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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不管他再怎么努力挣扎,废寝忘食兢兢业业,同朝为官的同僚也容不下他。就连最下贱的太监,都敢出手凌辱自己!
    是啊,所有人中,能比太监更低贱的,不就是娼奴了吗?而一个卑贱娼奴,又怎么有资格和大人先生们并列朝堂?!
    ——他竟然沦落如此,人人得以践踏。可他分明记得,就在三年前,他还是高洁出众,人人仰视的白衣卿相啊……
    “杜卿,既然你睡了,朕就先走了。”
    李广宁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声音柔和,凑在杜玉章耳边低语。杜玉章却是头皮一炸,几乎惊跳起来!
    终于,李广宁走了。
    杜玉章睁开眼睛。他浑身冷汗如浆,呆呆坐了起来。全身重量都被压在腿根伤处,又是一股温热涌流而出,伴着撕心裂肺的疼。
    杜玉章撕开亵裤。鲜红血浆已经浸透了那层层缠绕的布条。等到布条也被除下,狰狞伤口就露了出来。
    果然,伤口被撕裂了,小股血流正从伤处缓缓淌出来。可杜玉章眼睛只盯着那鲜红的“娼”字——这个字张牙舞爪扑进他眼睛!像是他三年来流的所有血,都在这一个字里了!
    ——我不是娼奴。
    杜玉章突然抓起被血浸透了的布条,用力在“娼”字上擦蹭。布条上残血瞬间涂满大腿,但那个“娼”字依然清晰可见——可这是红漆涂就,极为牢固,任他将腿肉都擦得颤动不已,依旧不肯去掉半分!
    杜玉章咬着嘴唇,用力越来越大!他发疯一样地擦着,腿根的伤口也随着他动作来回撕扯,才长好的嫩肉被撕开了,血涌得更快。腿根里一片狼藉,红漆沾染的娇嫩皮肉先是红肿,随后就破了皮。
    “娼”字终于开始模糊——却不是红漆掉了!是杜玉章终于搓破了皮肉,那儿的皮肤连着漆迹一起被搓得血肉模糊!!
    ——我不是……娼奴……
    终于,杜玉章停下了。他张开双手,掌心里满是鲜红。
    杜玉章低下头,呆呆盯着自己两腿间。
    他两腿间满是血痕。新血叠着旧血,新伤挨着旧伤。那红漆“娼”字终于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整片血肉模糊的擦蹭伤口,依旧那么鲜明。
    ——终究是不一样了。
    ——与没有被烙下红字之前,终究不一样。拼着血肉模糊去掉“娼”字,依旧只是欲盖弥彰。这遍身伤痕与暧昧爱痕又有什么不同?都只是昭示了他身份的特殊——他只是君王身边的……娼奴啊!
    杜玉章的眼睛缓慢地眨动,一连串眼泪滚落下来,落在伤口上,和血融到一起了。杜玉章瘦削的肩胛骨不断起伏,连一向挺立的脊梁也佝偻了下去。他哭得浑身颤动,却依然压制着自己,只有在心里疼得受不了了,才发出一声呜咽。
    “我……不是……娼奴……”
    他小声说着,
    “我真的不是娼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是娼奴啊……”
    明明屋子里只有一个人。杜玉章却像是要证明什么,摇着头重复,一遍又一遍。
    “我真的不是娼奴……”
    杜玉章哭得很安静。
    伤口依然在流血。就像这三年来他的心,是失血不止——却终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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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2章 .心底寒到极点,终下定决心
    “杜相,杜相!您怎么样了啊?”
    沐浴房外,管家听着里面的水声阵阵,只觉得心里没底。杜相病成那样,还受了伤,却突然要沐浴?他身体受得了吗?
    尤其是杜玉章方才那个样子……
    刚才,管家才送走了陛下不久,就被杜玉章叫了过去。
    管家走进房间时,杜玉章跪在榻上,垂着头。他背对门口,身上的亵衣松松垮垮,露出消瘦高耸的肩胛骨。管家看他那背影,心里突然一惊——杜相什么时候,身上竟瘦成这样了?
    “管家,替我备下热水,我要沐浴。”
    “啊?”管家一阵犹豫,“您不是受了伤?伤口遇到水,怕是不好吧?”
    “无妨。”杜玉章声音喑哑,“你将疮药、绷带也都再拿去些。沐浴过后,我自己包扎。”
    管家越听他声音越觉得不对。他慢慢走过去,突然看到了杜玉章的脸,顿时吓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杜相腮边,怎么染了大片血痕?
    “杜相!您没事吧?”
    “没事。”
    “可是您脸上……”
    “我说了,没事。”
    杜玉章漠然一笑,
    “不过是三年来一场热病。现如今,也该死心了。”
    “杜相?”
    “我杜玉章丢了自己,也太久了。一厢情愿地病了这么久……这场病,也是时候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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