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爱的雪地松鼠,却没有过多表示。任清冷高傲的剑修,蹲跪在它脚边,为它穿上罗袜。
体质的原因,谢早身体里阴气过重,常常手脚冰凉,嗜好阳气,嗜好热烫。连变成雪地松鼠的厚厚毛皮,都不不能抵挡。
徐清墨见此怜惜它,常常亲手用手掌将它的手脚暖热。
回惊天宗的路上,谢早的体质还发作一会,自然是靠着徐清墨才解了体质发作。
谢早和徐清墨对于这件事上,隐约达成了一种默契,没有过多言语。
对于谢早来说,徐清墨身份地位,乃至容貌,都是它采补的上上之选,它如今离不开阳气,唯有找个固定的对象。
再找到下一个对象之前,徐清墨还是有用的。
雪地松鼠对于徐清墨的恨,远胜于对宗栾的恨,或许是爱之深恨之切,之前有多么在乎,如今的心就有多么硬。
很快,惊天宗的弟子们都发现了,徐清墨自这次历练回来后,就很少去总内其他地方练剑,只是依旧每日在洞府前练剑。
每道剑意都圆融非常,像是达到了剑意境界的至臻。哪怕随手挥一剑,以筑基期的修为都可以撼动天地。
惊天宗上下大惊,不少惊天宗元婴金丹长老都猜测是否徐清墨被大能夺舍,不然剑道如此高深,竟然无一能敌。
但最后这样的怀疑都打消了,因为徐清墨如今的剑道,和他以前的剑道同源而生,同是无情道。仔细看明显就是一个未成圆融,一个已圆融至臻。
惊天宗上下对徐清墨的敬重更甚,越发有人慕名而来求指教。
徐清墨从不见客,只是在洞府内闭关。
对外说是闭关,其实不尽然。
只有徐清墨本人清楚他在做什么。
雪地松鼠正在榻上半趴着,它昨日吃“阳气”吃的有些多。徐清墨剑道修为高深,灵气如浩海,它属实撑到了。
灵气一时半会儿没有练化完,着实让人难受。
徐清墨一张清冷的面容,墨色的斜襟衣领微微散开,露出莹白如玉的皮肤,胸膛的肌肉纹理紧密,只有谢早知道剑修看似羸弱的胸膛有多么坚硬。
即使它用力去啃,也啃不动一点。
剑修一双眼瞳不似平常冰冷,眼角微微上挑,唇色泛着微红,散着一股子魅惑和餍足。
他坐上榻沿,修长的腿微微蜷曲,极其修长漂亮的手指轻轻一捞,就将雪地松鼠捞了过来。
徐清墨不敢多用力,掌心摊开紧紧包裹住雪地松鼠圆滚滚的腹腔,手掌用暖融发烫,阳气很旺。
谢早只轻轻挣扎了几下,完全抵挡不住自己身体的本能,就任由剑修给自己“消食”。
徐清墨的技术实在好,雪地松鼠很快就睡了过去。
剑修见雪地松鼠舒服的睡了过去,微垂乌发,雪白的皮肤上唇色微红,宛如一点胭脂艳,乌沉的眉眼像降落的星辰,烟波流转间,暗色闪过,美貌的令人心惊。
徐清墨将手掌移开,雪地松鼠似乎有些不愿意,留恋的将自己雪白的肚皮过来蹭了蹭。
剑修无法,只好再次将手掌附了上去,只是另一只稍热的掌抚上了雪地松鼠蓬松柔软的大尾巴。
徐清墨的手指小心的瞬了瞬,带着微不可察的一点小心翼翼,这是一条没有残缺的,漂亮的大尾巴,毛绒绒,又香又软。
感受着指腹下的触感,剑修的眸瞳里沉了沉,后悔和失而复得一闪而过。
手指灵活的梳拢着雪地松鼠身上的毛发,不一会儿,就梳下了不少毛团。
徐清墨将毛团卷成团,贴身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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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无岁月,转头方成空。
惊天宗宗主出关后,第一件事就是召徐清墨过去。
惊天宗宗主初看徐清墨圆融的剑意,面带喜色,频频点头,待他仔细一看,徐清墨居然已经失去元阳,大怒:
“你元阳何人所泄!竟敢勾引于你!我必斩杀之!”
惊天宗主狂怒,大能的威压霎时间倾泄而出。
徐清墨一手撑剑,挺直腰背,嘴角还是有血溢出。
剑修虽略显狼狈,但腰背依旧如松柏般挺拔。
“无关他人,是我强迫于它。”
对此,惊天宗宗主更怒,冷笑道:“看来那人更不能留了,居然让我儿如此维护!”
徐清墨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意和杀气,又很快藏匿住,低下头颅,似有示弱:
“望父允我,我愿亲自处置。”
☆、我的尾巴没有了(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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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墨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意和杀气,又很快藏匿住,低下头颅,似有示弱:
“望宗主允我,我愿亲自处置。”
惊天宗宗主还是第一次见徐清墨如此示弱,眼敛垂下之际,一缕寒芒快速闪过。
徐清墨越是维护那人,那人便更加不可留,否则徐清墨无情道修不好,他的计划也要功亏一篑。
但是也不可激起他的过多反抗,若是两人关系缓和,则日后更容易动手。
他修为卡到这个境界已经又几百年了,是时候动一动了。
想到这里,惊天宗宗主眼神炽热的看了一眼徐清墨。
那人生的儿子,真是个好苗子,几万年难遇的剑道天才,终究要陨落。
心里一番思索,面上还是要做一副严厉慈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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