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有解决之道,你若事事以杀解决,贪一事痛快,与方才那姑娘恶言撒气何异?”川兮依旧苦口婆心,“况且方才你不出手,姐姐活了这许多年是白活的,还能让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欺负了不成?”
千也压在她身上的身子又下沉了几分,狼眸深深盯着她,鼻息里不服的气全数喷在了川兮脸上。她也是小崽子,一样欺负她!
“若为发泄杀生,不可!”
川兮不管她的脾气,突然严厉了声音,狼崽稍作支撑的前爪干脆也全松了,整个身子一沉,狠狠压在了她身上。
直立起身比她要高两头的狼身全全压在身上,够川兮受的了。她没敢再继续这个话题,知道她说出的底线,千也就算不同意也不会逆着她。她若再提,以而今这崽子的身形,她怕是一会儿就窒息晕过去了。
果真是长大了,不若以往抱在怀里的时候玲珑可爱了,曾经软糯小巧的小崽子现下已成巨崽了。她长大了。
身上巨崽的重量又提醒了川兮一直努力让她恢复人身的大业,看千也还在生方才的气,转而提起了此事。
“千千,你长大了,”巨崽压身,她气息有些艰难,顿了顿,“会保护姐姐了,那……”说着已是捏着她软软的狼耳笑了,“可以咬唇了。”
当年十岁的千也曾频频借着三三存在意识深处的名头索吻,且回回遭拒,只在最初她伤怀失神时得逞过一回,此后全数落空了。她知千也一直想要,若能以此诱她化回人身,再好不过。
川兮没能成功,身上巨崽愣愣的眨了眨眼,而后低头张嘴,口舌并用……
染了川兮一脸口水。
川兮:……
“起开,太重了!”恼了。
千也得了便宜,之前的气闷突然就消了,狼身一歪,倒到了一旁,侧身看着兀自气闷羞恼的川兮,眼睛里闪了狡黠的光。
她狼身人身照旧可以占她便宜,可姐姐不行。当年她煎熬那么久,每每都要化回狼身才能讨一个点绛之吻,现下也该轮到姐姐了。
更何况,她刚刚还教训她,一副长辈家长的模样!
王宫非蛮荒穹峰的高地,夏日炎热,已是午休时分,川兮气闷着躺在榻上,手脚并用抱着她的狼崽又是一身毛发,热得她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直到身旁的人气息变得轻慢均匀,睡得深了,千也才收回狼爪,轻爪轻脚下了榻。
殿外艳阳高照,殿内宁静安然,川兮睡得深沉,全然不知狼崽已下榻。
正是午休时分,侍婢会躲得远些,以免打扰主子休息。川兮睡下半晌后,一陌生女子等着殿外路过的最后一波侍婢转过回廊,消失在院中后,才小心翼翼悄然抱起沉睡的川兮,一个闪身转去了内室。
女子眉目舒朗,面貌冷俊,修长身形未着寸缕,窈窕之姿尚显青涩,将川兮放到锦床上后,轻手轻脚的趴了上去,启唇,轻覆,缓吮,慢咬……
半晌,川兮无意识的放开了唇齿,便有巧舌迅速滑入,勾缠而上。
孑川的国佑,灵长族最为高贵的公主,万民捧拥活了近百岁,灵念高绝风吹草动都瞬间警惕的川兮殿下,竟睡梦中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陌生女子欺了唇,且一而再,再而三!
只怪女子身上气息太过熟悉。
川兮睡梦中越来越难耐,深眠转浅,突感衣带一松,下意识箍住,“千千,你又梦游了。”
偷腥女子被箍住的手一抖,赶忙抬眼去看,川兮依旧紧闭着双眼。她这才放下心神,细指勾了勾捏着她手指的手心,手意料中的被松开。
如此天气,锦衣长衫严丝合缝多热,她好心给她解了层层束缚——纳凉!
而后继续咬唇吮香。
可唇齿相缠,川兮哪凉的下,唇间缠绵柔软,勾起心弦颤抖,入骨柔情……
她忍不住嘤咛一声……
把自己给吵醒了。
朦胧中睁开眼来,唇间温热中带着软软微痒的感觉,她下意识磨了磨唇齿,猛的瞪大了眼。
近在眼前的狼眸,抵着她鼻尖的狼喙短毛,贴着她脸的热络狼鼻喷着热气,她嘴里扯着的,是千也的狼嘴,她的唇还紧贴着她的獠齿。
与狼身巨崽如此亲昵,荒唐至极,川兮惊吓到没了动作,尤其感觉到她的衣衫已被解后。
千也也惊吓到了,只来得及化回狼身,不知道川兮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跟着怔在当场,等她反应。
川兮的反应来的很缓慢,先是啪嗒,松了嘴,而后松腿,最后……
狼崽子快被绞断的狼腰刚被放开,随即又被推开了些距离,低头一看,只见膝头改一玉足罗袜,贴上了它的肚皮,而后……
川兮一脚将千也踹下了床,利落干脆。
千也今世第一次被姐姐暴力对待,爬起来拧着屁股蹲坐在地上,抬头愣愣的看向床头。
川兮顾不得衣衫凌乱,用力坐起身,居高临下,也盯着她看,忿忿而视。
午休时辰已过,侍婢端着漱口的清盏进了殿,没看到榻上有人,便直接转入了内室……
只见王承殿下狼腰侧转,妖娆的蹲坐在毯地上,仰头看着床上春色撩人的主子,一狼一人间的气息颇不平常,很是有些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故事的模样。
第二天,兽族王宫上下传开了两件事儿。其一是云予公主触了王承殿下的逆鳞,险些被咬断脖子。其二是川兮公主上了王承殿下的欢床,险些被咬破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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