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朝国相牢牢的掌控住。
既然谁也不能拿谁当作自己手中的棋子,那便只有互相利用,相互争利了。
这便也是齐念当时在与华章初次单独相处之时,要提出自己会帮他稳固朝堂之上的地位,而他要保她在府中安稳度日且必要时候得搭把手的原因。
那时华章尚还将信将疑并不肯将眼前的困境寄托在她这样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小女子身上,是而齐念便只好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她虽不过只是个深居相府无宠无欢的庶出小姐,但于权谋一事之上而言,她并不似华夫人之流一般没脑子的。
如今之计,只有彰显出自己的能力与本事,方才有了与人谈条件的资格。
正好华夫人勾结了皇后,以四皇子李锦玉暗中杀害晋国公子一事迫使陈贵妃也成为她们的党羽默许之下,又派遣了七姨娘与华玉蓉来引她入瓮,这出算计正好成全了她,一来解决了自己的困境,二则让华章在一旁冷眼瞧了个清清楚楚。
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好极了。
本以为之前已然说过了他作了心理准备的话,若说华章对她依旧是十分警惕,却也该能展开合作了。
但没想到的是,不过一次区区的滴血认亲,竟让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日千里,一发不可收拾了。
更确切些来说,应该是华章单方面的对齐念表示了自己的慈父心肠与雷霆手段,之前在翌日遣李管事来送丫头那事,不过只是个开始而已。
虽说齐念早就将滴血认亲之后他那副异常狂热的模样看在了眼中,也算是提前就未雨绸缪对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也算是有了些准备,但还是没能抗住那样如同狂风暴雨劈头盖脸而来的慢慢的父爱,当真是叫人不知所措不知所以。
原以为他不过是虚张声势不按常理出牌,可能还有令人出乎意料的大招藏在后边,但没想到的是,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日,他依旧是乐在其中,沉浸在慈父的情怀里无法自拔。
齐念当真是无可奈何,这情形仿佛是一下子就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失控了,她即便是再如何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也无法提前预知华章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这让她完全的颠覆了对华章的认识,也失去了判断他的能力。
只是好在此时与她的初衷尚还是很符合的,华章愿意保她在华府中省去许多麻烦,那么她便不需要再分出心神来想着如何应付正满腔憎恨心绪难平的华夫人与华玉蓉了。
虽然这过程颇为坎坷,但好在她的目的算是已然达成了,是而眼下瞧着华章那副十分殷勤慈爱的模样,齐念也免不得在他絮絮叨叨的时候,偶尔提上两句关于朝堂之事。
其实华章这手中尚紧紧的抓着一副极好的牌,只要不自寻死路不出位僭言,基本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输的。
只是他此时倒是将手中最好的一张牌,身持中立一心效忠皇帝,给轻飘飘的抛出去了。
这就是造成相府目前无形的困境的主要原因,也是华章一直都参不透看不破,被蒙蔽其中的繁荣假象。
当然了,也并不是他一人着了这条看似捷径实则弯路的道儿,在当今皇帝的朝堂之上,那些有些名望与实权的官员们,想来都已然选了在他们眼中最有希望荣登大宝的皇子为主,只等着一朝君王一朝臣的时候,便可扬名立万流芳千古了。
华章虽比他们要慎重些,不久前方才半推半就的择了三皇子李锦贤为主尽心辅佐,但也终究是步上了自取灭亡的老路而已。
在他们这些唯利是图的朝臣眼中,此时便是手握大权荣华富贵亦是欲壑难填,自皇帝这里已然是讨不到什么格外的好处了,眼光自然也就瞄上了将来会坐拥天下的新君。
只是他们没有意识到的是,皇帝如今也才不过半百年纪,将来究竟如何尚且不得而知,他们是怎么就有了那么大的把握,那么相信自己的眼光不错?
当真是只顾眼下,鼠目寸光。
只有重生过一次的齐念心中或许对皇城之中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的心思能猜透几分,他自己也是自兄弟阋墙尔虞我诈中杀出一条血路方才成了这至高无上的皇帝坐拥天下,想来对于将来的储君,是会为他铺好登上皇位的道路的。
第二百零九章 二人之命
根据前世到最后终究是太子登基的套路来看,眼下长乐城中这副纷杂混乱的场景,恐怕就是皇帝刻意为之,而将太子好好的藏在安全之处,令所有人的目光都注意不到他。
直到了最后输赢见分晓的时候,皇帝一纸诏书昭告天下,立即便是新帝继位,新的局面也随之打开,而之前的那些蹦达的再厉害呼声再高的皇子也不过是为人臣子,到时如若鬼迷心窍还在宵想着那尊宝座的话,那便是万劫不复的谋逆了。
总而言之,现在所有参与夺嫡与那些甚有野心的皇子们,都将是未来新帝的垫脚石,也是如今皇帝的肉中刺。
毕竟谁都不想在自己活着的时候,被人那样赤裸裸的觊觎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期盼着他赶紧去死吧?
齐念其实很能理解皇帝的想法,只是不敢恭维他这做法,实在是太过极端了。
虽说太子是他寄予厚望能够继承江山社稷的未来储君,难道其他的皇子就不是他亲生的,就可以这样作为棋子随意利用的么?
这样冷酷无情的手段,实在是让人心寒的很。
别人她尚且管不着,随便怎样就怎样吧,这有两个人,她是一定要管一管的。
一是四皇子李锦玉,那个在前世给足了她嗜心断骨之痛的男子,先将她捧上了天,又狠狠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永远都忘不了,前世她被他自青楼中救了出来,带回了这座繁华若许的长乐城,让她以连侍妾都不如的身份留在他的身边。
后来他的新鲜感过去了,她的容貌也在他的皇子妃齐姝的折磨之下渐而不是那么鲜亮清丽了,又或许是她这样唯唯诺诺谨小慎微的女子在他眼中实在是见得多了,他便渐而转了心意,身边又有了温香软玉容颜明艳的新人了。
齐姝身为皇子府中的主母,自然有的是法子来治她这么一个连侍妾都不如且失了恩宠的弃妇,那段时光过得当真是刻骨铭心般的难熬,比起年少时在齐府中,失了父亲的庇护的那些日子来,当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想想,可能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