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叔随他视线一看,道:“它亮度可是太阳的一千多倍。”
碎花裙:“但我记得它也不是全星里最亮的那颗,排名还挺靠后的。”
“但它常年不动,不像是其他星群都绕着它转?”夏濯一寻思,自创个成语出来:“这就叫众星捧星。”
“哈哈哈。”杨叔应和:“确实,我们经常野外活动的人就靠它来辨方向。”
几人闲聊几句。
“哎,那些人是记者吗?”碎花裙眼尖地看见几个扛着摄影设备走近的人,“他们今晚就来了?”
“八成是学校提前招待的。”夏濯懒得猜,“那校长巴不得他们多写点好话,昨日让邴妍又下山采购又折腾信箱什么的,都是为了应对这些人。”
记者人数还不少,怕是从不同报社拨过来的。觉得学校报道没什么好写,一个两个都懒洋洋,没什么干劲。
现在他们都没想到,这一趟还真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惊喜。
不想和他们正面碰上,四人默契地加快了脚步,早早翘班回宿舍歇着了。
“明天六点出发。”
在楼梯口分别时,关渝舟定下了最后一日的碰头时间。
“这么早就走?”还没到早自习时间呢,杨叔说:“是要赶时间吗?赶时间的话再早一些也没问题。”
“这个点正好。”关渝舟看向窗外:“刚才问过邴妍,李叔每周双数日会上山收废品再下山去卖,大概到达山上的时间就是六点,等晚上六点再回去。所以我们一早借他的车走,晚上六点前把胡子默父母带上来,刚好赶上学校的平安夜活动。”
对他的提议没有异议,四人便暂时分开。
关上房门,夏濯感到前所未有的安逸。想到明天上下趟要在路上待那么久,他宣告道:“我要去洗个热水澡放松一下。”
“嗯,去吧。”关渝舟习惯性亲了他的额头,然后走到床边从桌上拿起一本书,打算在夏濯洗澡期间打发一下时间。
这书是原有宿舍里就存在的,名叫《洛斯夫的一天》。刚翻到标签位置,就看夏濯毛茸茸的脑袋从浴室里冒出尖尖,贼贼地打量他。
“关老师,要不要一起洗?”
关渝舟挑眉:“梦境里还讲究省水?”
夏濯抓着胸口的衣服,羞嗒嗒地说:“怕你单独洗会冷,我这是想温暖你~”
关渝舟无奈地轻轻摇头,夏濯真是一闲下来不勾他就难受。
看他拒绝,夏濯哼了声,赌气似的重新缩回去:“现在不来一会冻死你!”
没多久,薄薄一层门板后就传来了放飞自我的歌声。
关渝舟眼睛放在一行行分明的字上,好久都没能往后翻一页。
等十几分钟后夏濯一身热气钻进被窝,他撑着头突然笑了。
夏濯嘴里调子还没停,一听旁边传来一声短促的笑音,纳闷地转过头去:“你笑什么?”
“想到了一个笑话。”
夏濯好奇:“什么笑话?”
关渝舟合上书,放回床头柜上,说道:“有户人家里有个很能哭的孩子,每天半夜醒时都要哭一次。邻居们不堪其扰,又一次十二点多被哭醒后,其中一位找上门来,让她不要总半夜打孩子。家长关上门也很郁闷,孩子母亲心想这不是她打孩子,是孩子偏要闹腾,这可怎么办呢?她只好抱在怀里哄,跟孩子说,妈妈给你唱首歌,你别哭了。”
“然后呢?”
“然后也挺神奇,歌声一响孩子就不哭了。没多久,邻居又笃笃笃地来敲门了。门一开,外面站着好几个,低声下气地和她说:别唱了,你还是让你孩子哭吧。”
“哈哈哈哈哈!这是唱得有多难听啊。”
夏濯笑得前仰后合,一骨碌滚进关渝舟怀里,笑意还横在脸上,就听头顶上传来关渝舟温柔的声音。
“孩子妈,再唱几句?”
夏濯:“啊?”
夏濯:“……”
操。
夏濯一跃而起,作势就要掐死他:“有你这么拐弯抹角说我唱歌难听的吗!”
怕他动作太大从床上掉下去,关渝舟连忙扶住他的腰,“特别好听。”
夏濯一口咬他脸上,“现在否认也太假了吧!”
“嘶——”
“少装,我下嘴很轻的。”
“被识破了。”关渝舟轻笑一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
学校宿舍不怎么好的床板发出“呯”的一声,夏濯哀叫:“痛痛痛!这床太硬了。”
关渝舟一撒手:“撞到了?”
夏濯楚楚可怜地指了指腰,“你自己看,我这么娇贵,肯定青了。”
关渝舟半信半疑,低下头掀他衣服。入眼只有一节光滑的皮肤,他听见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贼笑,夏濯夹着他的腰往右一滚,整个人骑在了他身上。
“嘻嘻,我也是装的。”对于目前的上下位置,夏濯表现得很得意。
关渝舟眼里是他,脑海里却闪过刚才看见的那片白皙肌肤。夏濯却越来越嘚瑟,手指不老实地在他胸口戳来戳去:“让你说我唱歌难听,你完了,我决定以后天天都唱给你听,让你遭受噪音的侵蚀。”
关渝舟掐着他:“床硬?”
夏濯愣了一下,他双腿分开踩在两边,脚上没穿鞋,没什么负担地踩在两边床单上,也导致此时身体和关渝舟毫无间隙地相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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