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李蔓的手,捏着她的手背。
老师傅乐呵一声,“那小伙子你倒是命好,找到这么好的姑娘。”
“那是,这辈子的福气都用在这了。”
李蔓反手掐他。
他今天像是恨不得告诉全世界她是他的了。
裴邺坤和她咬耳朵,用特别低的音量说:“你就假正经吧。”
师傅手艺好,一刻钟就解决了问题,裴邺坤掏钱付。
这夏天,一天冲八遍澡都不能解汗,李蔓进屋也不管身后的人,径自走进卧室拿换洗的衣物洗澡,她的内裤上还残留着昨晚留下的液体,总之不好受。
裴邺坤把门一关,喊道:“我也要洗澡。”
李蔓眼疾手快的将他隔绝在浴室外,他像大猩猩般捶门,最后低骂一声没良心。
裴邺坤窝在沙发看大战片,看着看着打了个哈哈,浴室里的水流声依旧哗然,茶几上的手机一震,提示不到百分之二十的电,屏幕刚暗下又突然亮起来。
是周金的电话。
周金贼兮兮的说:“忙了一宿回来他们说你没回来过,啧啧,我昨晚可是都看见了。”
裴邺坤弓起肩膀夹手机,他把t恤撩到胸口,都是汗,风扇吹着渐渐凉快下来。
“看见什么了?”
周金说:“我可是看见你和那谁一起走来着,今天还回来吗,哦不,这段时间还回来吗,不回来我就把衣服搁你床上了。”
“瞎鸡吧乱说什么。这段时间先不回来了,要搁你就搁吧,别给我整成猪窝就行。”
周金一懵,“坤哥,那你浪在外面干什么,你住哪啊?”
“住我媳妇这。”
“媳妇——媳妇!?你刚不说我......不是,啥情况啊?”
手机电不到百分之十了,裴邺坤说:“没电了,下回带人介绍给你们认识,反正不是你看见的那个,别乱说,省得回头传到我媳妇耳朵里惹人不开心。”
“得了,明白。”
电话没彻底挂断,裴邺坤听见周金大呼一声,说:“陆北!坤哥拱着白菜了!我和你说——哔——”
断线了。
他嘀咕道:“臭小子!”
李蔓不知何时已经倚在边上,边擦头发边直勾勾的注视着他。
裴邺坤拍拍沙发,“过来。”
李蔓想起还没和他算旧账,她站在那不动,说:“昨天在电梯里——”
话音未落裴邺坤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截话道:“打住!我错了!”
李蔓没忍住笑了出来,但她还是想知道他们昨晚说了些什么。
她说:“她......真的想跟你和好?”
裴邺坤琢磨会回答道:“有那么点意思在吧。怎么,很在意?”
李蔓说:“她是你唯一带回来过的人。”
裴邺坤向她伸手,李蔓走过去依着她坐下,他揽住她肩膀稳稳道:“你要是问我对她什么感情,我不能骗你我从来只喜欢过你,当初和她在一起我也是真心实意的,虽然谈不上多么爱,我也知道你们女人都小心眼,但我还是想好好和你说.....”他故意瞥一眼李蔓,笑道:“你脸板得都可以当砧板了,行了,这事我认栽,你要是不信我以后慢慢考验我,大不了就一脚踹了我。”
李蔓戳了戳他腹肌说:“你上次说你六七年没碰过女人了,没和她那个过?”
说起这个裴邺坤骄傲的恨不得用下巴戳破天花板,他说:“我这双糙手都快把我兄弟皮都磨掉了,它就是念着你,我说过了,我梦到——”
李蔓拿毛巾塞住了他的嘴,她微微扬眉,靠近说:“你就是个禽兽。”
裴邺坤举手投降。
炎阳似火,毒辣的阳光明晃晃的照进来,黑色薄纱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城市没有蝉鸣,只有外头沙沙的树叶拨动声。
有了房屋的遮蔽,这样的光芒大概只能用明媚来形容。
第二十八章
李蔓也是昨天刚到的桐城, 冰箱里空荡荡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购置,中午两个人点的外卖,简单的两个炒菜, 温饱思淫欲, 李蔓收衣服晾衣服他就跟在后面,这捏捏那摸摸的, 那手恨不得粘在她屁股上。
一晃十二点半,李蔓进房间换衣服, 裴邺坤躺在她那张小床上看她脱衣服穿衣服。
李蔓说:“我估计一个小时左右吧, 不会太久的, 钥匙我放桌上,你要出门记得带着,我就不带了。”
“就你那记性还叮嘱我, 身边就一把钥匙?”
“嗯,房东就给了我一把。”
李蔓套上牛仔裤,扣纽扣,随手扎了个马尾。
裴邺坤说:“我在你这住一段时间, 等会下去到那师傅那配两把钥匙去。”
李蔓转身看他一眼,走到书桌边上涂粉底,说:“你不回宿舍吗?”
“手伤着也不能干活, 那边也没什么好待的,就一帮老爷们臭烘烘的,这里舒坦,舒坦死了。”
“那你换洗的衣服呢?”
“等你开完会回来咱去逛街, 该买的都买个全。”裴邺坤拍拍这床,说:“最好把你这床也换了,一看就不结实,估计动两下就得塌。”
说着他还弹压几下,床上的几个娃娃被震得东倒西歪。
李蔓画好眉毛制止他,“这床是房东的,弄坏得赔。”她捡起滚到地上的娃娃往床里头一扔。
裴邺坤捏起一个黄色的娃娃,说:“你什么眼光,买这么丑的。”
说起这个,李蔓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坦诚,把话说清楚。
李蔓从抽屉里翻出马夹袋,把一个个小娃娃都装进去,她说:“这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
裴邺坤手指抠进娃娃的眼珠子里,一下子就抓到重点,低低的重复道:“别人?”
李蔓抢过他手里的那只一起打包进马夹袋,说:“前男友。”
裴邺坤舔舔牙齿,“就上次在门口等你手里还拿玫瑰花的那个?”
“嗯。”
他微微勾着嘴角,“我说我当时怎么一见他就觉得这人像个傻逼。”
李蔓说:“他是个品行端正的人。哦,对了,我把娃娃放床上只是纯粹的觉得好看,不用多想。”
“嗤——”
“我先去开会,走了。”她走到卧室门口顿住脚回过身说:“你心眼也不大。”
裴邺坤脚丫子搭在一起,身子微微陷入软床中,他盯着人离去的方向嗤笑一声。
“小样儿。”
夏天的困乏劲上来,没一会便入了梦乡,李蔓的床再小那也比宿舍的大,软,更何况这里比宿舍干净舒适,也没什么大大小小的动静,能睡得很安稳。
要不是这次意外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长假休息,这些年三班日夜倒,所谓的好觉十根手指头都能掰清。
趁着现在得空,他就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