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扯起来是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没有第三个人站出来肯定地说他看到了是谁故意,永远都得不出最后的结论。
黎老太那一巴掌把钱杏花给打懵了,她捂着脸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黎老太趁此机会,让黎成力将她和黎明春赶紧拉走,然后站在白家人的对面,说道:“今天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老婆子还不甚清楚,我们两家人的事情,有什么等大家都冷静下来了再商量,没必要当着村里这么多人的面争论。”
黎老太的意思是,不管最后是咋样的,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让他们黎家和白家成为村里人的谈资。
结果,黎老太的话让白晨奶以为她是害怕服软了,她的态度立马变得强硬了:“呵呵,当着大家伙的面说清楚最好,免得你们黎家赖上我们白家。”
赖上?黎老太的火气顿时涨了起来,她好声好气地想要同白家人商量,既然他们不领情,那就算了。
其实就像钱杏花说的那样,两个孩子有了肌肤之亲,数量还不是一次,是两次,这么多双眼都看着的,白家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黎老太的态度同意强硬起来:“你这样的态度,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等着白村长回来了让他看怎么处理吧。我老婆子的话也放在这里了,白晨娶我家春丫头,这件事没得商量!”
作者闲话:感谢美妍y()对我的支持)
第117章 白晨的想法
黎老太的话说得特别铿锵有力,一锤定音,然后她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不再管白家人、村里人要怎么样。
至于说白家人,在黎老太也离开之后,他们互相看了看,在村里人看热闹的眼神中,跟着相继离开。
等回到白家,安静了一路的白晨爹直接让白晨跪在院子里:“白晨,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今天为啥会出这样的事。”
“爹、娘、奶,我没有做那些事。”白晨忍不住辩解道,刚才在村外他爹一句话都不让他解释,后来到村中心后,他娘和奶过来,同样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谁管你做没做,你给家里丢脸了,你该不该跪着?”白晨娘在白晨身上掐了一把。
“看那黎钱氏和黎婆子的意思,就是想要让咱家把黎家那个丫头娶回来,真是笑话,没胸没屁股的小丫头,娶回来做什么?”白晨奶气唿唿地坐在门槛上。
“就是就是,豆芽菜一样,十二岁吃得多干得少,我是吃饱了撑着才要娶这样一个儿媳妇回来。”白晨娘附和。
……
听着娘和奶议论这件事,白晨张嘴想说两句,但他回想起以前的经历,每次家里的事他不管说什么,都会被家里的长辈训斥一通,干脆闭上嘴什么都不说。
白晨是白家这一脉的长孙,原本他的出生是全家人非常期盼的,但是那天发生了一系列的意外,让白晨成为了白家人心中的一根刺。
白晨娘是上午发动的,她刚出现要生产的迹象,白城奶就让附近的一家人去通知在地里劳作的白晨爷和白晨爹。
不知道是不是邻居说得不清楚,白晨爷和白晨爹两人在赶回来的时候慌慌张张的,白晨爷走在田坎上突然直挺挺地栽倒在水田中,当场没了气息,这是第一件事。
原本白晨娘的胎位产婆看过说很正的,但是白晨娘在生他的时候差点难产,从上午发作足足到第二天下午才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痛得白晨娘死去活来,这是第二件事。
还有第三件事,白晨娘差点难产的那个晚上,白城爹坐在院子里不小心睡着了,在梦里,他梦到自己被一个人脸蛇身的怪物缠住了,不能唿吸。
三件事连在一起,让白晨的家人认为白晨是生来克他们的,对白晨非常不喜,不论是死了相公的白晨奶,还是难产了一天一夜的白晨娘,以及做了噩梦的白晨爹。
但是白晨是个男孩,是他们这一脉的长孙,不能随便扔掉或者做点别的,只好将白晨给继续养着。
从小在家就受着家里人的冷暴力,在家里没有人会主动同他说话,因为穿得差、长得瘦他从小就被村里的小孩子笑话,养成了白晨沉默寡言的性子,和喜欢在心里琢磨事情的习惯。
去年黎家分家后,白晨奶和白晨娘有一次在屋里说起黎家的事,笑话黎钱氏不把女儿当人,一天到晚就知道支使两个女儿做事,随便打骂女儿云云,说她们觉得黎家两个丫头挺可怜云云。
这些话被白晨听到了,他想到了自己,自己是个男孩,但说句不合适,他三妹过得都比他好些,虽然也要做事,但至少奶和娘不会动不动就打骂她。
莫名地,白晨对黎明春和黎明夏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们都被家里人所不喜。
白晨其实是不了解情况误会了,黎家就钱杏花一个人一天到晚总对两个女孩不满,别的黎家人对黎明春和黎明夏还是挺好的。
所以,在年前村里召集大家在浅水河拦河捞鱼的时候黎明春差点摔倒,刚巧白晨就在附近,他便悄悄伸手扶了她一把,只是那时候人多,没有人注意到那一幕。
后来,在清理水渠的时候,他又凑巧地在黎明春不远处,当时看着黎明春要摔进水渠中,他鬼使神差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了手。
但是这一回,白晨是没有注意到黎明春的,因为当时他在打野猪的时候杆子被小野猪拱了一下,手腕有些不舒服,他正在揉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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