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下肚,蒋惜啧了啧舌,食指指腹摩挲着啤酒瓶,兴奋道:“啤酒配烧烤,绝配啊。萍姐,你也吃啊。”
周萍瞧了瞧蒋惜右手边的白陶瓷杯,忍不住叹了口气,说:“吃你的,不用管我。”
蒋惜毫无察觉,笑着说:“行~那我吃啦。”
徐清吃完手里的,手指搓了搓蒋惜胳臂,问她:“能不能给我拿一串羊肉串行不行?”
蒋惜看到徐清故意示好,脸上划过一丝惊讶,而后点头答应:“行。”
她站起身,选了两串烤得比较好的羊肉串递给徐清。
坐下时,注意到陈越面前空空如也,她眨了眨眼皮,抿唇问:“你不吃吗?”
陈越端起凉白开喝了两口,波澜不惊吐出一个字:“吃。”
蒋惜想了想,伸手抽出一串五花肉拿手里,问他:“鸡翅有点老,五花肉还行,你要不要吃?”
陈越盯着她手里那串五花肉,缓缓点头:“嗯。”
蒋惜:“喏,给你。”
陈越接过串,当着她的面咬了两口。
蒋惜跟着咬了口,满怀期待问他:“好吃吧?”
陈越咽下嘴里的五花肉,喉咙溢出一个音:“嗯。”
蒋惜今晚开心,喝了整两瓶啤酒。
她酒量不怎么好,两瓶下肚,人就醉得差不多了。
吃到最后,她趴在桌上,低头睡觉。
耳边说话声、谈笑声时不时钻进耳朵里,蒋惜努力听也没听清说什么。
睡了不到半小时,蒋惜被冷风吹醒。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只瞧见满桌狼藉。
周萍、李兵在收拾残局,徐清戴着耳机在玩手机,陈越进洗手间洗了个手,这会正在抽纸巾擦手上的水渍。
徐清是最先发现蒋惜清醒过来的人,她扯掉一只耳机,盯着蒋惜看了两眼,撇嘴道:“还以为你酒量多好,没想到两瓶啤酒就倒了。”
“叫了你好几次,你都没醒。”
蒋惜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小声解释:“我没怎么喝过酒。”
徐清挑挑眉,扯掉另一边耳机,关掉音乐,将手机揣回兜里,凑上前问蒋惜:“嗳,你大学去过酒吧吗?”
蒋惜摇头:“没。”
徐清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拉过板凳跟蒋惜科普:“酒吧都没去过啊。那你肯定没蹦过迪,我大学经常出去蹦,那里面的人都挺有意思的。”
“就你进去,随处都能看到接吻的男女,还有……”
蒋惜表情由最初的茫然到惊讶,听到最后,她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大相信问:“真的在厕所那啥?”
徐清大方点头:“那当然,我撞见过好几回。这都算小意思了,你还没听过最劲爆的呢。”
“我跟你说——”
徐清还没来得及开口,陈越及时出声打断她:“什么话都往外说是吧?”
徐清本来想说这有什么,结果撞上陈越波澜不惊的眼,忽然说不下去了。
她缩了缩脖子,主动比了个闭嘴的动作,拱手投降:“我的错我的错,学长别生气,我不讲了。”
蒋惜听到兴处,突然被打断,扭过脑袋,不大爽快地觑了眼罪魁祸首。
陈越接收到蒋惜幽怨的眼神,顿了半秒,懒洋洋问:“你很想知道后续?”
蒋惜指了指自己,疑惑不解问:“我不能……想吗?”
陈越面不改色抬抬下巴,懒洋洋开腔:“能啊。”
蒋惜僵硬地转过脑袋,面带期待地看向徐清:“我们继续?”
徐清扯出一个假笑,无辜耸肩:“不说了。带坏你了,我可负不起责。”
蒋惜:“……”
陈越像个没事人似的,擦完手,继续坐回蒋惜身边。
经过徐清那一出,蒋惜酒醒了大半。
就是天有点冷,她裹了裹身上的卫衣,恨不得把自己缩衣服里。
陈越瞥见她的小动作,问:“冷?”
蒋惜戴上卫衣自带的帽子,拉紧拉绳,踮起脚尖,将大半张脸卷在衣服里,“有点。”
陈越穿的那种拉链卫衣,听她说冷,陈越直接脱掉外套脱给她。
蒋惜攥着还带着温度的外套,偏头看看只穿了件短袖的陈越,小声拒绝:“……我也不是太冷,你还是穿着吧,别感冒了。”
陈越睨了眼人,没吭声。
蒋惜看他不说话,抿了抿嘴巴,将外套还给了陈越。
陈越望着退回来的外套,拧眉:“不是冷?”
蒋惜朝陈越笑笑,改口:“我起来活动活动就暖和了。”
陈越闻言,重新穿上外套。
徐清不知何时溜开了,周萍夫妇也在厨房收拾碗筷,院子里就剩他俩。
蒋惜站起身,抱着手臂在院里漫无目的溜达。
溜达两圈,身上渐渐回暖。
等周萍收拾好碗筷,蒋惜帮忙把板凳抬回屋后,跟周萍道别回学校。
临走前李兵将陈越叫在一边,单独说了几句话。
蒋惜站在屋檐下等他。
周萍从屋里装了一小袋南瓜子塞蒋惜怀里,让她没事的时候嗑。
“徐清走了?”等了几分钟,蒋惜忽然想起徐清,问周萍。
周萍从兜里抓了把南瓜子,边嗑边点头:“十分钟前就回学校了,说回去洗澡洗头,不然晚上没热水了。这姑娘也是倔,我让她跟你一块走,好搭个伴儿,她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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