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先回府了。”
拾书蹲在马车沿板子上问研墨:“咱们先送少爷回府吧,瞧他这样儿,怕是累坏了,姑娘在家也定是等急了。”
“嗯,若是二表少爷的马车先回,怕是少不得又要担忧一番,洗砚,你在这里润笔,见到他后一并再回府里。”研墨也想早点把木槿之送回府。
洗砚笑道:“好勒,快些回去吧,晚了,姑娘该心疼了,我在这儿润笔,正好回去的时候顺道买点东西。”
研墨朝他挤眉弄眼:“是买给哪家姑娘的吧!”
洗砚憨笑道:“咱们可得先等少爷成亲了再说。”木槿之还没有开府,洗砚现在若是成亲必是要被放到庄子上去,他可不想离自家少爷远了。
几个回到府中时,果然被木柔桑叭啦了一通,又着人小心地把木槿之抱回房里,一路上都没有惊醒沉睡的木槿之,由此可见他是累得狠了。
木槿之这一睡便是到了第二天早饭后,吃了点东西便去给左老夫人请安。
☆、第202章
第二百零二章
刚进正院门,坐在廊下做女红的小丫头忙站起来:“表少爷来了!”
一时忙着打帘子,沏热茶,进屋子去禀报。
“老夫人、夫人、表姑娘、少爷,表少爷来了!”
听了小丫头的禀报,老夫人大笑:“总算是睡饱了,可是累坏了呢。”
左人文笑道:“表弟都醒了,咱弟弟还没有醒呢,莫不是还以为是在考场里头?”
左夫人最儿听到左人贤晕倒,这心肝儿都快揪碎了,好在大夫说只是晕睡过去了:“浑说,你弟弟也是累晕了,哪里是怕考场,这几年随着槿之一道在府学,却是长进了不少。”
左人文摸摸鼻子灰,忙道:“娘,我哪里是怪弟弟了,我是羡慕他可以晚起床啊!”
左老夫人想起了另一事儿,木槿之他们入了州学,那自己的大孙子岂不要去国学了?!遂问道:“明年春咱文儿也该入国子监了,这样也好,你是长兄,先去那边探探路,也好叫你?
☆、第203章
第二百零三章
木槿之也觉得自己变迂腐了,笑道:“不过是要堵悠悠众口,我自是放心你的,只不过往后出门子,还是要带多些丫鬟婆子,咱家也不缺那么点银子。”
与木槿之闲扯一下午,木柔桑的心情突然就这么好了,到了晚上,左人佑从官衙回来后,便去了老夫人的房里。
“娘,咱左家可是要兴旺了。”
左老夫人最爱听这个,今儿一天都是来道喜的,笑道:“儿啊,也是你自个儿努力坐实了三品大员的位置,不然,文儿与贤儿还要脱几身皮才能考中贡生呢,现如今免考这一道,往后,咱家里的三个小辈可是能平步青云了,我即便是现在去地下见你爹,也无愧于心了,对得起他!”
左人佑想了一下道:“娘,咱明日便派人扶送外甥子、外甥女回乡祭扫吧!这中举了也得叫妹妹高兴高兴。”
左老夫人伸手摸了一把眼泪,说道:“可惜她也是个命苦的,若不是熬不过那苦,又或者咱们能早点找到,也不至于......”老夫人认定了木柔桑的娘是因为缺医少药而撒手去了。
木柔桑坐在一旁劝慰道:“外祖母,今儿可是两位哥哥中举的喜庆日子,我娘在地下定会安心的,明儿我与哥哥便去老家扫墓,再把墓地修葺一番。”
“修葺?”左老夫人停下哭声问道。
木槿之忙站出来道:“外祖母,我爹娘的坟还是早几年修整过一番,如今我已有功名在身,自可为爹娘立下石牌坊了。”
左老夫人不是蜀州人,并不懂这边的风俗,但听是牌坊心中也为自家早逝的女儿高兴:“即如此,那得请了上好的石工匠好生雕刻,你娘生前喜兰花,不喜那些开得富贵娇艳的牡丹、芍药之类。”
“外孙记下了,到时重整娘的坟时,便在她周边种上些兰花,再在去坟地的两道及四周种上些玉兰树,另在坟前结庐请人每日里上香伺候着。”
这几年木柔桑操持家业又存了好几万两家底,如今木槿之已是举人身份,自然舍得花银修葺祖坟,修完又要与往日的不同了,待到木槿之金榜提名时,更是能加宽加高牌坊,另雕了白玉石狮镇守。
左人佑很是欣慰,他觉得这几年对木槿之的教导没有白费又思及他明年春也要来州学念书,便道:“夫人,还请你单独收拾一个院落,供贤儿与槿儿读书之用,最主要是安静,旁地到无妨。”
左老夫人心中万分不舍,左夫人劝道:“老夫人,还是先放这两孩子归家去,不然,若是老吊在两人心中也不是个事儿反而不美呢!”
“我也知这个理儿,事儿终归是要办的,只是不舍得两孩子又要吃苦了。”
木柔桑笑嘻嘻地哄她:“外祖母,现在是秋天儿了,即便是再留些日子还是要回家忙冬天的收成的事,不若早去早回的好呢!今年过年,外祖母可是要多多给我红包才行哦!”
左老夫人溺爱的笑看她,伸手在她脑门子前轻戳:“你这猴儿,使着法子来哄了我的月例银子去,可是着急着出嫁了?”
木柔桑顿时囧了,心虚地偷看了木槿之一眼,见他瞪向自己,忙淡定的低头默默数地上的蚂蚁,大冷天的,也要地上有蚂蚁才行啊!
果然,这话匣子不能碰啊,瞧瞧,一家子人,又开始商讨起木槿之的婚事了,左人文已订亲,只等明年对方及笄后便成亲。
木槿之无奈地瞪了闯祸的妹妹一眼,只得乖乖坐在下首拎着耳朵听长辈们的教诲。
左老夫人最是热衷此事,其次是左夫人,再其次次才是左人佑,然后剩下三个兄妹在一旁看戏......
“槿儿,眼看你已快满十六了,你自已可有钟意哪家姑娘,莫怕,同外祖母、舅母说说,到时说不得舍了脸皮子去求娶人家姑娘。”
左夫人见木槿之羞得脸都红了,忙道:“老夫人,瞧瞧,咱外甥的脸皮子都烫熟了。”
一屋子的人见他的囧样,都乐翻了,左人文见他的样子对左夫人笑道:“这回可好了,今晚的下酒菜有了!”
左夫人横了他一眼,明知他父亲不能多喝,还提这一茬子,瞧着是皮痒痒了:“你也学你爹爹了?不过,也是该给外甥相看姑娘了,只是蜀州地界不知可有哪家姑娘合适,这个得细细访来,若没有合意的,我便写了信去京城,只管托我嫂子也帮忙相看,好在外甥往后还要去国子监念书的。”
左人佑觉得这办法不错:“一切有劳夫人,今日难得家中喜事连连,晚上大家都喝上一樽吧!槿儿的婚事不急,他还要在州学念三年呢!”
左人佑是一家之主,一锤定音,木槿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