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别开心地跟她道了谢。
“恭、恭喜,拉比,还有塞西……”而一大早就跑去侍弄花草的克劳利看上去则又感慨又怀念,仿佛回想起了什么美好又哀伤的事,最后甚至都没忍住哭了出来,“我、我真的很高兴,我真的特别高兴你们可以……”
“啊——真是,好好的小克你怎么还哭了嘛!”
“呜呜呜呜呜不用管我,我、我就是太感动了——”
结果就变成了我和拉比手忙脚乱地哄他,最后甚至还帮他伺候了一个小时那些千奇百怪的植物……
虽然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但看着拉比勾着克劳利的肩膀安慰他的样子,我就觉得——算了,不对就不对吧。
至于其他人,科姆伊送了个迷你版的科姆林红心号作为我们的新婚礼物——口误,口误,我的意思是,恋爱礼物——但却被拉比先一步明智地给拒收了,并以此为交换,拜托科姆伊给他单独安排个房间,理由是毕竟也老大不小的了,总和书翁住在一起确实有些不太方便——不过具体是哪个层面上的不方便,他没说;
利巴班长的话,则震惊得差点把手中的精密仪器给砸到地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感慨地和我们道了声恭喜;
而乔尼则提出要在下次的团服上帮我们做些情侣款式的设计,这个正中拉比的心意,立刻兴冲冲地提议可以把“Lavi”这几个字母缝在我|胸|口这里——还要放大版的,最好在后面再加个爱心。
我:“……”
那你的|胸|口必须也缝我的名字!也、也要加爱心的那种!
再有……就是神田。
神田的话——怎么说呢,拉比当然是乐颠颠地想要和“他的优”分享这个喜悦了,但我们把尚还有些陌生的新总部通通找了一遍,也还是一无所获,最后还是经早起的利巴班长指路,才在宿舍楼后面的树林深处远远地望见了正在练刀的神田。
“优还是老样子,永远都那么自律欸——”
拉比单手拢在嘴边,小声地和我感慨了一句后,便立刻孩子似的边挥手边跑了过去。
“优——有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神田利落地转身收刀,用手背蹭去脸侧的汗水。听完拉比所谓的好消息后,微微诧异了两秒,接着便是一声冷哼,很是嫌弃地丢下一句:“幼稚。”
“怎么就幼稚了嘛!啊,我知道了,难不成是嫉妒?放心啦,优以后肯定也会有的——哇啊!”
然后我便看到拉比怎么跑过去的,又怎么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串很是眼熟的界虫——没错,就是界虫一幻的那个界虫。
我:“……”
所以才说你老惹他干嘛啊!
“要逃啦,塞西!”
接着还不等我反应过来,便被拉比横过腰背地抱住贴到他的身上,伸长锤柄瞬间就从林中冲了出去,期间因为速度太快,还呼啦啦地惊起了好多停在树上小憩的鸟。
灰暖朦胧的阳光下,疾速带起的风一下拂乱了我脸侧的头发,骤然传来的失重感让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环住了拉比的腰,将自己往他的身上贴得更紧了些,脸也不由自主地埋到了他的颈窝。
然后我就听到拉比似乎很轻地笑了下,就好像这种依赖的姿态,他极为受用一般,受用到甚至还带着我在空中飞了半天,最后还是发现有工作人员站在院子里驻足观看,被我紧张地直掐后腰,才“嘶”了一声,很遗憾地飞到宿舍楼的楼顶降了下来。
我:“……”
……恕我直言,能在告别单身后的第一天,把生活过得如此充(刺)实(激)的,除了我俩,恐怕也真的没谁了。
最后压轴的,当然就是书翁了。
起先,拉比还以为书翁不是在训练场和人练习组手,就是在教团的秘密资料室中做着例行的记录,没找到神田之前也想过会不会是和神田一起坐禅来着,结果找了一圈才发现,原来老人家正悠闲地坐在食堂那一片单独辟出来的茶区品茶。
书翁起先并没有开口,只端起杰利特别为他准备的古朴小茶杯,啜了一口,顿了顿,这才表情平淡地转向我们。
然而就是这么不轻不重的一眼,就好像把我们所有的心思都给看透了。
我微微侧头,不动声色地转向拉比,却发现他已然收起了在脸上挂了一上午的嘚瑟表情,毫不退让地和书翁对视,眼神坚定,又认真。
虽然这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但我却总觉得他们是在交流着什么。
……等等,该不会是书翁临时反悔,不同意了吧?
那可不行。
“您——您就放心吧,”我想了想,觉得这种时候,老人家应该是想看到我的诚意,连忙正经又稳重地拿起拉比的手拍了拍,“以后无论什么,我都保证不会让拉比受到一丁点的委屈的。”
一般为人父母——师长,基本担心的就是这种事了吧?
书翁:“……”
拉比:“……”
怎么……这是火候还不太够的意思吗?
“或者您要是实在不放心,也可以给我一些试炼?”
“就是比如下次任务时带点什么奇珍异草回来、或是多少恶魔的首级之类的——等等,恶魔好像保存不下来啊……那……打点野兽回来?”
“或者出套关于拉比的考题,看我对他是不是足够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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