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了。
“你要出远门吗?”幼鹭倚着房门问。
“嗯,我想带着你出去散心。”夏野擦擦手,走过来问:“好点了吗?”
幼鹭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于是不耐烦地别过头:“唉,没事啦。”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夏野微笑着看他含羞的样子,心里很高兴:总算有点女孩子的样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听话
夏野喜欢登山,觉得只有高山方显品格,所以把旅行的地点选在北方的一座以秀险著称的名山上。
两人出发前,去墓地看望了他们共同思念的人。虽然仅仅过去了一个月,但是墓碑前已经冒出了斑斑点点的青草。逝去的人如果有灵魂的话,想必在天国已经安息了。
他们乘坐高铁到了北方某城市,出了车站后在酒店歇息一晚,第二天乘坐大巴到下辖的县城。虽然路上很颠簸,但是幼鹭觉得很新奇很兴奋,张大嘴巴望着窗外的田野和树林,不时地问东问西:“爸爸,那些是玉米吗?为什么和吃的不一样。”“呀,原来山羊长这个样子呀。”“那边大雁,爸爸快看,真的是人字形的。”
夏野闭眼靠在椅背上,自始至终都不理他。
前些年这座山还未出名的时候,山路狭窄陡峭,有些地方只能以锁链当桥。出名之后当地政府花费巨资开发这座山,盘山公路从山脚直通山顶。山腰被开凿成一块块平地,各式各样的农家乐饭店旅馆酒店分散其中。
所以他们俩之前带的水壶、压缩饼干、登山绳根本派不上用场。这让夏野觉得很失望,却正迎合的幼鹭的懒散性格。“可以直接坐车到山顶真的太好了。”幼鹭欢呼道。
他们在附近找了一处酒店,前台小姐见了他们,立刻很抱歉地说:“今天客人多,没有大床房了。”
夏野和幼鹭异口同声地说:“要两间房。”
那前台小姐面带微笑,心想:兄妹两个出来旅游倒是很少见。然后她看了两人的身份证,一个姓夏一个姓苏。难道是情侣吵架了?她想。然后她就看到这两人手拉着手说说笑笑地上楼了。
这座山非常大,景点又多,一般要两天才能看完。第二天父子两个出去玩的时候,结识了几个结伴旅行的驴友,有大学生、摄影师、记者和作家,清一色的男性。夏野也喜欢旅行,和这几个人很聊得来。幼鹭跟在夏野身后,想插话又插不上,很沮丧。这时候对方团队里一个不怎么说话的中年男的就主动凑到幼鹭旁边,和他搭话,很讨好的样子。
幼鹭看他举止猥琐,很瞧不上,对他爱理不理。那男的却并不灰心,给幼鹭讲笑话,还帮幼鹭拿背包,给他讲解路上遇到的景点。
夏野正和几个人聊天,无意间看了幼鹭一眼,训斥道:别那么没礼貌,叔叔帮你拿行李,要说谢谢。”
幼鹭扁着嘴:“谢谢。”中年男很郁闷:人家只是看起来老了点,才不是叔叔呢。
晚上回来时,那几个人和夏野住的是同一家酒店,于是几人当即约定去喝酒。幼鹭不愿意一个人待在房间,吵着要和爸爸一起出去。被夏野喝止住了。
幼鹭不敢当着外人的面太胡闹,只好拽着夏野的衣服哼唧,那几个人笑话夏野把女朋友管的太严,夏野也不解释,伸开巴掌对幼鹭做了个要打的手势。幼鹭当即松开他的衣服,很委屈很乖地上楼了。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洗过澡后,坐在床上看电视吃零食,很困惑地想:为什么爸爸可以和别人出去喝酒,而我就不行,明明我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啊。
这时候传来敲门的声音,幼鹭以为是送晚饭的,心不在焉地下床开门,却是那中年男。幼鹭当即很不友好地说:“你来干什么?”
中年男上下打量着幼鹭,眼前的女人很随意地把浴巾围在身上,身上裸|露的地方还带着水渍,大概浴巾里也没有穿内衣吧,就这样毫无戒备心地站在门口和陌生男人对话,还真是随意的女人啊。他暗喜自己要有艳遇了。
他扬了扬手里的一瓶白酒:“你男友不许你喝,我特意寻来给你的。”这话其实也是试探幼鹭的,若幼鹭是那种本分的女孩子,即使在家里再胡闹,在外面也会乖乖听男友的话,绝不会随意和陌生人喝酒的。可惜幼鹭并不是女孩子,他犹豫了一小会儿,就让中年男进来了。
“其实我不是很想喝酒啦。”幼鹭直接坐在床上,很沮丧地说:“我只是想跟他一样成为大人。”
中年男弄不清眼前的女人是天真无邪还是水性杨花,因此不敢贸然下手,反正她男友出去喝酒,短时间内也回不来,他从酒柜里拿了两个酒杯出来,给幼鹭倒了一杯递给他,嘴里胡乱劝道:“别管他了,咱们乐咱们的.”
幼鹭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觉得很难喝,于是放下酒杯,摆手:“难喝死了,你走吧,我要看电视。”
中年男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得罪她了,立刻百般伏低做小说好话,幼鹭很厌烦地说:“唉,酒不好喝,不关你的事。”
中年男眼看到嘴的肥肉要飞了,顿时急的抓耳挠腮,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按着幼鹭的脑袋,另一只手端起酒杯,就要往他嘴里倒,口中胡乱说着:“不要不给我面子嘛,就一杯……”
幼鹭起先还以为他是玩笑,直到酒杯狠狠地压在嘴唇上。幼鹭当即火了,劈手夺了酒杯一把砸到中年男脸上,骂道:“去你妈的。老子爱喝不喝,关你鸟事,赶紧给我滚蛋。”
中年男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反复无常,开始怀疑她心智是不是有问题,不过那样也好,正好便宜了自己。他涎笑着去幼鹭的浴巾:“你这个女人,火气怎么这么大,难道是姓夏的满足不了你。”
幼鹭这时候也瞧出这男的心怀不轨,他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加上夏野又不在身边,顿时慌了手脚,喊道:“蠢猪,立刻滚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那人轻佻地笑:“你自己让我进来的,又穿成这个样子,叫别人看见了,你说得清吗?别装得跟贞洁烈火似的,今天你顺着我,我绝不让你男友知道。不然的话,咱们两个反正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我出去随便编排,谁还信你是清白的”
他这一番话,像凉水一样浇在幼鹭的心上,他忽然就想起了夏野曾经教训过自己“别让坏人有机可趁”的那些话,当时还不懂,现在倒隐约明白了其中深意。现在这种情景,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吧。
幼鹭很烦恼地叹气,他下床走到酒柜旁边,翻找了一会儿,抽出一根棒球棍。那中年男还在志得意满之时,就看到幼鹭提着棒球棍走过来,他还没张嘴说话,就被打得劈头盖脸,措手不及。
幼鹭在学校时,打架就以稳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