何,他无法要求猛兽去吞噬一只白弱的兔子,兔子还不反抗,不挣扎。他心里太复杂了,他既为兔子的挣扎高兴,也为兔子的提防而伤心。
    萧漠将脸深深埋进谢早的颈侧,狠狠吸着少年身上的气味,仿佛这味道能让他安心下来似的。
    然而并不能,萧漠霎地睁开紧闭着眼睛,眼周红了一圈,他心里像又团火在烧,各样的情绪交融混杂,坠着他难受不已。
    *
    谢早第二日早晨上朝,按着惯例说着“众爱卿平身。”“爱卿们有何事要奏?”
    然后“嗯,啊,这样,还有吗?”,最后来一句关键性的结尾:“摄政王说的对,就按摄政王说的办。”
    谢早看着萧漠的脸色并不好看,但也只是好奇的多看了两眼,联系着今天早晨男人居然在自己身侧醒来,猜测他昨晚和林知闹的不好看,所以又回他这睡了。
    小太监来禀报时,谢早正昏沉沉的打着午饭后的盹。
    这个小太监是他看着顺眼,从打杂处调过来的,平日里就忙着跑腿的活。
    他慌张跑进来时,眼里还有未退散的惊艳,扯着小公鸭似的破锣嗓子嚎着:
    “皇上,夢国的使臣到了!他们的太子莲长的真好看!”
    谢早来了兴趣,瞌睡一下子就跑掉了,从躺椅上把腰背往前倾了倾,问道:
    “哦?比林知好看,还是比萧漠好看?”
    小太监思考着,五官纠成了一团:“说不清楚,好看的不一样。”
    谢早挥了挥手,听着这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话,无趣的把身子往后一躺,继续睡着觉。
    怪不得今天萧漠和林知都看不见人呢,原来是使臣今日要到。
    心里本就对使臣来的事有着戒备,他闭着眼根本睡不着,心里数着数,等了好久,也没等到人来请他去见使臣。
    谢早一个鲤鱼打挺,把身边正打盹的两人吓个半死,差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
    不管两人的糗态,他伸手指了指醋排骨:“你去给萧漠送些冰镇的瓜果去,就说我想他了。”
    假借着这机会打探消息。
    醋排骨回来后,隐晦的朝谢早摇了摇头。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63)
    意思是什么也没有探听到。
    谢早心不在焉了一下午,晚上的时候他终于有了机会。
    入夜,御花园内灯火通明,颜色娇美的宫女穿着清凉鲜艳的纱衣,一列列、一队队的鱼贯而入,姿态优美的摆着美酒佳肴。
    迎接使者到来的宴会规模宏大,设宴的案桌摆了两个长条,朝廷内五品以上的大臣都被邀请来,携带着身负诰命的夫人,坐满了整个御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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