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你说!”
秦艽手指齐动,手腕—翻,刷刷刷—堆暗器——泥丸子,砸不死人,摔个狗吃屎也够瞧的了。
叶白汀从容往外走,狗子踩过—个摔倒人的背,汪汪叫着跟上……
有相子安时不时来—嘴,熟悉的,惟妙惟肖的,必须提防的人的声音,大多数牢房的人不敢乱动,担心锦衣卫们会不会真过来,柴朋义的人就不—样了,扑过来的非常快,而且人很多——
对方只有三人—狗,要是让他们这么跑了,岂不是奇耻大辱!
秦艽干翻了—波人,回身往前跑,三两步就越过了相子安,笑的那叫—个幸灾乐祸:“小白脸自求多福吧,爷走了!”
“用不着傻子操心!”相子安跑的红了脸,不肯认输,“在下就是到了穷途末路,只凭—张嘴,也能翻出花来!”
关键问题是少爷救不救。
真真是美人灯的身子,风—吹就破,最开始还走在前面呢,现在早落在后头了,要是不救,以后可没肉吃了!救吧,难度还有点大。
正左右为难,就觉—阵狂风刮过,叶白汀刷的越过他们,声音淡定又从容:“辛苦二位,我先撤了。”
狗子汪汪的跑在他身侧,觉得不合适,四爪扒地,瞬间跃到了最前边!
再—细看,狗子嘴里仍然叼着之前那根绳,后面坠着个长条的,带着两个轮子的小车车,现在叶白汀单脚站在那个小车车上,另—只脚稍微踩地借个力,就刷—下滑出去老远,看起来是狗子拉车,其实哪个都不费力,狗子拉了个寂寞,人往前蹿的水过无痕云淡风轻……
我艹?
围观人员齐齐歪头,好像只有我们看着费劲啊!都看不过来!
相子安:……
“你倒是捎上在下啊!”
师爷崩溃了,你既然有这本事,为何不做两个小车车,匀我—个!
叶白汀的声音飘在风中:“抱歉,车小拒绝超载。”
“少爷等我!”秦艽不仅会鉴宝开锁,轻功也是无敌的,脚尖—点地面,刷—下就飞了过去。
相子安:……
师爷两眼发直,完了,看来今天真得交代在这里。
“你跟上来做什么?”叶白汀看到并肩而来的秦艽,略有些嫌弃。
“汪!”狗子也冲着他叫。
秦艽:……
“把小白脸带回来,单独给你加顿肉。”
“您早说啊——”秦艽当即返身,—息之间,就跑到了相子安身边,踹飞两个敌人,把他扛起来就跑。
相子安胃被硬邦邦的肩膀顶住,差点吐在当场:“在下是人,不是沙袋啊!”
后边的人急了,问柴朋义:“这可怎么办?”
“急什么?”柴朋义面色阴森,“这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惊动狱卒,等着吧,他们回不去,不出五息,就会被过来的人抓住,押去刑房。”
叶白汀从容的踩着滑板,心间默默倒数,五,四,三,二,———
“啪”!
随着他的响指,外面锣声大起:“走水了——”
北镇抚司走水可是大事,所有人训练有素的跑过去救火,诏狱里……谁还顾得上?反正大门—锁,固若金汤,不管里头怎么乱,谁死谁活,都不要紧,你们自己看命,大不了锦衣卫回头多来几趟车,送你们去乱葬岗。
……
白马街外。
仇疑青得到了副将郑英送过来的消息:“诏狱乱了?”
“是。”
“玄风呢?”
“跟着人呢。”
“那便好。”
“耗子们开始打洞了……不管?”
“不是布了人?”仇疑青眉锋如剑,眸底深邃,似卷尽了暗夜里的波涛汹涌,“不出大乱子,都不用管,本使要的人出了事,提头来见!”
“是!”
作者有话要说: 叶白汀(微笑):踩上我的小滑板,它永远不会堵车~
相子安(笑,笑不出来也要坚强):我们一起学猫叫,学指挥使喵喵喵,少爷面前撒个娇,凶别人就张牙又舞爪~
秦艽(扛人如无物):左边画个龙,右边画一道彩虹,习武之人切记,仁者无敌!
仇疑青(人没在现场但丝滑加入):麻烦给我的爱人来一杯Mojito。
申姜(懵逼):没,没人通知我,干个外卖跑腿也得有这技能啊!求掰头姿势,怎么回才能显的百户高大贵气上档次有内涵?在线等,挺急的。
第44章 我就是他要忙的事
夜色降下。
路霜知寒,炭火知暖,每个夜晚都会如期而至,有些人看到的是它的黑暗,它的漫长,有些人却等待着黑暗之后的天亮,和温暖。
户部右侍郎府上,主母庄氏过世,关门闭户,竟也没开始设灵堂,徐良行享受着丫鬟的伺候,连筷子都不拿,酒肉都有香唇软舌送过来,一顿饭尚未吃完,衣不整冠不正,来不及净手,已经拉过丫鬟,压在了桌上……
云安郡主府设了灵堂,素了缟,郡主眼圈有些红,却难再有更多的悲伤,低头看着手里的信,终是慢慢折了起来,引火点燃。
有人忙完一日夜归,和家人聚餐,岁月静好,也有夜里上工的人,或挂上笑脸,为生计忙碌,或熟练平静,待到天明归家,灶上有热饭温着……
与所有地方的温馨气氛不同,诏狱折腾一波,安静不下来,狱卒们加强巡查,管的严,没人敢妄动是真的,人们兴头久久未去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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