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讨厌冰冷,可当冰冷手术刀每次朝我宰杀时,我不仅不会厌恶的躲闪,还会讨好似的将脸亲昵的贴过去,内心为它祷告,求它让我活着。
……
还有什么吗?
太多了,二十年的生命尽是这样痛苦绝望的痕迹,而我又一次次挺过来,随时可死的脆弱活着,就像那一颗芽。
谢早痴迷的看向太子莲。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65)
“啪——”
是玉瓷摔在桌上碎裂的声音,迷醉的液滴顺着萧漠流畅的侧脸滑落,蜿蜒划过修长如玉的脖颈,汇聚成滴,随着男人绷紧的喉结而剧烈地上下颤动着。
萧漠纤长的眼睫投下淡淡的阴影,墨黑深邃的眼睛里清冷一片,唇角有些紧绷,隐约几分怒气。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萧漠身边负责斟酒的宫女噗通跪在地上,她刚才不知怎么的手突然一疼,失手摔落了酒壶,还溅了摄政王一身,她想到摄政王平日里的狠辣手段,不由得瑟瑟发抖。
萧漠不发一言,只去看被这动静给从痴迷中回过神来的小皇帝。
林知看了看宫女手腕处的红肿,神色敛了敛,压住眉眼深处的阴戾,顺着萧漠的视线转头看向小皇帝,唇角弧度似扬非扬,淡淡开口道:
“起来吧,摄政王殿下不会怪你的,快下去。”
宫女如蒙大赦般快速弓身退下了。
谢早恍然之间回神,扫了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没有一丝尴尬和慌乱,朝太子莲柔顺的笑了笑:
“是我失态,太子莲容色丰秀,朕一时惊为天人。愿自罚一杯谢罪。”
利落的一杯饮下。
辛辣的酒水流过喉管,一股子热意冲上脸颊,谢早面上起了红霞,浑身软绵绵,像踩在云层里。
似乎是有些醉了,谢早心里想着。
萧漠见小皇帝根本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心中烦躁不已,再看小皇帝朝着太子莲笑的勾人,眼里的墨色更是深沉了几分。
手中的玉著更是被他不知不觉的掰断了,被他用内力震成粉末,化成灰落在桌上。
他“唰”地站了起来,对着太子莲礼貌点了点头,语调沉缓,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皇上您失态了,您身体没好全,如今又喝了酒,应该早些回殿休息。”
他的语气平静,似乎带着点温柔的意思。
谢早似乎对这声音感到熟悉,偏过头去看了眼萧漠,又把头扭过去看太子莲,似乎这个人更吸引他似的。
小皇帝这个时候脸和脖子都带着一抹粉意,耳朵尖尖和眼角都透着一股子被吻熟的潮红,眼睛湿漉漉的,可怜极了,用这样干净的眼神瞧着人,直教人生出一种狠很蹂。躏他的欲,望。
更要命的是,少年的唇因为酒意的升腾而变得嫣红不已,唇上沾着湿润的酒渍,晶莹的一层,让少年花瓣一样的翘唇更翘了,仿佛在说:你来亲亲我吧,你来疼疼我吧。
但是,少年看的不是他。
萧漠心里狠狠的坠了坠。仅是一瞬间,眼睛里就染上了暗沉的欲色和暴虐。
“谢早。”
萧漠开口,声音沉的吓人,透着猛兽圈地养宠的威慑。
谢早眨眨眼睛,再次看了眼萧漠,又看了眼太子莲,好像还是觉得太子莲更好看一样,傻呵呵的笑。
萧漠脸色更沉了几分,也不管众人如何惊愕,会做何想,一把捞起小皇帝来,不顾怀里人软绵绵的挣扎,手臂箍的紧紧的,转身离开。
“诸位尽兴,陛下已醉,孤王先送陛下回宫就寝。”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66)
萧漠宝抱着怀里的人眉目疏冷,快步回了泽沐殿。
刚进就寝的殿内,萧漠就一把将人抵压在墙上,丝毫不留缝隙困在自己臂弯之间,低头狠狠的亲了下去。
谢早比萧漠矮许多,被这样抵住,脚只能在半空中胡乱又可怜的蹬着。
萧漠一只大掌紧紧箍住怀里人的腰,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
只要怀里的人流露出一点后退的想法,脑袋背后的那只手就会狠狠地把人按回来,接着怀里的人就要被迫承受着更猛烈地亲吻。
暴烈、充满了侵站意味的亲。吻许久未停着。
谢早觉得被亲的窒息,萧漠许是觉得够了,或是想玩些新花样,放在少年后脑上的手松开了。
谢早逃命般往后仰去,躲避着男人的亲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突然,萧漠狠狠咬上了少年暴露出来的颈上,因喘息而不住滚动着的小巧喉结。
“啊——”
谢早眼尾发红,浑身上下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喉间溢出一点点濒死般的啜泣。
这声音仿佛是一个先兆,萧漠黢黑眼眸里的暗沉浓厚了几分,衣服像被折翼的蝴蝶一样扑簌落下。
很久很久后。
殿里的烛火摇荡,没有宫人挑剪灯花,火焰低垂,臊眉耷眼的逐渐暗淡了下来,显露出一种朦胧暧昧的错觉。
靠墙的地方被趁掉了几块墙皮,有些丑陋的破了相,露出了墙体里面暖殿的花椒。
萧漠嗓音温柔的用滚烫的唇贴住谢早的耳朵,轻声诱哄着:
“早早,今天不让你疼,今天只疼你。''
“疼.......”谢早含着一泡泪撒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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