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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怀源微微皱起眉头,不满两人之间的距离,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低声道:“我被人下药了。”声音如同积了年的醇酒,比平时的清越多了一分低哑,让人脸红心跳。他垂下头,深深嗅着她发丝上的淡淡香气,感到既满足却又更加不满,好像心里的别样冲动被这味道给点燃了。

    华鑫感到他下巴轻轻摩挲着自己头顶,然后缓缓下移,顺着耳垂一路轻吻而下,在脖颈处恋恋不舍地游移,华鑫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只好通过说话来转移话题,断断续续地道:“是...谁?是白司农做的?他,他怎么会给你下这种药?”她还不知道白夫人就是教主的事。

    谢怀源抬起头看她一眼,眼底含着嗔怪和不加掩饰的渴望,似乎在嗔她这时候提这种问题,别样性感。华鑫看得脸上发烧,却觉得身上的桎梏一松,她松了口气,正要脱离几步,就见谢怀源紧紧逼了上来,她不由自主地跟着后退,然后双膝一软,跌靠在那张红木的圆桌上。

    谢怀源倾身压了下来,双手将她的活动范围固定,并且还不断缩小,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不急不慢地勾住了她腰间的合欢结,下巴搁在她肩上,在她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华鑫苦着脸左躲右闪,但却被谢怀源轻松掌控,此时腰部被他牢牢握住,整个身子都软了,她无力地后靠在桌子上道:“你,你冷静点。”说完就感觉腰间一松,原本系得牢靠的合欢结被扯开大半,隐约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

    谢怀源浑身遍布燥热,已经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了,华鑫不敢再乱动,生怕在刺激到他,只能任由他在自己的耳垂上轻咬,双手不规矩地乱动,一边道:“我们这样...成事简单,可是现在能成亲吗?”

    她还没说完,就感觉耳垂一痛,她疼得倒吸了口气,一偏头也在谢怀源脖子上狠狠咬了一下,直到他白皙的脖颈出现咬痕这才松口,她感到谢怀源原本急躁的动作稍缓,立刻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有了怎么办?”

    谢怀源深吸了口气,从她身边退开几步,紧抿薄唇,眼底满是求之不得的焦躁,为什么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兄妹呢?!他身边的少女跟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还是不得不牢牢守着两人的禁忌,不得逾越分毫,明明是深爱的人,却不得不在人前人后处处注意着分寸。

    华鑫看他紧紧皱着眉头强自忍耐,心里说不出失落还是放松,想了想,又同情道:“子曰‘发乎情止乎礼’,泡个凉水澡忍忍吧。”见他还是紧锁着眉头,思考了一下,红着脸凑过去道:“以后总是有机会的。”

    谢怀源深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华鑫一脸郁闷,心里把白家两口子诅咒了无数遍,下什么药不好干嘛非得下这种药,没得手不说,还让她当了最终受害者——虽然没真正受害。她在房间里转了半个时辰,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谢怀源的屋子,想了想又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便掉头去了偏间专门为沐浴准备的浴室。

    她推门而入,谢怀源赤|裸着上半身,发丝和身上还挂着圆滚滚的水珠,转头皱眉看着华鑫。

    华鑫是想来就来,却没想到这幅美人出浴的场景,此时掉头就走未免显得太过刻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你..好点了吗?”

    谢怀源斜了她一眼:“你认为怎样才算好。”

    语调正常,呼吸平稳,看来是好的差不多了,华鑫心里暗自点点头,讪笑道:“我就是怕你还没好,来看看你。”

    谢怀源盯着她,眸色渐深:“我若是没好,你准备怎么‘看’我?”

    华鑫“.....”尼桑真是越来越流氓了。

    谢怀源的欲|望已经被冷水强行压抑下大半,此时见她脸红害羞的模样儿,那火苗又有复苏的趋势,他深吸了口气,对着华鑫道:“帮我更衣。“

    华鑫‘哦’了一声,颠颠儿地跑去把他的上衣抱来,一边帮他穿一边问道:“你说...这药是谁下的?”

    谢怀源伸开双臂配合她的动作,一边道:“是白夫人。”

    华鑫黑着脸把他的头发拢成一束放到胸前,从后面给他套上中衣,一边酸溜溜地道:“小公爷艳福不浅啊。”

    谢怀源微微低头,在她耳边暧昧道:“若是真的不浅,那你我现在就不该在这里,而是...”他后半句没说出来,不过眼神却很露骨的表达了一切。

    华鑫脸色由黑转红,随手把他的头发梳了几下,又取来玉环帮他把头发先低低束起,心里却老泪纵横,这还是原书里那个冷酷炫狂霸拽的大反派吗?

    谢怀源见她又红着脸不说话,只有两排曲卷上翘的长睫毛不住颤抖,嘴角隐约有一丝笑意流泄而出,顿时觉得能不能肌肤相亲也不那么重要了。

    华鑫这次不敢接口,生怕他又出口什么让人脸红的话,便从一边的檀木衣架上取来深青色的广袖外衫给他套上,又微微弯下腰,认真系着骊龙扣的犀角腰带,谢怀源任由她摆弄,低头见她神色认真,鼻尖冒出了几颗细汗,心中一动,残存的情|欲褪得干干净净,阵阵温情涌了上来。

    华鑫把最后一个扣带扣好,又细心给他挂上玉钩,玉麒麟,玉坠等零碎的配饰,这才直起身,左手却捏着下巴仔细看着他腰间的配饰。

    谢怀源问道:“你喜欢?”

    华鑫鄙夷道:“肤浅,”她托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喃喃道:“好像还缺点什么,唔...缺个荷包。”

    谢怀源十分从容道:“你给我绣。”

    华鑫当然不会绣荷包,但在让尼桑用别人绣的和自己开始动手绣之间,她权衡了三秒,然后毫不犹豫地点头道:

    “好!”

    ......

    既然西北这边的事完了,那在西北多留无益,两人也准备着返京,倒是华鑫后来知道白夫人就是天水教教主之后小小地吃了一惊,然后忍不住感慨,要是这位白夫人不走邪门歪道的话,在古代也算是一位奇女子了。

    谢怀源已经命人把天水教谋反的‘证据’和白夫人和阮梓木勾连的证据用快马送到京里,分别给皇上和钟玉。两人来的时候急着办事,所以日夜兼程地赶路,如今大事已定,倒是不用着急了,便一边游山玩水,一边慢悠悠地往京城赶,华鑫有事无事就缩在马车里绣荷包,绣了好几天,这才堪堪绣出些形来,便拿去跟大力显摆,大力接过来之后看了看,连连点头道:“小姐这个麒麟绣的真是不错。”

    华鑫沉默了片刻,决定不告诉她自己绣的是白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