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
郝玫赶忙跑上去,“让他再睡会儿。”
护士看了郝玫一眼,点点头,“那我问你几个问题。他昨晚睡得还好吗?有没有喊疼?”
郝玫一一回答。护士拿了个笔记本认真记录,问完最后一个问题,护士说:“你男朋友这个情况,多睡觉,对身体恢复有好处,但是也要注意一下,营养一定要跟上。”话落,走向下一个病房。
“你等会。”郝玫忽然开口喊住了她。
“诶?”护士回头,诧异望她。
“有件事纠正你一下,他不是我男朋友。”郝玫一字一顿,“他是我未婚夫。”
打发了护士,郝玫推门走进病房。
护士走到门口的时候,周秘就醒了过来,把外面两个人的对话全听去了。郝玫进来,他赶忙闭着眼睛装睡。
女人放下脸盆,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周秘这才张开眼,“早!”声音低沉,充满了磁性,性感十足。
郝玫看他一眼,“睡得好吗?”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他真心实意地说。
“切!原来你喜欢睡病房的吗?”郝玫哼唧一声,“你待这儿,我去打水。”
“不着急,咱们说说话吧,你才刚回来。”见她被使唤得团团转,周秘有些不落忍。
“等着。”郝玫拍了拍他的脑袋,拿起脸盆又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打来一盆水,把帕子浸湿了,在他脸上轻轻揩拭,周秘张着眼睛温柔地看她,郝玫揉揉他的脑袋,“闭眼。”
简单洗了脸,她又拿出牙刷,挤了牙膏,对周秘说:“张嘴!”
“干嘛?”
郝玫没好气地说:“当然是刷牙了,还能干嘛?”
“不用了,太麻烦了。”
“让你张嘴就张嘴,废话恁多!”郝玫瞪着眼睛凶他。
周秘乖乖张开嘴,“你对我真好!”
“奖励你上次抛弃我。”郝玫一边耐心给他刷牙,一边抱怨。
周秘张着嘴,也说不出话来。
费了不少劲,终于把他的牙给刷完了。郝玫都出了一层薄汗。
周秘漱了口,“以后还是我自己来。”
郝玫把洗漱用品归拢好,问:“早饭吃什么?”
周秘答:“随便。”
“随便是个啥东西?”郝玫抬杠。
周秘也不生气,“随便就是你看着买。”
“学会犟嘴了你?”郝玫哼笑,“跟这儿呆着,我去给你买随便。”起身出门。
“快点回来。”周秘在身后喊。
“三岁孩子啊你,一时半刻都离不开妈。”她丢下一句。
周秘嘿嘿憨笑。
医院食堂的伙食还不错,时间这么晚了,还有热乎的早餐。郝玫买了肉饼、卤蛋、春卷,豆浆一大堆吃的回来。周秘一动不能动,她就耐心地喂他一点一点吃下去,豆浆都是用吸管喝进去的。也不嫌麻烦,只觉得乐在其中。
上午鸿运公司的人听到消息,赶来探望。李彼得、乔治等人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周秘,一脸大写的懵逼。
“您这是……”
周秘不想把郝玫的事儿说出来,只简单地解释:“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肋骨摔断了,没有大事儿,养几天就好了。公司的事,就拜托李总了,倚梅庄园项目,一定给我盯紧咯。”
李彼得跟他搭档这么久,早就摸透了他的性子,“工作上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有我呢,你好好养病。”他看一眼坐在陪护床上的郝玫,目光迷惑。
周秘笑着给他解释,“我们就要结婚了。”他扫一眼郝玫,一脸的甜蜜温馨。
郝玫站起来,哼唧一声:“别听他胡说,没有的事儿。”
周秘笑,神情淡定:“迟早的事儿。”
李彼得见证了这对小冤家从如胶似漆到突然分手的全过程,他也不知道这二位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瞬间的吃惊之后满脸带笑地说:“那要提前恭喜二位了,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病房开着门。说话间,门口闪过一个女人的身影,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她手里提着一篮水果,本来是要进去的,听见这话,又退了出来。
女人沿着长长的走廊慢慢走出门,夏日阳光正好,沿着半开的窗户,洒下一片金辉,在地面铺了薄薄的一层。她走得并不快,脚下却有几分踉跄,终于走出住院部大楼,往边上一拐,找了一个人少的地方随便走过去,在花坛边上坐下。
她把水果篮放在身旁,摘下帽子,露出一张清秀的脸,正是佟青。
自打答应“薄亮”做这个卧底,佟青就刻意疏远了她跟周秘的距离。听说周秘受伤,她担心的要命,这才悄悄跑来看他,谁知道,竟在门口听到那些话。
想起周秘笑着说“我们要结婚了”那句话,看向郝玫时缱绻依恋的目光,佟青觉得胸口闷的厉害。
那个男人真的要结婚了吗?虽然早就料到了有这一天,可真的发生了,还是让她觉得难以承受。
树上知了叫的欢畅,来来往往走过的人全都挥汗如雨,只有佟青,抱着双腿蜷缩成一团,像个小动物似的瑟瑟发抖。
冷彻心扉。
心里正难受,兜里手机震动了起来。第一次佟青没接,但对方很快又打来,她这才掏出手机,来电显示是“薄亮”,她擦了擦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接通电话:“喂……”
第66章 和我在一起(18)
送走了鸿运公司的人, 律所的同事又来,而后是小姨和表妹赵灵,一整天病房里迎来送往,好不热闹。好不容易应付完了众人, 市局的人来了。
郝玫租住的房子失火, 耿子扬带人亲自勘验,现场发现汽油的痕迹,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纵火报复。
案子的性质非常恶劣。
耿子扬带着小赵警官给郝玫录完笔录, 两人站在走廊的尽头说话。耿子扬指尖夹着烟, 并未点燃,只在手里把玩。医院毕竟是特殊场合, 禁止吸烟。
郝玫有些担心周秘, 问:“笔录不都录完了吗, 还有什么好说的。”
耿子扬看了她一眼, “里面躺着那小子怎么回事?”
郝玫一挑眉:“这和案子也有关系?”
“没关系,”耿子扬把烟塞回烟盒,“作为你的师兄, 我就不能关心一下你的个人生活。”
郝玫狐疑地打量他:“我谢谢您了, 这么关心我,不会还想追我吧?”
耿子扬被她看得心虚, 表面还维持镇定模样:“我未娶, 你未嫁, 难道我连追求你的权力都没有?”
“有是有, ”郝玫靠在墙壁上, 一条腿勾着,神态很放松,“不过你没机会了。周秘已经向我求婚了。”
“草!!”耿子扬大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