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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意眼中一亮,惊喜而又肯定地道:“是山主!”

    迎着沈小南疑惑的眼神知意解释道:“我说的是,这一定是山主做的。”沈小南不以为意,金夏国君妃妾成群,儿子颇多,却迟迟未立太子,没准是哪一个忍不住动手了呢!

    知意摇了摇沈小南的手臂,颇有些得意的道:“山主说过,金夏国君惜命,虽然荒淫无度,但也极重视保养,之前金夏的王子拿走了山主的药献给他父皇,那药虽的确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效用,但他们不知的是那药也是养蛊虫的好东西。”

    “蛊?”沈小南大惊失色

    “是呀,那蛊以那药为生,用药之人将药放于床头,睡觉时蛊虫爬进人的身体里寄生,若是不催发它,它能助人伤口快速愈合,做再劳累的事也能神清气爽,若是催发它,不过一炷香,必死无疑,无药可医。”

    沈小南没想到蓿笙在蛊虫方面也有所涉猎,若是她留在主上身边,不知会是多大的助力,况若是她没走,主上也不用孤身一人了。

    正被沈小南担心着的人此时负手站在窗边,背后的手中握着一个小瓷瓶在手中反复磨蹭。瓷瓶冰凉,沈桓捂不热。

    “陛下,莫相到了。”德生推开门,飞快的看了一眼愈加深不可测的帝王,躬身请进莫郢。

    “臣,莫郢参见陛下。”

    “莫卿来啦。”沈桓转过身看着躬身未起的莫郢,往身后一靠,缓缓道:“前不久朕查到了一些事,想讲与爱卿听一听。”

    莫郢身子一僵,“臣洗耳恭听。”

    第30章 三十

    “传闻席家家学渊源深厚,在几百年前,席家刚产生时,有两个兄弟,一通谋法策略,一善占卜预测,渐渐的席家变成了一个大家族,一脉以谋略著称,一脉以占卜闻名。宬国的开国国师,便是当时席家的家主,正是以谋略著称一脉中最为聪慧者。在席家凭借国师之名风生水起时,席家的另一脉却因人丁凋零,渐渐没落了。当时没落一脉中仅存两个兄弟,大哥为继承家学,也是为了发展这一脉,对席家进行了一次关于未来命运的占卜,而弟弟也在暗中做了一次占卜,结果却与大哥截然不同,因占卜结果关系到席家生死存亡,更关乎荫蔽席家的宬国的兴衰,经家中族长决定,他们相信了大哥的占卜结果,并警戒后人务必重视,写入家谱首页,代代传承,等着那个占卜结果发生的时机。而小弟因阻拦未果,愤而离去,从此再不见踪迹。”一段久远的故事在沈桓低沉的嗓音中缓缓道出,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莫郢默然无语。

    “陛下恕罪,臣也是在带家母去接父亲时才知此事,在此之前,臣并不知家父便是那离开席家的人的后代。”

    沈桓幽深的眼瞳静静的注视着莫郢,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勾起一个笑来,扶起莫郢,道:“朕没有怀疑爱卿。”

    莫郢望进眼前之人幽深的眸子里,从中看不出一丝感情,仿佛掉入无边黑暗

    “谢陛下信任。”

    沈桓拍了拍莫郢的肩,在椅子上坐下,看着手中雪白的瓷瓶,“爱卿可知,那关乎席家、宬国未来的欲言究竟是什么?”

    莫郢皱眉,“不知。”

    “百年后会出生一对双生姐妹,双生本为不详,而其中,一人命格富贵,为皇后相,凤翔九天,吉星高照;一人为天女转世,聪慧至极,然天女过慧,骄矜无度,企图搅弄人间风云,必将毁席家,毁宬国,毁天下。”

    莫郢心中震动,望着淡淡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沈桓,忽觉杀意顿起,脊柱发凉。

    “那么,对于一个会毁掉他们的富贵荣华、无限风光、百年根底的女娃,他们会做什么呢…”

    两个时辰后,莫郢合上理政堂的门,将满是冷汗的掌心捏成拳收于袖中,大步离去。

    风云已生,大雨将至。

    坐于椅上的年轻帝王面前摆着一副棋,如今,这局,终于要动了。

    堂内异香围绕,恍然是那女子的笑,在阳光下,在雪山上,红衣素颜,袅袅婷婷。

    你们凭一己荒谬预言让朕心爱之人在那迟云山颠孤独生活十余年,既是你们所说她会颠覆席家,颠覆宬国,颠覆天下,如今,我便乱了这天下,让你们席家、让宬国、这天下为她做赔礼,也算对你们百年的无稽之言有个交代了。

    迟云雪山之巅,红色的纤瘦身影在一片雪白中很是显眼。

    蓿笙花了一整天不用武功,一步一步的走到五座山中最高的山头,她迤逦的红色纱裙衣摆在雪地上带起一些飘雪。

    要找到师父所说的山洞并不难,蓿笙在山洞中唯一的东西——一张冰床上躺下来,她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腹上,看着空荡的山洞顶许久。师父的遗体应是被莫郢移下山安葬了。

    她轻声唤道:“师父…”

    “你交给我的事,我都做完了。”沈桓曾问她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彼时她未回答,只是不想在那时说,不知道是心中不甘心或是不情愿

    “您早就知道这天下要乱,让我为天下百姓找一个明君,完成您的遗愿,我想,沈桓会做的很好的。他自小在人心难测的皇宫中成长,没有母妃庇佑保护,没有父皇重视爱护,空有太子之名,在宫中受尽嘲讽委屈,他从杀戮中走来,通晓诡谲暗算,却仍保持赤子之心,兼济天下。如今祁国内政修明,齐王已去,再无威胁。与外,森严壁垒,兵强马壮,对敌无忧。这天下交与他,应不会错。宬国宸帝常醒,虽也风华无双,勤政爱民,仁厚礼贤,然而自小便生活在重重保护之下,先帝为其铲清障碍,知朝中险恶却未曾亲身经历,有治国之才,却在将乱之世中不易前行,若生在天下太平之时,他必能成为一代明君。如此相比,沈桓更适合…”蓿笙这一生都没有一下子讲过这么多话,她贴着冰冷的冰床,体内的灼热之痛略有减轻。

    她侧过身屈着腿,如同在祁国皇宫的很多个晚上,她躺在那个男人怀里一般,她轻轻地闭上眼,想起了娘亲给她留下的那封信。

    信中所言,便是连皇室血卫也没能查出来的后事。

    席家预言中言,天女自出生便与一般婴孩不同,因此极好确认,谁是会给席家带来福祸之人。信中说,蓿笙一出生时便不哭闹,未免错杀无辜,族中决定将双生子留至两岁时,而蓿笙自出生起便从未哭闹,为了让她看起来与她妹妹一样,娘亲会流着泪狠心捏她,想要她哭两声,然而并没有用。原以为她是个哑巴,到了一岁半也不会说话,娘亲卓氏急得大哭,终于开口能言,然而已经基本能确定,她便是那个要被舍弃的人。

    因不知族中的人会对才两岁的女儿做什么,卓氏偷偷跟着带着蓿笙走的席家人,一直到了一座孤山。卓氏心下稍安,若是将蓿笙丢至荒山喂食野兽,她还有一线生机,然而越走却越不对劲。越往山上走,竟觉得越来越热,还有奇怪的声音传来。一个时辰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