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全是书。
但是陆夜为什么会藏书呢?
这些书的书皮上大多都什么没印,其中有的更像是不知道从哪收集来装订在一起的,这些书的边角大多都被磨的起了卷边,一看就是经常翻看的。她翻开一页……
一下午,沈至欢把这个木箱子里的书全部看完了。
怪不得一开始陆夜的技巧十分出众,原来是有偷偷学习。
她记东西比普通人清楚,所以就算已经过了好几天,里面的内容还是让她记忆犹新。
看见沈至欢的表情,陆夜几乎立马就明白了。
他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反倒越发兴奋,“你看完了?”
沈至欢当然不会承认,她只道:“随便翻了几页。”
陆夜又问:“那有你喜欢的吗?”
沈至欢默了默,告诉他:“有一个。”
陆夜急切的问:“是什么?”
沈至欢贴近陆夜的耳侧,稍稍跟他说了一句什么,陆夜愣住。
“这个?”
沈至欢不开心起来:“不可以吗?”
陆夜道:“可以是可以,就是结束之后,我可不可以再…”
陆夜还没说完,沈至欢就在陆夜期待的眼神中告诉他:“当然可以。”
陆夜一听,果然整个人都亢奋起来,遂而迫不及待的把沈至欢按在了美人榻上。
……
原本站在门口的丫鬟自觉的退远了一些,春日的绿在不知不觉中破土而出,外头枝头上蹦哒着的布谷鸟此起彼伏的叫着,在春日的温柔的浪漫里,令人沉溺。
春天一到,太阳出来的次数就多了,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的时候,恬静又安稳。
从下午就开始紧闭的纱窗终于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重新打开。
然而陆夜的脸色却并不如往常那样好看,他衣领敞的很大,腹下的纹身若隐若现,开了窗之后,陆夜走回房间。
沈至欢有些疲惫的坐在软榻上,浑身清爽,安慰他:“这次我累了,下次一定会信守诺言的。”
陆夜的脸色这才好看一些,但他还是试探着问:“其实你可以用手……”
还没说完,沈至欢就道:“我真的累了。”
陆夜不说话了,沈至欢就道:“你出去吧。”
“……”
陆夜不想出去,他动作磨蹭,沈至欢就皱起眉头,不满道:“你听不见吗,我要睡觉了,你以前不是都很忙吗,忙你的去吧。如果我被你吵醒了…”
这段时间,陆夜几乎对沈至欢有求必应。
而她也经常会让陆夜有一种错觉,是不是就算沈至欢恢复记忆了也没关系呢?
因为她除却偶尔会在言语上嘲讽他一两句,以及在那种事上不让他尽兴好似纯粹把他当成了一个工具之外,似乎也没什么显得特别怨恨他的地方了。
但是陆夜又不敢去抱希望,因为在他眼里,这根本不可能。
沈至欢全然不知道陆夜心中所想,她自觉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陆夜应当是明白的。
算着时间,沈乐然差不多是一个多月从叶康经过,那走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与父亲重新会合了。
她把陆夜这边的人手布局还是势力分部摸了个大致,除却她仍旧不知当初的药是什么药,以及沁兰被陆夜放在哪了之外,其余也没什么了。
这可恶的狗奴才把她留在这里,让她与兄长对面不相识,这笔账她日后再算。
她消失了那么久,父兄想必也是担心极了,所以沈至欢不打算再跟陆夜玩这种互相假装的游戏,这层似有而非的窗户纸也该捅破可。
自从沈至欢的伤好了差不多之后,来为沈至欢诊脉的人就从盛白胡自己变成了他的徒弟。
盛白胡的小徒弟叫雪月,看着年岁不大,清秀俊朗,像一根挺拔青竹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无比端正的。
他为沈至欢例行诊脉的时候表情无比的认真的,沈至欢从前几乎是没有无他搭过话的,但今日陆夜不在,她又闲着无聊,便随口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成盛白胡的徒弟的。”
雪月正在为沈至欢诊脉,神情无比的认真,他没有立即回答沈至欢的话,等诊完了才道:“回夫人,三年前属下就跟着师父了。”
沈至欢看着雪月一脸端正老成的样子,心道盛白胡这是收了一个小古板当徒弟。
她又顺口问:“我前段时间失忆了,你知道吗?”
雪月拧着眉,道:“略有耳闻。”
沈至欢有意逗他,道:“我说你师父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怎么就在陆夜旁边跟了那么久。”
雪月果然有点生气,他道:“夫人不妨去了解一下,师父向来百治百效,有回春之术,能跟在主上身边,自然不是空有虚名之人。”
沈至欢又道:“那他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连我的病都没治好?”
雪月道:“师父才不是治不好,他只是……”
“只是什么?”
雪月哽了哽,又道:“师父是太夫,又不是神仙,自然不可能药到病除。”
“那你师父之前还给我开了补气血的方子,我接连喝了大半个月,一点作用都没感觉到。”
沈至欢失忆的事他有所耳闻,但这件事雪月从未听他师父提过,便直接道:“那怎么可能,夫人想必总是不按时喝药,我师父这些年一直在专研养身补体之道,就算是极度虚弱,喝了我师父半个月的药,也不会一点作用就全然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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