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30
    你不要怪她。”

    李永邦听了她的话简直暴怒,脱口道:“你和我没什么吗?你扪心自问你和我到底有没有什么!”

    上官露一下子噎住了,再加上高烧,满脸通红。

    “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上官露!大婚之夜我们都干了什么?”李永邦逼视着她,“你什么时候才肯面对现实。”

    上官露蓦地流下泪来:“那是不该发生的事呀。你让我怎么办?我除了忘掉它我难道还天天追着你不成?你不娶也已经娶了,这是你的责任,我明白。可我总不能因为你和我那夜的事就要求你和我两情相悦吧。”她哽咽道,“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我是你和连翘姑娘之间的一颗小石子,没有我,你们就顺理成章了。陛下也许现在不会允许,但架不住时间长了……”

    “上官露!”李永邦疾步到她床沿,扶住她的双肩道,“你不是什么小石子。”

    上官露怔怔的看着他,两行清泪沿着脸颊缓缓下滑。

    李永邦用手指轻轻的揩走,“不管怎么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该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你这是为了崔庭筠?”他别过头去,闷声道,“如果是为了他那就一点都不值得。”

    “嫁给我就那么委屈吗?之前是找不到机会,眼下正好可以一死了之了,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上官露一个劲的摇头,一边泪雨滂沱,伤心的不能自已,大声哭道:“连翘姑娘说她有了身孕,她说有了殿下的骨肉!我不能夹在你们中间呀。”

    李永邦闻言喉头一哽,上官露继续道,“我是一个结,死死的梗在你们中间,让所有人为难了,我想的特别清楚,只要我这个结不存在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迎刃而解。”

    “你胡说八道什么,自作主张。”李永邦握住她的手臂,“我和她的事情我自会解决,再说了,就算没有你,我和她……我和她,怕也不行了。”

    上官露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李永邦似乎也不打算解释,说完就埋头去找解药,终于在一个橱子里的第二格找到一个紫檀镶嵌天竺水仙方匣,里面放着连翘给他的瓶子。

    他倒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来,送到上官露眼前,用命令的口吻道:“吃下去。”

    上官露撅着嘴没动,像是在赌气,李永邦起先还好言好语的劝道:“乖乖的,吃下去。”见她还是不动,李永邦便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就着一杯水给她灌了下去。

    上官露呛了一下,瞪他一眼,李永邦脱了外衣道:“进去。”

    “干嘛?”

    “我很累,从京城往天翼关一日内跑了个来回,才取来这药,你还差点儿给我浪费,趁着天还没亮,容我歇息一阵子。”李永邦将她往床榻里头推。

    “可我病着……”上官露捏着被角,小声道,“病气传染给殿下可怎么好!”

    李永邦‘嗤’的一声:“好好说话!”

    “我发现啊,你正常的时候就叫我木大哥,一发作起来就是‘殿下…殿下…’,切换的倒甚是自如。”说着,躺好了以后,一把拉着上官露也躺下,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上官露道:“这样很热。”

    “发汗。”

    “我……殿下……”上官露叫他,李永邦却已经闭眼,沉沉的鼻息传来,像是乏困极了,已经睡着。

    上官露无奈,只有调了个自己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肩上没多久也跟着睡着了。

    李永邦却陡然睁开眼,用巾帕沾湿了床边一早放置的冷水一点一点的擦拭着上官露的额角,脸颊和头颈。

    平均每半个时辰一次,天亮的时候,太医来请脉,上官露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就是身子骨虚弱,还需要将养一段时日。

    李永邦终于松了口气。

    第21章 鸾凤翔

    只是前线的战事不如他预料的理想,愈发呈现出白热化的势态,据送连翘回乌溪的侍卫们禀报,连翘并没有像之前答应的那样,远离高绥的战局,反而在杀了他们之中的几人之后,孤身潜入了高绥腹地,与复*的首领碰头,成为其麾下的一员主力。

    恰逢此时,皇帝又去了行宫,耽溺于涉猎玩乐,不问朝政,崔庭筠只有请示李永邦。

    李永邦其实完全可以一意孤行的接连翘回来,但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打开国门迎接高绥的军队,当然也可以任由战事继续下去,横竖高绥人稀地少,纠结起来的叛军不过是乌合之众,自取灭亡是迟早的事,大覃耗得起,耗不起的是它高绥,所以崔庭筠和内阁众臣等皆主战,并且不受降。李永邦犹豫再三之后,准了。

    一连数月的鏖战,高绥军果然熬不住了,越来越多的人不再相信复*承诺的锦衣玉食,而是选择离开,并且到乌溪都护府投降,复*首领眼见形势不利,便嘱咐连翘开始源源不断的给李永邦写信。

    幸运的是信每次都叫崔庭筠给截住了,内容都是大同小异,希望李永邦能和高绥谈条件,简而言之,就是高绥明知战役会输,但在投降之前,要把利益最大化,损失最小化。

    而照崔庭筠来看,连翘这枚棋子必须让她成为一步死棋,因为只要她说一句她的肚子里有李永邦的孩子,李永邦就一定会答应她的请求,崔庭筠便把信全部交给了上官露,问她的意思:“陛下走之前交待过,人刀如今由大妃您掌控,信给是不给,都由您说了算,且微臣觉得由微臣来给不如大妃您给来的妥当。”

    上官露坐着,手上捧着暖炉,觑了对面站着的崔庭筠一眼道:“先生要是想给殿下可以有千百种方法,送到我这里来不就是特意让我来做这个坏人吗?”

    崔庭筠弯了弯嘴角:“不是臣让您做坏人,是陛下让您做坏人。”

    上官露将将病愈,声息还很微弱:“就是,他老人家倒好,跑到行宫去避世,避世就避世吧,偏还要千里遥控,摆了那么多耳目于此,他这样做人不累嘛!”

    说完,吩咐府中的家丁送崔先生出去,一头又让巧玲拿了书信去烧个干净。

    李永邦回来的时候见她在园子里,说得好听叫赏花,说的难听就是吹风,脚边摆了一盆炭,烧的只剩一些余灰,他急急忙忙走到她跟前,替她系紧了披风的结,叮嘱道:“才刚好些怎么老往外跑,就不肯在屋里好好呆着。受冻了又要病。”

    “我才没有那么脆弱。”上官露狡辩道,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