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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狗的光明 作者:刀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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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膊,快准狠地捏住了狼狗狂叫不止的嘴巴,使那狼狗张不开嘴只能用前爪连扑带挠。

    金酒十叼着烟,沉声说:“记住老子,从今往后,你就是老子的狗了。”

    随后他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沾血的狗头。那狼狗仿佛通人性,竟真的就不挣扎了,盯着他愣愣地瞅,耸了耸鼻子嗅着他的味道。

    棍棒加糖衣,巴掌加甜枣,印证了威逼利诱乃是行走天下的至高法门。

    就这么着,这条狗从此不离金酒十左右,天南海北地跟着。

    但金酒十把狗领回家后才发现一个问题:这狗不是爷们儿,是个性格火辣辣的小妞!

    他又不能退货,又不能给它按个把,只能起个有辱狗威风的名字变相报复它——大猫。

    每到遛狗时就见一个叼着烟吊儿郎当的青壮年放声呼唤:“大猫!”

    然后一条油光水滑半人多高的大狼狗呼哧呼哧地跑过来,一点儿没有被串了种的自觉,乖乖溜到他腿边跟着闲逛。

    也不知是不是被人虐待狠了,只要不跟他睡一个屋,这狗时不时就会像做了噩梦似的嚎两声,金酒十喊一声它的名字,大猫得到他的呼唤,立刻就消停了。

    前段时间他被派出去出差,照常带着大猫,回程时大猫旧疾复发,后腿不能动不说,还上吐下泻,送到宠物医院一看才知道大猫带上崽了。

    金酒十忧愁地觉得女大果然不中留,背着他跟别的狗什么时候搞上的都不知道,只能寄希望他家大猫眼光卓绝,可别被路边的土狗夺去贞操,只好把狗放在医院待产。

    结果走了一个月,一回来就发现门上贴着的纸条:

    你家狗不分昼夜狗哭狼嚎,凡是听到此声音,尤其是主人,必定是要走厄运倒大霉的,因此,我们由衷建议,请快把你家宝贝送走吧!

    当时金酒十的唯一想法就是操起菜刀,挨家挨户踹门进去砍个人仰马翻。但他能在道上混出名气,除了一身功夫当然也是有脑子的。他很快就确定了贴纸条的嫌疑人,可以肯定就是跟他一栋楼里的,五楼六楼都没人,一楼二楼是老头老太太,甭管是不是耳聋听不见吧,就算听见也没那个敢招惹他的胆子。

    那么就只有三楼了,三楼只有一户人家,家主是个四十出头干瘦的老男人,平常就一副纵欲过度的死德行。

    个老不死的,金酒十想,不管这个“我们”的“们”有多少水分,肯定跟别人一起同仇敌忾才有胆子招惹他。

    既然你坏我名声不让我好过,那么你也别想在这小区里好过。

    他立刻买了个喇叭录了段狗哭狼嚎的录音,撬开五楼的门锁把喇叭挂到五楼跟六楼之间的水管上。他身高手长,这个位置不高不低不长不短,除了要有他一样的高度,还得有他灵活的身手和矫捷的胆子才能给解下来。

    其目的就是要发挥他这颗臭狗屎的本色熏臭这一锅汤。别以为打着为民除害的旗帜就可以当英雄了,要让所有人先是恨他骂他啐死他,然后再掉头恨那个贴纸条的老不死。

    他闯荡多年深谙人类的劣根性,肯定那老不死不敢认账,不认账就正中他下怀。我不收拾你,我只羞辱你。

    小区里的居民果然不负他望,大家谁都不是傻子,一猜就知道贴纸条的人是谁。他一臭流氓就算了,你不惹他大家都相安无事。

    你惹了他又不肯站出来,连累所有人睡不好给你顶包。怂!金酒十成功调转矛头,一时间所有人都对三楼的老男人鄙视唾弃且日益变本加厉。

    人活着,有什么比脸面更重要的么?尤其住的地方,所有人都对你指指点点,这难受劲儿,还不如直接打他一顿。

    这天,大猫生完崽,五个狗崽子还没长毛,一坨黑糊糊的肉球。金酒十把这窝狗用箱子搬回家,放到阳台那间通风光线顶呱呱的屋里,然后收拾了下出门办事儿。路过小区门口时,闲磕牙的人们减声住嘴,那个老不死的也在,群众的眼光在他跟那中年男人身上来回穿梭,金酒十看也没看,刚走出大门身后就传来一声:“那个……金…金哥?”

    金酒十停下脚,嘴角勾笑又迅速扯平,扭头挑眉看着那人,“叫我呐?”

    可怜这人都到了不惑之年还得对一个臭流氓奴颜婢色,那人唯唯诺诺地走上前,又害怕他动手停在两米远的地方,“金先生?”

    “哟,”金酒十还是头一回被人叫先生,好笑地扬起下巴眯着眼,模样高深道:“有事儿?”

    “是是这样的,”那人额上的汗都快下来了,没敢直视金酒十,“那张纸条…其实…”

    “纸条?没事儿,”金酒十胸襟宽广的安慰,“你也不用替那人说话,最近睡不好吧?对不住你们,我吧,这身份特殊,最忌讳那些诅咒啊传言的,可我们这道上的人,又特别信这些东西。万一被他说准了我真走霉运,你说我多憋屈,我就是想找他给我开解开解指点两句。”

    “呵…呵呵,”那人干笑,这话听着不就是自己咒他死吗?这罪名可就大了,“那说法其实是骗人的,不存在,不存在!”

    “哟,骗人的?不能啊,那纸条上写的挺有道理的,家有狗哭能不走霉运么?”金酒十目光如炬。

    “真的,”那老头儿总算抬起头,极力想证明似的着急辩解,“现在科学都证明了,狗哭实际是一种疾病,可能是做噩梦了嚎两声,很正常的,不存在什么厄运的说法。”

    金酒十眨眨眼,思索了片刻感激地看着他,“你说的也对。但我还是忌讳,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还是找那写纸条的人问问清楚。”

    “其实……”那人搓着手,干巴巴道:“那纸条…是我写的。”

    “啊?”金酒十扬眉,“你说什么?那纸条是你写的?那我前两天让你站出来你怎么不认呢?”

    “我…”那人结巴,“我……”涨红了脸,那人才下了决心般承认:“我这……怕你……对不起对不起,真对不起,我……”

    “哎,没事儿没事儿,”金酒十走上前大度地搂过他的肩膀拍了拍,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塞他手里,“别怕,我虽然是一臭流氓,但也不会欺负你们普通人,咱都无怨无仇的。我们家大猫也不懂事儿,天天叫打扰你们休息。以后我保证好好管教,这烟拿着抽。那个…走厄运的说法不存在是吧?”

    这人受宠若惊,连忙说:“不存在不存在,骗人的,我随口说的,这个……”

    “放心,”金酒十打断他,把他推过来的烟又推回去,“不存在就好。有话就摊开说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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