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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子的时候,每天都喝母鸡汤,奶水可充足了,把我孙子养得白白胖胖。”

    “是吗?”林漠随口说了一句,眼睛却一直看着窗外。

    中午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林漠将热气腾腾的鸡汤装进保温杯里,手里拿着折叠伞下楼,遇到熟人时就说:“到单位值班。”他撑着伞,沿着街道徒步走了十几分钟。在一处偏僻街道,那里停放了一辆破旧是桑塔纳,旧得很难引起别人注意。林漠坐上车,不紧不慢地发动引擎,朝郊区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池中鱼

    雨水落在窗台上发出密集的“噼噼啪啪”声音,几只淋雨的燕子躲在屋檐下叽叽喳喳的叫。

    幼鹭是被燕子的叫声吵醒的,身底下冰冷的钢筋和周围潮湿的空气让他很难受,虽然已经在这个屋子里待了许久,但他还是不能习惯。林漠把他当成牲畜一样对待,如果真是一只牲畜,待在这个地方应该会很舒服吧。

    幼鹭感觉到有虫子爬上了胳膊,他急忙用手挥了一下,然后坐起来,检视四周。这座破旧的房子千疮百孔,暗藏了许多蝎子、蜘蛛、蚂蚁以及不知名的昆虫。这几天雨水很多,这些虫子受不了潮湿的空气,大多从洞穴里爬出来。

    刚开始被林漠关在这里,他是很痛苦的,他担心夏野会因为找不到他而难过。他没日没夜地朝林漠咒骂,把食物全都扔出去,还试图自杀。而林漠则干脆彻底消失,把他晾了一个多星期才出现,那时候幼鹭已经意识模糊,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林漠对他时好时坏,全凭心情,幼鹭虽然闹过自杀,但是他并不想死。他口袋里的那瓶沈越给的药已经吃完了,他现在知道,那不是流产的药,而是维生素和蛋白粉。

    幼鹭披着衣服坐在地板上,望着外面灰暗的天空。窗户上焊了十分密集的钢条,冷风从外面吹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外面传来平稳的脚步声,这栋楼房除了林漠,不会有第二个人进来。幼鹭立刻坐直身体,很警惕地看着外面。

    一阵悉悉索索的开锁声后,陈旧的铁门被推开,林漠满身风雨地走进来,将雨伞放在门后,他从怀里把保温杯拿出来,对幼鹭温和地一笑:“今天过得怎么样?”

    这种问话自然得不到回应。林漠将笼子打开,蹲在幼鹭身边,将保温杯里的鸡汤倒在眼前的一个小饭碗里,然后用诱哄的语气说:“该吃饭喽。”

    实际上他还没有开口时,幼鹭就已经端起小饭碗,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大口,又被烫的连连吐舌头。

    林漠皱眉,劈手打在他脸上,饭碗滚落在地上,汤水也洒了一地。幼鹭脸上火辣辣地疼,他被打蒙了,虽然已经了解了林漠喜怒无常的脾气,但他仍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不准把饭碗拿起来。”林漠耐着性子教导他:“小东西,要我教你多少次才明白。”

    林漠把沾满了泥土的饭碗重新摆在幼鹭面前,往里面倒了一点汤,冷着脸说:“该吃饭了。”

    幼鹭低着头咬牙,过了一会儿俯身把脸埋在饭碗里,西里呼噜地把里面的汤喝完,抬起头,半张脸全沾满了菜汤。林漠才满意地继续往里面添饭。幼鹭很快把所有的汤全部喝完。林漠很高兴,摸了摸他的肚子,说:“这样才乖。”

    幼鹭鼓着腮帮子一言不发地咀嚼饭菜,任凭林漠的手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

    “是夏野的种吧?”林漠席地而坐,靠近幼鹭,很亲密的样子:“我听说一年前,他的妻子和孩子在公路上出车祸死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就把别的女人的肚子搞大了。”

    幼鹭不自在地蹙眉,他很厌恶听到这种诋毁夏野的话——虽然是事实没错啦。

    “所以说像他这么凉薄的男人,你何必对他念念不忘呢,”林漠凑近幼鹭,语气十分柔情:“你乖乖地听我的话,我会比他一千倍一万倍地对你好。”

    幼鹭指了一下脚上的链子:“对我好?”

    “那是因为你总想着逃跑!”林漠认真说:“如果你对我百依百顺,我自然会把链子和笼子都去掉。”

    林漠若有所思地说:“你打过猎吗?”幼鹭绷着脸,不想回答。他继续说:“我以前在东北森林工作的时候,经常打猎。那时天上经常飞一种鹰,蓝白色的羽毛,刚硬漂亮,想把这种小家伙驯服成宠物,可要费不少功夫,要先把它们绑起来,用鞭子打,用老虎钳去掉它们的爪子和喙。光凭这些还不够,接着要把它们饿到只剩一口气……”

    “你真的有妻子和女儿吗?”幼鹭忽然开口问。

    被打断了话头,林漠显得有些不高兴:“当然。”

    “你和我讲的故事都是真的吗?“幼鹭继续问:“你和妻子离婚,女儿又走失。”

    林漠刚准备回答,幼鹭又补充道:“如果之前的故事是你博取我同情的诱饵,我现在已经是你鱼缸里的鱼了,你不必再浪费饵料。”

    “好吧。”林漠摊手:“我的确不必再花费心思骗你了。我的妻子和女儿其实……”他用粗糙的手抚摸幼鹭光洁的脸颊:“都自杀了。”

    幼鹭惊讶地睁大眼睛。林漠微笑着解释:“因为我表达爱意的方式有些异于常人,她们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

    “你对她们的爱就是把她们锁在笼子里,像牲畜一样,践踏她们的尊严。”幼鹭冷冷的说。

    “那是你的理解。”林漠不紧不慢地说:“我深爱着她们,要把她们置于我的羽翼之下,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要乖乖地听话就行。”

    幼鹭盯着林漠的眼睛:“你这个禽兽,你把两个无辜的女人折磨死,怎么有脸说深爱她们?”

    “随你怎么说。”林漠笑:“你有时间谴责我,不如想想你现在的处境,是乖乖地做我的宠物,还是被折磨疯、折磨死。”

    林漠将碗筷收拾起来,从身边的塑料袋子里拿出一套很厚的毛衣和毛裤,递给幼鹭:“天气凉了,快换上。”

    他突如其来的好意让幼鹭很警惕,偏过脑袋并不接受,只是示意他放下。

    “快换啊。”林漠催促。

    幼鹭这才明白他的意思,气得抓起衣服摔到林漠的脸上:“滚!”

    林漠皱着眉头笑起来,他早就想给幼鹭一点教训:“你要知道,你在我面前是毫无保留的,换衣服只是第一步。”

    他站起来去解幼鹭的扣子,手背上立刻被挠了一排血印。幼鹭扶着笼子站起来,气得脸色发白,几乎喘不过气:“林漠,你敢!”

    林漠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几道印,摇头叹气:“真是坏脾气的小猫啊。”

    林漠忽然出手,巴掌按在幼鹭的头上,五指并拢,紧紧地揪住他的头发,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用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