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落雨就停了弹唱,拉着李煜的手来到屋外的走廊,冲着下面大厅里的姐姐喊:“姐,这是我下午才填的词,快上来试试曲调。”
落雪下午出门,说是出门逛逛街,散散心,其实就是给妹妹和李煜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虽然也对李公子心生情愫,也喜欢这风流王爷,可是,在这个世上,妹妹毕意是她最亲近的人。
昨夜里妹妹说出那番话,让她听出了妹妹内心里那种幽怨,她身为姐姐,总归是要让着妹妹些。
所以,她就带着两个丫环在街市上逛到很晚才回,那酒楼里的夥计也很知趣,知那王爷和妹妹落雨在屋里,孤男寡女也不定会弄出什麽好事,因此,见姐姐回来,就在那厅里高声喊话,这是有意提醒楼上的王爷和落雨。
此时,落雪见妹妹喊,就带着两个丫环上了楼,走进房间後坐在那琴案後望着李煜,有意说:“公子乃我南唐词曲大家,这一下午听曲,妹妹定受益非浅。”
李煜面色微红,笑说:“令妹所填之词,正合一剪梅之曲韵意境,在下听之也叹服,哪里敢班门弄斧。”
“姐,你们去哪里闲逛了,这一下午的,我和公子唱曲都唱得口干了。”
落雪知道妹妹其实是故意这样说,她便顺着话题打趣说:“你是唱的口干了还是火烧的口干了?”
“姐,你竟埋汰人。”落雨坐到姐姐身边。
李煜见姐妹俩相互嬉戏调笑,再看她二人并排而坐,两张俏脸在琴案前,被那红木清漆的色泽映照更加娇艳,他看在眼里,馋在心头,对她姐妹俩欢喜得恨不得左拥右抱搂入怀里。
“公子,公子。”落雪喊了两声,这李煜才从呆望中回过神来。
李煜尴尬地一笑,忙问:“何事?”
“你来弹唱一曲,我姐妹共舞助兴。”落雪说完,拉起妹妹走至客厅的空地上。
李煜一听来了兴致,当即坐到那琴案後道:“就用你姐妹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这一曲吧,虽悲切了一些,但韵律倒也优美。”
“公子尽管弹来,我姐妹不挑曲律,均可起舞。”
李煜屏息凝神,把一双修长而指节分明的白晰大手抚在琴弦之上,抬头望一眼姐妹俩,便低头看着琴弦,双手一划,十指轮动,手下曼妙琴音骤然响起,他用那浑圆的男腔悲壮地唱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江山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一边弹唱一边望向姐妹俩人,见她俩随着曲韵翩跹起舞,如同两只湖中相嬉的小天鹅一般。
尤其是在李煜唱到小楼昨夜又东风时,姐妹俩人身轻如燕,惦起脚尖,在那地上踩着小碎步,身姿摇曳,裙裾飘飘。
当唱到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时,姐妹俩一人跪於地上後仰,一人身子前倾,脸对脸,深情相望。
这姐妹二人为何会跳如此优美舞姿?只因这姐妹天赋异禀,身形曼妙,身子天生柔若无骨。
又加之幼时婆婆苦心传授那琴棋书画方面的知识,後来,又随着柳传书习学,就在那曲律优扬中自创了姐妹同舞。
李煜看得如痴如醉,这姐妹真如天仙下凡,人间少有,他此时心里已经没有了府上的王妃,没有了青楼画舫里的歌妓。
他此时的心里满满地装着姐妹俩人,此生,他或许真能为了姐妹俩人弃了天下江山。
当天夜里,姐妹俩人在那香艳被窝里,就相互搂抱着说起下午的事来,妹妹说起那公子的虎狼之色,把姐姐说的意乱情迷,心动神摇。
妹妹落雨见姐姐面红耳赤的,便笑说:“姐,瞧你馋得,这身子都有了反应,像个火炉一般,明日把公子让与你。”
姐姐落雪只是“咯咯”地笑,搂紧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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