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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半个小时后,小子们屁股都坐疼了,火车终于在一个小站停下来,大家才如释重负,一一跟陈伟信请假,想去车厢接缝处透口气。

    苏小北见林向明并没有动,于是站起身说道,“汤诚,我们也出去走走,别老坐着。”

    经过老道身边,小北对那个一直看着她笑的小鼻涕虫招招手。

    “师傅,我想跟这位姐姐出去玩。”小鼻涕虫站起来,推推闭着眼假寐的老道。

    “唔,别走远了,一会儿该下雨了,离大树远一些。”

    “是!”小子恭敬的对老道应道。

    小北看看外面的天,虽然快日落西山,但是太阳明艳艳的坠在半空,哪有下雨的迹象?怕是唬人的吧!

    小子们下了火车就开始撒欢,有几个想跑到远处的小山上看看,小北想起老道的话,就扯着嗓子喊,“哎,一会儿打雷下雨,小心挨浇。”

    “小北,你别开玩笑了,这么热的天会有雨?”吴连顺热的浑身都是汗,想找个地方把秋衣秋裤脱了。

    小北做无辜状,“哼哼,我可是传达了他师父的话,灵不灵验就不知道了。”

    “大姐,我师父的话是金玉良言,从来就没说错过。”鼻涕虫坐在火车的车板上,晃悠着两条小短腿。

    ☆、331章 道长肖凤鸣(2)

    “小孩,你叫啥名字?”

    小北好笑的看着他,四四方方的大脸,嵌着一只塌鼻子,眼睛倒是很漂亮,和他师傅一样明亮有神,就是大鼻涕怎么也擦不干净,瞧他衣袖上,都结着厚厚一层肮脏物。

    “我叫天赐。”鼻涕虫用衣袖抹了一下大鼻涕,笑嘻嘻的说道。

    呵,好大的名字!

    “你是孤儿?”小北忍受不了他频繁的擦鼻涕,从书包里掏出一小卷卫生纸递给他。

    “你怎么知道?”小天赐拿过纸,竟不知是何物,塞进嘴里就要吃。

    小北吓的赶紧抓住他的手,“这很难猜吗?你师父那么大岁数,肯定不是他生的。”

    “我师父很老吗?”天赐的脑门被小北摁住,忍着恶心把他的鼻涕给清理干净。

    “不老,年轻的很,就是不像你爸爸。”

    肖天赐终于知道卫生纸是干啥用的,又跟小北多要了一些,“留给我师傅擦屁股用。”

    “哈哈……”小北被他的天真逗笑。

    “你们是哪里人?要去哪里?”小北和他并排坐下,看着远处那群傻狍子漫山遍野的瞎跑。

    “我不知道是哪里人,我家被一群坏人给掀倒了,师傅说要带我去大地方见见世面,将来他羽化归西,我能独立生存就行。”肖天赐表现出比同龄孩子更成熟的一面,说完还叹了口气。

    “去哪儿见世面?”

    小北被他的情绪感染,心头也跟着有些落寞,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常态,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再次面对。

    “南京,我师傅说早年间他在那里得了一人的恩惠,现在想去看看他。”

    小北点点头,刚要再和他唠两句,突然头顶炸起一个惊雷,劈天盖地的十分响亮。

    转瞬间小山上形成一股强劲的风,带着沙石旋转,学员们被吹的东倒西歪,狼狈的往火车逃窜。

    “真下雨了?”小北惊讶的站起身,西北天空上不知何时盘踞了一大块黑色积雨云,随着风势往这边快速移动。

    学员们前脚刚进火车,后脚豆大的雨滴就砸了下来。

    “我的天老妈啊,小北,真让你说对了,我差点就被雷给劈了。”

    吴连顺脸色苍白的拍着胸口,刚才打雷时他站在一棵松树下,炸雷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落下,到现在他耳朵还轰隆隆听不清声音。

    苏小北可不敢居功,“是那位道长说的,要感谢你就去谢谢他。”

    火车慢慢启动,这次是半路补给,一直到明天下午都不会停,所以上车后学员们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车厢里陈伟信紧盯着肖凤鸣,小子们觉察到紧张气氛,都坐到远处不敢靠近。

    “道长,我的事情请你保密。”陈伟信压低声音说到。

    “自然,请放心。”肖凤鸣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没等他的小徒弟看清楚,就恢复一往的寡淡。

    “师傅,这个给你。”肖天赐献宝一样,把一卷卫生纸放到他师傅的手里。

    “是那位大姐给的。”肖天赐指指坐在最后面的苏小北,碰巧她抬头看过来,老道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陈伟信招手让她过来,苏小北说啥也不动地方,说心里话她有些抗拒跟修行之人打交道,这也许因为她是重生者,怕被人当场戳穿。

    晚饭的时候,小子们又活跃起来,忍了一下午就等着“豪华”晚餐,当一大摞煎饼拿上来后,车厢里混杂着小米的香,大葱的臭和污浊空气,形成一种奇妙的嗅觉感受。

    “肖道长,我们有缘相识,就是一家人,请过来一起吃饭吧!”陈伟信在了解肖凤鸣和老七的渊源后,对他恭敬有礼,不敢有一丝怠慢。

    肖天赐早就垂涎桌上的煎饼,看到他师傅点头后,立马跟小牛犊子一样冲了出去,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抓了一张煎饼就跑。

    “哎,你慢点啊!”吴连顺差点被他撞倒,这小子跟泥鳅一样,跑回肖凤鸣跟前急忙说到,“师傅,你快吃。”

    众人一愣,感情这孩子是给他师傅抢的,这不是很多吗,又不是没有。

    “劣徒顽皮,让诸位见笑了。”

    这是肖凤鸣跟大家说的第一句话,很平易近人,所以大大咧咧的吴连顺把他当做自己老爹的朋友一样对待他,“大叔,你过来坐。”

    小北中午吃的饱,到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就在一边帮着他们卷葱抹酱。

    “道长替人算命吗?”陈伟信嘴里嚼着大葱,作为无产阶级革命者问出这样的话,他手下的傻狍子们皆露出鄙视之态。

    “有缘则算,心诚则灵。”肖道长抛出一句高深莫测的话,随手捋了捋稀疏的胡须。

    “噗”,小北实在忍不住笑,老道这副神态跟她在后世的新闻里看到的那些假道士极其相似,一贯的装模作样。

    肖凤鸣挑挑眼皮看着小北,声音清冽的说道,“我和这位小姑娘颇有眼缘,若是愿意听老朽啰嗦几句,日后必定会飞黄腾达,一世无灾难。”

    吴连顺他们几个是长在红旗下的优秀青年,根本就不信这种江湖邪说,听完老道的话后,也跟小北一样笑出声,“大叔,现在不时兴搞封建迷信的。”

    肖凤鸣并不在意他们的嘲笑声,而是盯着小北眼睛自顾说道,“姑娘本体命运多舛,七岁丧父,亲友疏离,体弱多病,十四岁方能言,只不过此时命格已消散,归于天地之间。”

    苏小北“嘭”的一声站起来,紧张的看着肖凤鸣,“道长,能否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