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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两个,一个骂对方是鳖,一个说对方是狗。
    这真的是两军统帅吗?
    卫承渊迷茫的眨着眼睛,对他们的行为产生了巨大的困惑。
    眼下,战局的确产生了翻转。
    原本魏军的退路清州城被容宝怡带领平南军和启国降军占领,眼前又是这些气势汹汹的定远军骑兵,魏国大军虽然有以逸待劳的两万将士,却腹背受敌,被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魏君濯想夺回清州,就要被定远军捅屁股,就此放弃,又着实不甘心。
    但有一点魏君濯没有忘记——他们的人,仍旧比燕人多!
    魏军的士气仍在,若拼死一搏,先击溃眼前的容珩,再回头收拾那些启国降军,魏国就还有五成五的胜算。
    只不过,如果这样做,双方就真的要不死不休,拼到只剩最后一口气,再死无数魏国将士了。
    容珩摇了摇头,反问道:
    “你以为孤急切的攻下清州,是因为怕容璟的旨意?是担心孤的......好兄弟安危?”
    魏君濯拧着眉头,听容珩的语气,他意识到自己又要被打第不知道几次脸了,他今天心情特别差。
    “不然呢,你们燕人哪次不是自己内部瓦解了,十年前萧敬如此,一年前容朔,顾澜如此,如今你也是如此。”他脸色冰冷的说。
    容珩的心被刺了一下,放在袖中的手紧绷着,脸上仍旧淡然。
    他的双眸深邃,声音轻幽而决绝,一字一句振聋发聩:
    “孤要的,是大燕子民能够安居乐业,家园不受外敌侵犯,而你呢,魏君濯,你这些年南征北战,辛辛苦苦打仗,为魏国开疆拓土,又是为了什么?
    你不是说,自己已经被魏流羽解除了元氏皇族的蛊术吗,看来蛊术虽解,你的心里,却也只剩下了权力和野心,而忘记了自己的本心。”
    荣华富贵,权力身份,真的能让一个人失去本心吗?
    魏君濯呢喃这两个字,呆滞了一瞬,他的初心是什么?
    是少年时想要保护弟弟和姐姐不受欺辱;
    是在一次次征战中感受到了肆意疆场的自由;
    是希望大魏,不要再有自己姐弟三人这样的孩子;
    还是日渐滋生的野心与不安?越位高权重,想要的便越多,害怕失去的就越多?
    “而且,”容珩的表情格外不爽,“孤没提卫承渊,你却非要跟孤提容璟和顾澜......”
    他一把掳过卫承渊,五指化钳,放在青年的喉咙处,邪邪的冷笑:
    “你不退兵,孤就杀了卫承渊。”
    卫承渊十分配合,眼泪汪汪着开口唤道:“哥,救救我!”
    魏君濯:“......”
    第三百三十九章 偃武息戈
    魏君濯扯动嘴角,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嚯,还给本将演起来了。”
    卫承渊抹着眼泪:“那我一刀撞死在你面前。”
    容珩嫌弃的收回自己的手,远离了卫承渊一些距离:“你自便,别用我的刀就行。”
    魏君濯沉默了许久,最后,他苦笑一声,转身看向身后的清州城。
    城墙上,不止有那一万启国降军,还有数不清的清州百姓,他们提着灯盏走出家门,在黑暗中睁着一双双期盼的眼睛,等待这座城的最终结局。
    “容宝怡不止说服了那一万启国降军,还说服了清州百姓,”容珩开口补刀,“你能这么快占领启国大半江山,靠的是徐鼎犯蠢,主动迎接魏国十万大军进门,但是,你能攻下启国城池,能收服启国百姓的心吗。
    魏君濯,今日你我的确不分胜负,可若魏国真的想现在分个胜负,孤,在此随时奉陪。”
    “保护王爷!”
    小酒立即召唤容珩的亲兵站到了魏君濯前面,双方之间的气氛再一次剑拔弩张。
    魏君濯道:“容珩,你就不怕本将现在对你出手?”
    容珩藏在袖中的手里,是一把极为细小尖锐的飞镖,他淡定的看着魏君濯,道:“要么将军试一试?”
    双方僵持之际,伴随着一阵轰鸣,清州城门忽然缓缓敞开。
    一身红色衣甲的容宝怡走了出来,她的身后紧跟着一名相貌俊伟的中年男子,男子身旁,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
    小酒连忙上前,仔细打量着宝怡:“郡主安好。”
    “我很好,”宝怡对着他微微一笑,便朝容珩行礼道,“王爷,这是清远伯的三公子徐舒。”
    中年男子就是从前的启国国君,现在的大燕清远伯徐鼎,他身边的,是自己的小儿子徐舒。
    “臣见过王爷。”清远伯父子俩一起向容珩行礼。
    徐鼎一共有三个儿子,其中大儿子是启国太子。
    徐鼎逃命时,太子和二儿子都归顺了魏国,太子还第一个派人追杀自己的父亲,只有小儿子徐舒不知所踪。
    徐鼎以为徐舒已经死在了战乱中,没想到这次他听从容珩的命令,与容宝怡一起潜进清州城内,竟然意外找到了徐舒。
    徐舒继承了父亲的英俊面容,眉目清秀,只穿了一身单薄素色长衫,气质格外温润。
    宝怡道:“清州城破之际,徐舒因为私自出宫来清州见自己的外祖母,所以被困在了这里,后来被元朗的手下发觉,就一直暗中保护他的安危。刚才,就是因为有他和清远伯在,那些降军才能如此快就被我说服,启国百姓的心中,也是向着自己国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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