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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性子洒脱之人谁不喜欢呢?
    毒株蜿蜒的深处并排盖着几间茅草屋,矮个子把银票收捡好,推开最中间的那一间走了进去,屋内温度很高,仔细一看中间放着一个硕大的炼丹炉鼎,其正前方坐着一个头发发白,皮肤发红的老头儿,这便是贺玉姝二人所寻的神医———不问天。
    “处理干净了吗?”不问天样貌虽是一个耄耋老人的模样,但声音却如同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听起来十分的诡异。
    矮个子走到炉鼎对面坐下,对于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另起了一个话头,“二十年前我族人前来枯风崖,求不问天神医赐下救命之法,然改人寿数本就是逆天而为,你告知我族内人未熬过药性皆是殒命。我独活天地间也无处可去,便在枯风崖侍奉你左右,转眼已是许多年。”
    见他突然间说起往事,不问天颇有些不耐烦,“好端端的提那些个前尘往事做什么?”
    矮个子倏然起身,扯了扯僵硬的脸,扬起抹不明显的笑意,说道:“人虽不知身后如何,但也应当是要知来处的,我只是想起几年前埋于树下的好酒今夜饮用正当时,我去炒两个小菜,你这炉丹好了就快过来。”
    他的话不问天并未放在心上,见人走出门,遂又将心神放在即将出炉的丹药上。
    是夜,枯风崖上常年高悬的月亮格外明亮,或是不问天的草屋周围种满了有毒植被,致使此处鸟莺夜鸣都极为罕见,天地格外清静。
    酒过三巡,月离中天,矮个子把已然是醉醺醺的不问天扶进房间安置好,悄然关上门,将自己房间中早就收拾好的包裹背于身后,又至不问天门前,磕头跪拜。
    “你骗我二十年,但救我族人性命是真,我于枯风崖为你试药全当报恩,今日一别,此生不见。”
    依旧在枯风崖痴等的贺玉姝早已经睡去,头枕着徐昇的肩膀,嘴角不小心流下的哈喇子浸染了小片的衣裳。
    徐昇不动如山地坐在那里,只是时不时的添上些许柴火,确保周围温暖,蓦然似听见些什么,他转头看向一处,不一会儿矮个子从黑暗中走了过来,坐在篝火旁,“我们聊聊?”
    眼前徐昇不为所动,矮个子接着说道:“今日让你们走,你们执意留下,可见所求之事并不简单,但不问天是不会轻易应许的甚至不会留你们活口,我倒是知道怎样可以让他把你们留在山上,不过我倒是有个条件。”
    徐昇看着眼前之人,半晌不语也不知其心中所想,又过片刻就在矮个子以为没戏的时候只听见徐昇说:“愿闻其详。”
    次日不问天醒过来时才猛然间想起昨日里有件大事未做,他连忙去了炼丹房找出昨日里新炼的丹药,习惯性地跑到矮个子房间让他试药,只是推开门就傻了眼,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的非常干净,但属于矮个子的东西都消失不见了,这是……人跑了?
    但是在枯风崖待了二十年的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跑了呢?不问天蓦然间想起了昨日里上山的那两个人,他攥着手上的丹药走了出去。
    徐昇一夜未睡,心中思绪纷杂,早间时贺玉姝独自出去寻些水来,再看看有什么可以充饥的野果子,临走时还野心勃勃地想要打点野味回来。
    是以不问天到的时候只有徐昇一个人坐在将熄未熄的火堆边,“是你拐走了我的人?”
    徐昇心中虽惊讶不问天的样貌神态,但面上却未表现出来,他轻轻摇摇头,“前辈的人岂是小辈想拐就能拐的,他的确是走了,具体缘由小辈不知,但他托我带给前辈一句话——救命之恩,二十载悉数奉还,此后不亏不欠。”
    此番话也许是让不问天想到了些什么,他冷笑一声,“我未让他走,他怎敢走!还有你闯我枯风崖简直是找死,来了就留下吧,刚好我的这些药好久都没上过肥了。”
    徐昇摇摇头,“比起花肥草肥,小辈更愿意为前辈试药。”
    不问天看着手中还拿着的丹药,心中打起了小算盘,半晌笑了笑,声音中满是算计,“成交。”
    徐昇丝毫不在意,接着交代说道:“与我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位姑娘,我现在跟你走,她到时势必会闯进去,届时还请前辈好言相劝,让其离去即可,万不可动手。”
    “哪有出门办事还带着小媳妇的?这个我不能保证,毕竟我最烦哭哭唧唧的小娘子,到时耐心耗尽只好送她一程。”
    徐昇:“小辈此言也全是为前辈着想,毕竟前辈是拦不住她的,我只是想前辈少吃些苦头,我也不想后面再请教前辈时,只能黄泉捞人了。”
    不问天气的花白的胡须抖了抖,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来,“狂妄!”
    徐昇看了看早时贺玉姝离去的方向,还未见有人影归来,他只好随不问天先走一步,势已为她造好,且看她如何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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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拒绝野味,从我做起。
    祝大家端午安康,事事顺利。
    第82章 第捌拾贰章
    自打贺玉姝那日回来未见着徐昇便在不问天的住所周围死等已经过去三天时间了,这三天时间里面她只见过不问天一面,甚至是话都还来不及说上一句,就被下了逐客令。
    她能走吗?自然是不能的,现在还不知晓徐昇是什么样的情况,既然二人一起上的枯风崖就要一起回去,她贺玉姝可是个相当仗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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