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要卑微呢?
因为还仰慕他,眷恋他,渗进了灵魂,融入了血液,如痴如醉,炽热狂迷。
天还未亮,陈逸打开门,昏黄的灯光下站着一个小孩,双眼红肿。
他说:“我不会放弃。”
“......”
“因为,”他顿了顿,眼神里满是坚毅:“我们天生就是一对。”
为什么会冲动呢?
因为你爱他,真的,真的舍不得。
他说:“你知道?”
“我知道。”
他讪笑:“那好。”
那好,强硬的把他推到墙角,不顾反抗的咬住他的唇,钳住他的手脚,凶狠撬开他的贝齿,尽管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也不顾不管,尽管泪水沾上了他的脸,也绝不放过。
你知道吗?你真的知道吗?
天亮了,雨停了,云层中倾泻出一缕阳光,铺在绿荫中的一朵白色紫茉莉上,星点雨水点缀着,晶莹无暇。
陈逸倒在走廊地板上,四周的墙壁挡住了明媚的光,只有一只昏沉的小黄灯亮着,凄凄惨惨的。
他捂着自己的后脑勺,自言自语:“你看吧,赌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重度受控,作者一定不会把洲洲交给骗婚死渣男的,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其实逸妹这样作者hin不满意,但意识到这是双标了,同样是妈,还是要给攻君们一点宠爱,八面见光什么的,太苛刻啦。
第6章 six
苏文婧女士和陈明华游了一趟欧洲回来,儿子都还没看一眼,就火急火燎的往医院跑。
其实伤情并没有很严重,陈明华坐了十个小时飞机,突然脑一抽,把负责接他们的小王差回去,自行驾车,结果因为精力不支加长期不开,刚出了机场就撞上了路边的大树。所幸车速不快,陈明华只是擦伤了一只手,苏文婧更是一点事都没有,正巧有车路过,八目相对,好巧不巧,正是自家楼下的两位邻居,流言众多的两位青年。
后续的事情自然是又把小王叫回来,陈明华手还留着血,搭邻居的车先去医院。
苏文婧在车上看着自家老伴儿的手,心里忍不住冒火:“你说你一把老骨头了逞什么强?体力不行就老老实实让小王送,不然你叫儿子来也好的呀,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要出事吧,我看你就不应该只擦伤一只手那么简单的呀,应该整个胳膊都断了,省得你下次又开,把我也搭进去了!”
陈明华有点委屈:“我这不是想到好多年都没开车载你了,想唤起点情怀吗......诶,你不觉得,刚才我仿佛变帅了吗?我开着车,看着你还像当年咱家第一次买车时一样漂亮,心里一下子全是你,哪里还有什么开车,这才撞树......”
前座传来了憋笑的声音,苏文婧一阵害臊,赶紧堵住陈明华的嘴:“去去去,我才不要听你的借口,闭嘴!”
她怕陈明华还要再说,赶紧转移话题,对着前座道:“小顾小林,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呀。”
坐在副驾驶的顾行晏道:“没事儿,阿姨,我们也是顺路,反正协口医院离咱们小区挺近的。”
苏文婧了然的点点头:“这荒郊能遇到熟人也是不容易的呀,你们也是从机场过来的吗?”
沉默了一路的林子义突然笑道:“对啊,我们刚从冰岛度蜜月回来。”
顾行晏:“......”
苏文婧:“......”
陈明华:“......”
顾行晏:“啊哈哈,啊哈哈,阿姨,他开玩笑的,我们是去出差的,真没去登记结婚......”
林子义:“......”
陈逸把文件往抽屉里一放,提着包准备下班,新来的小赵老师俏皮的轻拍他的后背:“陈老师,顺路送我一程可以吗?”
陈逸微笑:“当然可以,荣幸之至,你去哪儿?”
“t大附中家属区怎么样?不远的。”
陈逸接过对方的包,笑脸盈盈:“那走吧。”
作为t大的附属中学,t大附中其实就跟t大相距一个街区而已,陈逸因为工作原因也来过几次,汽车很快就驶到了学校的后门。
小赵老师打趣道:“你挺熟练的呀。”
陈逸道:“还好,要进去吗?”
“算啦,走几步路就到了,进去多麻烦门卫。不过,”小赵老师没有下车的准备:“本来还想你多绕会儿跟你说说话,现在就在这长话短说吧。”
“其实也没有什么,”小赵老师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就是看你最近心情都挺不好的,送这个给你。”
陈逸接过盒子,仔细端详:“谢谢你的盒子,不过,如果我说没有心情不好,你能不能不收回去?”
小赵老师呵呵笑:“随便你咯,记得好好解,拜拜。”
车门一关,陈逸叹一口气,思忖片刻,还是决定绕到正门去。
输了输了,连旁人都看出来了,那个小孩消失十天,他还是先按耐不住了。
明明是一个硬闯入他生活的人,明明那么突兀,可等到他真正离开了,不动声色,无声无息,却又那么难耐,就连他家猫,都不那么听话了。
就像伤痕累累的旧骨与新肉,刚接触时难受得想让人把他抠掉,可等骨头终于适应了一点,再骨肉分离,便如抽筋剥骨般鲜血四溅,撕心裂肺。
他知道疼了,可仍旧不知道该不该回头,也不知道自己回头,对方会不会已经不要了,良机或许一次就够了,但错过了,或许就再也没有了。
可是,当再次驶过杜西洲让自己一次次驶过的小巷,一样的校服,一样的摊景,一样的蓝色锈门,一样的绿树繁荫,一样的...心跳,他发现他真的,太想太想见到杜西洲了。
会不会其实已经够了?陈逸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二十九年过的糊涂,之前自己担忧的那些种种,会不会跟小孩相处的一分一秒比起来,根本什么都算不上?一想到失去那些外在条件,他的确会很忧虑,可是一想到今后的人生再没有那个人的参与,心真的会撕裂般的疼。
罢了罢了,只一眼,一眼就好,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死心了,先藏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看那小孩过得好不好,那样,即使已经懊悔无及,他也足够欣慰。
时间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让陈逸觉得难过,他感觉眼睛都望酸了,才看见校门口零星几个学生走出来,之后便是望眼欲穿,望来望去,无数接学生的车就川流不息的人群,就是望不到那颗可爱的卷毛头。
终于,学生都快走完了,陈逸才远远看见主教学楼的门口探出一撮卷毛,四处张望着,确定了什么之后,急轰轰的一口气跑到正门口,而后又装作什么事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