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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7
    炽热夏光 作者:易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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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之后,我蜷缩一下身子,对自己也是对张宁说,睡吧,明天还有课呢。

    张宁挪一下位置,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微凉的手臂揽住了我,于是我在她怀里了。

    我想抱着你睡,可以吗?她轻柔的说。

    我笑,你知道一般接下来的第二句话代表什么吗?

    我知道。张宁快速的回答,她的手臂缓慢的收紧。我能感觉她的柔软贴着我的后背。她放轻语气说,但我也说过,人总是贪心的。

    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幸好说完这句话她没什么实际的动作,我在心里不知是否该松一口气还是失落。不可否认的是,我并不排斥她亲吻我的感觉,有点甜蜜又有些苦涩。

    张宁用了点力让我侧过身面对她,她看着我的眼睛说:但我没这么贪心,老师能收留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何况,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也认真的回视她,尽管在黑暗中我没能看清她,没关紧的窗帘仅透出一点点光。

    那你放开我吧,很热。我说。

    张宁愣了一下,随既轻笑。老师,你真特别。她又低下声音来,为什么我以前没发现?

    那是你的事。我闭上眼睛说,然而不知道谁家发神经,竟然在零点时分燃放起了烟花。

    伴随着嘈杂的爆炸声,我和张宁相视无奈一笑。

    她忽然支起身子,长发柔顺的滑了下来。我想终其一生,我都不会忘记这画面。年轻女孩的长发和她的眼神,在昏暗的房间里并不分明的存在。

    不假思索的,我伸手把她的头拉近,渴念的温柔触碰。

    夜已深,该睡了。

    虽然睡的很晚,但我还是第一时间在手机闹钟响后醒来了。那是我前天设定的,昨晚忘了关了。

    我手忙脚乱的去找手机,结果反而惊醒了张宁。她双手攥着我的衣领,窝在我怀里。再此之前,我还把一只手放在了她腰上,很亲密无间的姿势。身体果然比语言诚实。

    我对上她茫然无措的眼睛,安抚般的说,闹钟响了而已。说着,我已经找到了手机,关掉了惹人厌的闹铃。

    张宁听后又安心的睡了回去,而我也是。我们都忘了此刻已经是早晨七点。平常这个时间是张宁必须到教室的时间。

    等我再次醒来时,一眼就看着见浸在晨光上沉思的张宁。见我看她,张宁转过身来,俯身亲吻我的唇,只一下,蜻蜓点水般的。

    早,她缓缓说道:不过八点了,迟到了。

    八点,刚上课五分钟的时间。

    我叹了口气,要不你第二节课再去吧。我记起我的课是在最后一节时,多少庆幸了一下。

    张宁踌躇一下,好吧。她又说,我煮了早餐,要一起吃吗?

    我这才注意到她已经刷漱完毕,长发扎成了高马尾,很青春又有点酷意。同时,她也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嗯。你醒了很久?我问她。

    没多久。

    为什么不叫醒我?

    叫不醒。她半开玩笑道。

    我不再回答,去浴室漱口洗脸,头发懒得扎起来,就任由它披散着了。浴室里没有镜子,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何模样。

    张宁煮的是粥,而且是鸡蛋粥。对此她解释说,我这里只剩两个鸡蛋了。我告诉她,这是我留给自己的早餐,本来想做水煮蛋的。

    张宁听后又一皱眉,似乎在她眼里这又是个不好的习惯。鸡蛋一次不要吃那么多个。她说。

    我正襟危坐道:照你这么说,吃什么都是错了?张宁沉默,我继续道:现在的伪养生真是害死人了,这也不敢吃那也不敢吃。我从不在乎这些,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张宁抿一下唇,也没反驳我什么。

    直到离开时,她才吐露心声。我知道老师活得很好,但我也知道你经常会胃疼、头疼,尽管你从不表示出来。有时你脸色苍白来上课还强撑着的时候,我多想把你拉去看医生!可我也知道你不会跟我走的,不然你也不会来了。

    说着,张宁自嘲一笑,笑容打破了这几个小时我们默契伪装的欢乐假象。有些东西迟早要面对,纵使心痛也要活活撕裂开来。

    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说什么好,越过她可以看到橙黄的阳光光线,湛蓝的天空。

    我走了。她说,微微哽咽了一下。记得照顾好自己。她无不真诚的说。

    我毅然决然的转身往回走,为的是掩饰自己的失态。听到关门声音时我停顿一下,又继续回房间。

    房间被单有些凌乱,充满被遗弃的错觉气息。我在床沿坐下,头脑放空不知该想什么。终于,手指像是有魔力一般,在一堆杂物中找到了那包所剩无几的香烟和打火机,并主动点燃。

    我颤颤巍巍的吸了一口,却被烟味呛得眼泪迸了出来,我开始咳嗽,好不容易平静下来,透过泪水我却看见了本该离去的张宁。我愣在原地,香烟还在继续燃烧着。

    张宁站在逆光处,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听见她悲凉的嗓音说:我本来只是想提醒你,别喝那么多酒。

    ☆、梦与现实

    七月初学校放暑假之后,我第一时间回到了家——早两个月前,二楼来了新的租客,一对很年轻的小夫妻——也第一时间的给韩打了个电话。

    喂,瑾啊。韩一惯懒洋洋的说。

    去三亚,去吗?我开门见山道。

    啊?

    去玩,去看海。我又重复一遍,如果你没空就算了。

    不是不是,韩连忙说,我怎么会没空呢,只是你怎么突然想出去玩了?

    心情不好。我说。

    听得出来。她说。

    废话少说,到底去不去?先说好,不包吃不包住。

    唷。韩不屑道,瑾,你已经穷到习惯性抠门了。不过没关系,我想有人会愿意提供包吃包住的。她停顿一下,正好想让你见一个人,我带他去不介意吧?

    介意。我不假思索道。

    别这样嘛。韩说,那什么,我还有点事,晚上再给你打电话哈。先挂了。

    我对着手机无奈叹息,几分钟后我开始动手打扫三楼,因为二楼租客的原因,我很久没回来了,地板家具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埃。和我刚从贵州回来的那天差不了多少。

    说其不归家的原因,大概是年轻人干柴遇烈火吧,总之我有些尴尬。

    有句话大概是这么说的,越是偏远落后的地方,年轻父母越多。二楼租客大概就是这种现象的一个小小缩影。我见过那个女生,和张宁差不多年龄,男生也就刚成年的样子。而她们却有了一个儿子,目前交给老家的父母养。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狠狠的拖着地想道。把三楼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之后,我几乎累瘫在沙发上。但内心是无比平静的,因为已经累到不想再分神去想其他事情了。

    片刻之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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