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补骨脂,锁阳,青盐等三十三味药材。
李永邦细细抿了一口,福禄道:“陛下圣明,娘娘似乎是不满之前赵统领的僭越之举,把人给遣走了。”
李永邦嘴上说不在意,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的,赵青雷一表人才,又天天呆在上官露身边,难保他不动心。然而赵青雷是他金口玉言下令去保护上官露的,上官露不发话,他不想轻易调走他,因为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已经薄且脆,经不起一再的折腾了,他怕连表面上的一点虚伪和谐也被打破。不过上官露至今还肯为了他这样做,意味着,不管怎么样,上官露是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也不会允许那样的事发生。他不由发自内心的松了口气。
福禄一脸的尴尬:“奴才惭愧,之前竟敢揣测皇后娘娘,奴才求陛下责罚。”说着,跪了下来。
“朕知道你都是为了朕。”皇帝淡淡道,“只是皇后一向是个懂事的,她不会给朕找麻烦,做出要朕为难的事。”细细想了一想,掩不住心头的得意,“禄子啊,有一点你说的很对,作为皇后,她没有失职的地方。”跟着轻轻一叹,“她是个好女人,可惜朕没有把握住。”
福禄垂眸应声道‘是’,之后等皇帝饮完了酒,便随同皇帝一起往太皇太后的宫里去。
转眼到了大年初一。
许是宫里同时多添了丽嫔和纯嫔这两个有喜的,这一年的春节显得尤为热闹。向来看不上丽嫔和纯嫔的静、昭二位突然一改以往的态度,对她们友好、客气起来。
宴席上,丽嫔悄声对纯嫔道:“她们是害怕了,怕咱们两个哪一个肚子争气迸出一个男孩儿来,到时候就轮到她们向咱们磕头行礼啦。”
纯嫔摸着起伏并不明显的小肚子,道:“姐姐说起这个,我近日来总是忧心,想着生女儿可心,又怕女儿将来被送出去和亲,生儿子……唉,面上瞧着是风光,可兄弟手足一多起来,难免起摩擦矛盾,受了委屈可怎么好。”说完,偷偷打量丽嫔的神色。
‘和亲’两个字着实刺痛了丽嫔的心。
她不就是在家不受父王的待见,所以被送给了大覃的皇帝,也就是先帝嘛。
先帝又以她貌美正当妙龄为由转赠给了自己的儿子,即李永邦。
她就像个货物一样,被倒腾来倒腾去的几经转手。
她若是生个女儿,保不齐也逃不出如此这般魔咒似的命运。
她恹恹道:“妹妹多虑了。生儿生女这个事由不得咱们说了算,全看天爷。更何况物以稀为贵,儿子多了也不好,陛下跟前已经有两个了,再来几个,他只怕分不清谁是谁。”
人人嘴上都是这么说,心里却全是卯足了劲要生儿子。
纯嫔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口是心非,当即撇了撇嘴,不再言语了。
谁知三月的时候,仪妃诞下一女,小公主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长睫毛,酷肖李永邦,李永邦龙心大悦,当即赐名玉琦,封为庄惠公主。
仪妃觉得女儿挺好,李永邦很明显是偏爱女孩儿,连带着圣驾在长春宫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同样是孩子,明恩还是个男孩儿呢!怎么没有这待遇?!被他父皇抱在怀里欢天喜地的逗弄。所以仪妃瞅着孩子喝奶,撒尿,眯眼笑,睁眼哭,一颗心全扑在女儿身上,这个时候谁让她去争什么,她都没心思,女儿最重要。
丽嫔看在眼里,心思有几分动摇,特别是有一天夜里,皇帝喝醉了酒,不知怎么的突然对她多说了几句:“朕知道你担心什么,放心吧,咱们大覃的公主高贵,看瑰阳就知道。朕是绝对不会把朕的女儿随随便便送出去的。”说着,看她的眼神有几分迷蒙,喃喃道:“当然,女儿最好像你。”
丽嫔从认识李永邦以来,就没见他脸上出现过这种温和的近乎于柔软的神态,心里自然是十分欢喜,她在母国不受重视,在后宫也是一样,全靠自己一身的刺保护地位,眼下皇帝待她罕见的和蔼,她一时竟感慨的哭了起来,更出人意料的是发生了,醉酒的李永邦抚着她的脸颊,用手拭干她的眼泪道:“露儿,别哭。”
丽嫔光顾着感动了,没听清皇帝说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啊’了一声,问:“陛下,您刚才说什么?”
李永邦早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第97章 宫训
四月四,赏牡丹。
丽嫔和纯嫔已经大腹便便了,不宜出行,仪妃抱着小公主前往,围观众人无一不说可爱极了,谦妃的明恩还不会走路,同在襁褓中,却不比玉绮更受瞩目。皇后甚至还赏了仪妃一盆‘颤风娇’,须知宫中除了皇帝的未央宫有‘御衣黄’,太皇太后的慈宁宫有‘百药仙人’以及皇后的永乐宫有‘雪夫人’之外,仪妃是以上除外唯一有此殊荣的,因此赶忙谢恩。
七月流火,八月酷暑,纯嫔和丽嫔在紧要关头,更不能出行,自然错过了太皇太后和太后的寿宴。
在此期间,一双双眼睛都盯着未央宫,因为纯嫔和丽嫔有孕,究竟谁会成为下一个宠儿?
许多人都把目光集中在兰林殿的裕贵人和关婕妤身上,但也有一小部分的声音持不同意见,认为玉芙宫的实力不可小觑。
昭嫔为此特地去毓秀宫找静嫔讨主意:“姐姐,纯嫔一个人就已经势不可挡了,她现在又与丽嫔连成一线,将来生完孩子,就算不封妃,她们两个昭仪、昭容的位份也跑不了,要是再加上一个裴令婉,只怕咱们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静嫔略一沉吟,笑道:“走,那咱们就去长春宫走一趟,纯嫔眼看着也快要临盆了,去看看她也是应该。”
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去长春宫探望。
九月里,枫叶渐渐变了颜色,静嫔对纯嫔客气道:“姐姐们不过是来看你一眼,瞧见你气色好就放心了,妹妹大可不必忙着招呼咱们,眼下这几天正是关键的当口,少喝两口茶,不打紧的。”
纯嫔笑道:“妹妹只是身子不便,又不是下人使不得,礼不可废。”
昭嫔四下里张望了一眼道:“咦,对了,说起喝茶,怎么不见令贵人呢?她不是精于茶道吗?又与妹妹你同宫而居,怎么不见她来看你?你既为一宫之主位,她侍奉你也很应该啊。”
纯嫔不为所动:“令贵人前脚刚走,两位姐姐后脚就来了,缘悭一面,委实可惜的紧。但没关系,以后有机会,请她专门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