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做出来的衣物等各种穿戴东西,姚静开始安排商户送到市场买卖,姚静扶持她们一个月后,就已经不需要姚静再填银子进去了。
织室中除了织女,还有管理阶层,也都是女眷。
姚静抬起头,看着姚燕,见她模样,心中有些失望。
这些日子,姚静其实将姚燕看在眼里,她很多政务和账目都不明白,很多地方都乱成一团,在男子官吏面前不敢说话等等……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
姚静之所以不管,是想看她能不能反应过来,积极去适应。
现在看来,果真不适应吗?
姚静想了想,她并不勉强,政务上不适应,总有其他地方适应得。
就像织室,管理和教习。
这对于姚静来说,这也是很重要的。
姚静要用姚燕,是为了提高女性的身份地位,但是,女子为官其实并不能改变这个社会现实,想要改变身份地位,只能从生产力上和思想上着手。
织室是个开始!
女子在生产力上有了话语权,她们的思想意识到了,那就可以慢慢改变,那么未来女子为官能够水到渠成地产生。
“可以。”姚静答应下来。
姚燕惊喜地看着姚静,她还以为自己会被阿静骂一顿呢?
“顺宁你下去吧,明天你就过去,我会让人给你安排好。”
姚静又说道。
姚燕连忙点头。
***
姚静和郡城一众文武在郡守府议事。
等到有了具体章程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许善之一直等在府外,可见,他对这个结果有多心焦。
“足道兄!”
许善之和郡城文武不大熟,而且这些人也是不会泄露刚才的会议,等到看到陈足道,许善之顾不得那么多就直接去拽他。
陈足道摸了摸不长得胡子。
“善之莫急,莫急!”
许善之怎么能不急,这可是关乎州府和天下局势的大事啊!
“足道兄你且和我说实话,姚太守欲出兵何处?”
陈足道不急不忙,悠然地说:“自是中州,主公甚是渴望建功立业,善之当知晓,主公身份,最急切地还是立功得到认可,此去中州,是最能扬名立功的途径。”
许善之跺起脚来,说道:“足道兄就不曾看明白……姚太守若走,州府危矣?”
陈足道说道:“非也,州府,恐死局而已,中州稳当!”
许善之一听脸色大变。
“我这就去寻姚太守!”
边说,边准备往郡守府冲。
陈足道连忙拉住他,说道:“善之你现在和我来。”
许善之只想再去劝谏姚静,并不听。
陈足道说道:“善之且听我说来,我是劝谏主公前去州府的……”
许善之听到这句话,放才顺从下来。
陈足道将许善之拉到一旁清净处。
“比之中州,州府看不到功业,而且甚是危险,若非我再三相劝,主公只怕下了决定……”
许善之眼睛一亮,忙问:“这么说,姚太守并未下决定?”
陈足道说道:“主公已经开始命众将整军,虽不下,却也和下了没什么区别!”
许善之慎重地看向陈足道,说道:“那足道兄你拉住我是为何?”
陈足道说道:“若想主公改变主意,还在于善之身上。”
许善之不明白。
“足道兄这是何意?”
陈足道说道:“善之兄若能有九分破州府叛军计划,我再帮着劝,还有机会让主公改变主意!”
许善之叹了一声:“我若有九分破敌妙计,早就说了!”
陈足道说道:“善之若是自请为此次一战之军师,也无需说出计划,只以九分信心面之主公,主公定会犹豫!”
许善之没发现陈足道的用意,反而皱起眉头说道:“这岂不是蒙骗姚太守?”
陈足道叹道:“主公曾言,善之先生你足智多谋,若主公身在州府,并得善之先生当日向州牧进言三策,主公当州府破叛军日久。”
许善之一听,也不由地沉寂下来。
当初冀州叛军还未到州府时,他就像州牧进言主动攻之,半路破敌三策,可是州牧不应……没想到,这姚太守竟然如此看重他那三策!
“善之你那半路三策破敌,我私下对主公推演多次,现在已然认为,若三策成功,叛军早已被破。”
许善之这一听,心中顿时生出感慨之意。
可叹,州府和州牧并无人听之,事后也无人再推演算,他倒是做了无用之计了。
其实,许善之并不知道,其实州府,如金莳、付玉等智谋之士是推算过的,得出来会胜的结果后,他们自然不敢说于州牧听,同时,金莳忌惮许善之,而付玉佩服……不得不说,许善之如今到石涧郡,那断敌三策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陈足道轻轻一扯嘴角,主公既然看重于这许善之,而他又观这许善之的确是少有的人才。
管他是否心向大齐,他决定先将其弄到手为主公出力再说。
至于日后,若真有不可解决的冲突,再解决不迟!
不过……主公多智,昔日他也从没想过会认主公为主,可是她后来所作所为,生生地让他改变他的坚持,拜见主公拜见得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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