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冕是何等人也,立刻察觉不对,悄悄跟上前去,趁人不注意,将她纤腰一搂,带入一个角落中,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朱弦见他神情,就知道他必定是决心问出一个答案的,叹了一口气,告诉他道:“你可知我十三岁那年,为什么会远离父母,独自一个回了京城?”
谢冕立刻明白过来:“是因为他?”
朱弦苦笑:“当年的他可不是现在这样的,跋扈得很。我看不过去,不好明面上揍他,损害和西夷的关系,就捉弄了他几次。哪知这个人毛病大得很,居然说要娶我。”
那是她年少恣意时第一回踢到铁板,任她千方百计施计拒绝,对方就是铁了心地要求亲,结果她只能趁着对方没有打听出她的身份前落荒而逃。
谢冕:“……”真是人生处处有惊喜,走到哪里都能遇到情敌。他沉默片刻,蓦地长臂一捞,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
朱弦“哎呀”一声,还未来得及说话,声音已消失在他温柔的亲吻下。
集市的喧闹仿佛自耳边消失,他眼中心中只剩下怀中的那个人,香软可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仿佛能牵动他的全部心神,令他为之喜、为之忧。
他不是第一个遇到她的人,可他却是最幸运的那个,能牵着她的手,直到满头华发,地老天荒。
不远处似乎传来女童童稚的嗓音:“爹爹,娘亲……”他凤目弯起,唇边泛起幸福的笑,这一世,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