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嘴微微的张开了一下,转瞬就又归于沉默,我静静的凝视着他,他亦温柔的看着我,那双海蓝色的眼眸是如此的醉人,令我感慨万千,当年的他也是如此温柔而忧郁,如今亦是如此,这个男人呀。
我仰起头,湛蓝的眼眸微眨,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那么,教皇陛下多加小心。
他眼底似乎有什么破碎了一下,慢慢的归于虚无,却带起更浓郁的忧伤,微微的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我知道他现在对身体的控制是极为不容易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和自己体内的邪恶做着艰苦的斗争,然后,我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要离开,迈下铺着红色地毯的台阶,走了几步,却忽然听到身后的人成熟里透着三分霸气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说起来,至今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我顿了顿,回首,转过身去,微微眯起湛蓝的眼眸,额前是金色的碎发刘海,白色的高脚礼帽微微的斜在一侧,我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雾沉沉,雾霭沉沉楚天阔。
此刻刻在我心底的却是那个男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是如此的洒脱,如此的惬意,却又是如此的无奈。
我看着他微微的敛下眸,海蓝色的长发似丝缎披散而下,嘴角勾起一丝浅浅的笑容,再然后微微的抬起头来,爱琴海一般的的眼眸里仿佛荡漾着浅浅的喜悦,啊,我知道了。
微微的敛眸,再一次的离去却是丝毫不留情,独独留下的,不过是一个背影。
满世的繁华已逝去,所留下的不过是一地的荒芜。
我坐在圣斗士的横梁上,身侧的弗雷德端着茶杯托盘上带着小点心,我一口一口小口的咬着小点心,顺便喝着香甜的红茶,淡淡的看着不远处的比试,微微敛眸,微风吹起了零散的短发的发梢,翘起二郎腿坐在教皇厅的屋顶上,吹着微风,右手是还冒着热气的红茶,左手刚好咬完了一个饼干,淡淡的看了眼正在向这里跑来的青铜圣斗士,漫天的花海下一个少年一步一步的跑来,每一步都越发的沉重,我撑起下巴,静静的看着这个少年跑了过来,马上就要是撒加自裁的过程了,不知为何,这一次令我觉得,格外的漫长,我觉得现在还不如给我把刀让我直接捅死撒加算了,弗烈德接过红茶的茶杯,天青色的眼底是一片淡漠,他的目光似乎落在了不远处的星矢身上。
我好奇的看了眼他才淡淡的问道:你对星矢有什么问题吗?
弗烈德微微的弯下腰,天青色的长发亦披散而下,不,只是稍微让我觉得和当年的天马是如此的相似。
转世吗?我继续盯着那个被人所救的少年,才颇有些感慨的说道:转世真是很奇妙呀,无论轮回多少年有些东西是深刻在灵魂里的,终归是不会变的,比如说天马同学的没大脑和不死小强的特性,真是好想再抽一顿呀。
我嘴角抽了抽,忽然顿了顿,才侧过头,微微的扬起,淡淡的盯着天青色的执事,弗烈德,如果我转世了,你会找到我,效忠我吗?我微微的挑起眉,勾起嘴角,静静地看着弯腰的天青色男子。
他的腰弯的更深,头低垂,这才继续说道:这是自然,我的主人。说完后,他单膝跪地,嘴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容,我静静的看着他,良久,才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湛蓝的眼眸微微的眯起:但愿如此,我的执事。
但愿如此呀。
星矢一个直拳直接揍到了双子座的身上,往后猛然间退了退,脚步微微有些错乱的男子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们,擦了擦嘴角,一身金色的黄金双子圣衣无不在昭示着此人的身份。
曾经被称为神的半身的双子圣斗士撒加。
喘了喘气,撒加咳嗽了一下,才发现周围已经围满了许多的圣斗士,举起格斗的姿势,才看到一身白衣的雅典娜缓缓的走来,手执金色的黄金杖,一身白色的长裙,紫色的长发迎风飘荡,娇俏的少女严肃的看着撒加。
双子座的圣斗士呀。少女的声音虽然稚嫩却带着一股自然地威仪,不过是神族浸淫权利许多年来所积攒的威仪。
你可知罪?
不远处的教皇厅顶上的少年闻言,眼眸微垂,拳紧了紧,最终还是松开了,慢慢的露出了薄凉的笑意,浅浅的淡淡的,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撒加或者说是亚历士冷冷的看着女神,擦了擦嘴角的血,神是什么?你可曾看管着你的圣域一次?如果不是撒加,你的圣域如何得以这么多年的和平?
撒加,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在胡言乱语。微微的敛下眸的温和的穆,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他的声音波澜不惊自然地透着一股偏偏君子的味道,然而在下面一句话,却带着强烈的起伏:杀了我的恩师,霸占了圣域这么多年,你连点悔过之心都没有吗?
少说废话,穆。天蝎的米罗猛然走上前去,摆出战斗的姿势,冷冷的看着撒加,继续说道:让我来领教一下他的实力吧。
话音未落,女神的神杖光芒万丈猛然间击向了撒加,反应不及的男子被击中后,痛苦的按着头,几个哀号之后发色却开始慢慢的变化,直至全然变为海蓝,痛苦的喘着气的男子才抬起头来,完全不负刚才的邪佞,目光扫向雅典娜的时候,满目的都是悔恨和悲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