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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她得逞了,先生与她签订了婚书,昨夜还搂着她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觉,可她的矜持都去哪里了?
    如今想起,后悔的脚趾抠地。
    “婉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不舒服吗?”
    今儿是初二,婉婉醒来后便来到花厅,与父亲和外祖父一起用早饭。
    而这已经是今日第二次被问这个问题了,婉婉捂着她发烫得脸颊,死不承认道:“有吗?”
    管家说:“方听衣妈妈说,姑娘昨夜着凉了,半夜还多加了一床被子。”
    管家伯伯适时的解释,让婉婉囧迫的心悄悄放下来一点。
    容怀仲一听,当即摸上女儿额头,“呀”了一声,“果然有些烫。”
    坐在一旁的花重德坐不住了,当即吐槽了上京这恶劣天气,哪里有他们梁州好,一年四季如春,婉儿去了保准不会生病。
    一月得上京还正值严冬,的确是冷,花重德说:“好外孙儿女,趁着还没被太子拴住身子,快跟祖父去梁州耍耍,哪里可比这冻死人的上京城好玩多了。”
    花重德一心想要在婉婉没成婚前,带去梁州转转。
    其实婉婉也想去的,毕竟哪里是母亲从小生活的地方,她对母亲得印象实在太少,所以很想了解。
    “岳父大人,小婿敬您一杯。”昨儿翁婿二人喝得不醉不休,今容怀仲不用上朝,便提议二人再透透,如此这早上的饭桌上,罕见出现了酒壶。
    花重德拿起酒杯和容怀仲对饮,随即容怀仲便笑呵呵的提出自己的请求,“您看,您带婉儿回梁州,能否一并也将小婿带上?”
    婉婉想要了解母亲,去一去母亲呆过的地方,可容怀仲未尝不是,他以为自妻子去世之后,未来的日子只能靠脑海中的回忆存活,却不曾想,有生之年,他竟还能看一看她的童年,看一看她曾生活过的地方。
    花重德还未等拒绝,婉婉却先开了口:“可是父亲,我最近没有打算去梁州啊!”
    她和先生的婚书还在她的妆奁里压着呢,她就是想去,怎么也要与高湛商量一下再走,总不能一声不吭的说走就走。
    毕竟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啊。
    老父亲被噎得一哽,而花重德也并没有带他去的想法,这事便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宫变那日,容怀娟趁乱逃走,却在出城时,被梁州王的人抓住。
    害死他女儿的凶手,花重德二话不说,砍掉了容怀娟得脑袋,这件事,花重德告诉了容怀仲,容怀仲沉默了许久,只道:“岳父大人不必解释,我没有妹妹,从来都没有。”
    随后那几天,容怀仲的心情都很沉重,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见了上门投奔的外甥女,乔清乐。
    母亲死后,乔二爷很快就定了续弦,后院的姨娘们也终于做了把翻身奴隶。
    乔闻丙有大房护着,且是家里的小爷儿,依旧无人敢惹,可乔清乐就不一样了。
    平日里骄纵任性,为非作歹,苛待下人,再加上乔二爷对容怀娟一恨之入骨,如此也不管不问她这个女儿,
    宣平伯府再容不下乔清乐,她只能厚着脸皮投奔舅舅,容怀仲出面,为乔清乐订了门还算不错的婚事,远嫁了。
    时间一转便从初一到了十五的元宵佳节,和经历一场浩劫,死气沉沉的除夕相比,此时的上京城已经恢复了不少生气。
    那日宫变,到底死了多少人,毁了多少人得一生,单从门客爆满的冥事铺子,城内城外不断的唢呐声,和扬得漫天遍地都是的纸钱,便知邕王到底做了多少得恶。
    可到底是圣上的骨血,胡贵妃又因此哭昏过了不知多少次,所以哪怕是所有朝臣极力严惩,皇帝也只是将其压在牢里,未曾定罪。
    “邕王活着一日,便是对太子最大的威胁,胡贵妃动用所有势力,不惜以命相挟,也要保住邕王性命,可这种节骨眼上,皇后娘娘竟没有任何举动,不闻不问,一句话也不替太子说,有人说这是为了太子而长久打算,可我总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说话得人是丁怀柔,元宵灯会,婉婉,丁怀柔,郁司宁姐妹三个约在一起做花灯,因为十五之后司宁的军队就要开拔,所以她们格外珍惜姐妹三凑在一起,不多得时光。
    如此便是聊起了宫变之后的后事,萧合位于大理寺少卿一职,其邕王之案便由此审理。
    而邕王罪行证据确凿,已经是不争得事实,如今只在治罪上存有争议。
    通敌叛国,意图谋反,按律例自然是死罪。
    可当今朝圣上却对邕王所作所为存有明显包庇,大臣们联名上奏,口伐笔诛,甚至更有老臣在朝堂大殿上长跪不起,逼皇帝给朝臣,给金国百姓,给全国人民一个交代,可皇帝始终悬而不定。
    大臣们为了治罪邕王,千方百计,自然也找到了太子的生母,当今皇后身上,甚至向来在后宫小心谨慎,如履薄冰的鄂妃,良王的生母看不下去,都去求见了皇帝,要求惩治邕王。
    可只有皇后一人,对此事仿佛全然不上心,众人皆在议论,各种说辞不一。
    “什么长久打算,我看她就是不在意。”
    郁司宁性情直爽,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无所顾忌,她不认为一个母亲在这种时候,会有什么顾全大局的想法。
    要是换做她,有人想要她儿子的命,老娘就是拼了也要把他剁成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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