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烁荣翰:“…”
荣翰一巴掌糊同伴丙脑袋顶上:“你是人回来,脑袋没跟着一块儿回来是不是?!”
同伴丙捂着脑袋讪笑:“口误,我是说上歌舞上歌舞。”
“上个屁,今天不听,就喝酒!”荣翰翻了个白眼,去了他们惯常的房间,侍女娴熟地摆上酒菜,一个身着素衣的纤弱美人抱着瑶琴走进来。
“这不是浅凝姑娘嘛,我们没叫花魁啊,别是走错屋了。”
同伴甲看见,有点惊讶,管事笑着说:“没走错,是浅凝姑娘听说元公子来了,特意要为公子献曲感谢那日的救命之恩。”
浅凝姑娘盈盈福礼,一双美眸含情望向元景烁。
几人对元景烁挤眉弄眼,荣翰撞他一下,戏谑:“艳福不浅啊兄弟。”
“那日救你的是云家少主,不必谢我。”
元景烁抬起头,神色冷淡:“我也不听瑶琴,不必劳烦。”
他们挪揄两句,看他没兴趣,也就笑嘻嘻略过去喝酒,浅凝姑娘咬了咬唇,望着少年英俊冷酷的侧脸,福身柔顺地退下了。
不打不相识,酒过三巡也就渐渐熟络起来,元景烁知道荣翰和同伴丙来自幽州,同伴甲来自珫州,同伴乙来自雍州,他们都是出来游历,路上机缘巧合碰见,就这么一路打打闹闹结伴同行。
荣翰他们也知道了元景烁来自人间界,初来燕州金都。
“人间界。”
同伴甲咂舌:“说实话真不像,不说别的,就今天你那一刀,啧啧。”他竖起大拇指:“就是这个。”
“这个确实。”
荣翰也赞同:“你那刀已经有刀势的影子,隐约自成体系,但刀法还是粗犷,你现在最应该博览百家刀籍…刚才云家长老是不是邀请你加入云家了?云家底蕴深厚,典藏的刀法不少,如果你能传阅完,融会贯通,必然大有进益。”
“我拒绝了。”元景烁道:“我喜欢自在。”
“虽说是这样,不过散修还是有种种不便,没有靠山,在外面顾忌这顾及那,很容易受欺负。”
同伴甲摸着下巴:“如果你将来变了主意,其实比起去云家这种讲究颇多的氏族,倒不如去宗门…可以去玄天宗啊!那才是天下练刀的祖宗!”
“哎呀!玄天宗好啊,宗门牛,刀法多,还清清爽爽没那么多屁事。”
同伴甲越想越好,猛一拍他肩膀,兴奋说:“老适合你啊兄弟!”
他有点醉了,举着酒杯想到啥说啥,元景烁不当真,哼笑着和他撞一杯,突然门外一声娇笑,门被敲响:“几位客人,允不允奴家进来送个东西。”
“进。”
风韵曼妙的紫衣女人窈窕走进,几人笑着打招呼:“罗夫人,送什么东西啊。”
“是云家派人来送给元公子的东西。”
罗夫人换了一把美人团扇,慢悠悠地扇着,笑让侍女把一个精致的灵玉盒子捧给元景烁:“那管事的说了,治疗雷伤的宝物还得些时候,恰好族库中有这一块灵髓晶,先给元公子送过来。”
元景烁打开看了看,点头:“谢过罗夫人,也替我谢过云家管事。”
“这哪还用元公子吩咐。”
罗夫人莞尔:“好了,事儿办完了,我这个半老徐娘就不在这儿讨你们嫌了。”
同伴丙傻乎乎:“一点都不老,罗夫人可好看——啊!谁踩我?!”
同伴乙默默收回脚,很敷衍:“对不起,脚抖了。”
“…脚还能抖?”同伴丙瞪圆了眼睛:“…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荣翰叹气:“傻儿,别傻了,坐下。”
同伴丙“哦”一声乖乖坐下了。
同伴甲:…妈的,一群智障。
罗夫人被逗得咯咯直乐,摆了摆手,娉婷地走了。
几人看着她窈窕曼妙的身姿远去,门一关,同伴甲猛地站起一巴掌薅同伴丙脑袋上,大骂:“你什么时候瞎的,还去招惹她?我看你真是今天脑子落黑塔了是不是?!”
同伴乙往旁边坐了坐方便他们打架,叹气:“别这么说,他本来就没有脑子。”
同伴丙被揍得满屋子跑:“别打了!我就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也不行!”
荣翰突然道:“这女人邪性,别和她有任何纠缠。”
元景烁看过去。
同伴甲终于放过同伴丙,一屁股坐回来:“忘了小元初来乍到,估计还不知道这些。”
元景烁:“愿闻其详。”
“那行,哥就给你说一说。”
同伴甲砸吧一下嘴:“这个事儿还得去淬心塔说起…你可知道,这淬心塔本不是燕州之物,是燕州州府从一个邪修手里缴获来的!”
元景烁看向他:“邪修?”
“就是淬心塔的铸塔主人。”荣翰道:“在你之前,他是唯一名字刻在第八重的人。”
元景烁回想着,吐出两个字:“幽冥。”
“对!幽冥!”
同伴甲一拍手:“你瞧瞧这名字,黑渊与幽冥,九州最可怕的两个绝境,他竟然敢以幽冥为名,多狂?多嚣张?多霸道!”
同伴乙幽幽:“所以他死了。”
“…”同伴甲生生噎住,狠狠瞪一眼这个闷骚厚黑的兄弟,才继续说:“这个事儿还得从三百年前说起,那时候,这个幽冥横空出世,他修邪道,手握法宝淬心塔,一身不知打哪儿学来的极为骇人的邪功,以人精血为食、能生吞敌人的金丹元婴化为自己的力量,凭借这种邪功和淬心塔的加持,他修行一日千里,从最开始声名鹊起时不过金丹修为,百来年的功夫就硬是升到了元婴中期,甚至据说距元婴后期也不过一步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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