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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念念,放松。”

    朱弦嗔了他一眼,又是慌乱又是恼恨:“女儿过来了,你还不起来。”小丫头从来都是横冲直撞的,要是被她进来撞见,自己这脸往哪儿搁!

    她这一眼,含娇带媚,动人异常,谢冕只觉心头一悸,到底久未行事,顿时一泄如注。

    朱弦松了一口气,就要推他起来整理衣物,他却牢牢地压着她一动不动。朱弦正当又羞又急,忽听他开口道:“石竹,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将姑娘引开一个时辰,不,两个时辰。”朱弦当年身边的几个丫头都嫁了出去,只有石竹年龄最小,还留在她身边。这丫头素来主意多,又和顺顺亲近,这个任务交给她正合适。

    石竹应了一声,向顺顺迎去,也不知她和顺顺说了什么,两人的脚步声向外而去。

    朱弦:“……”红着脸推了推他,嘟囔道,“怎么就要两个时辰了,不是答应了她去集市吗?”

    谢冕咬着她的耳朵道:“自然是要两个时辰的。”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她里面退出,叫了水。回身,望着她如同醉酒的酡红娇颜与身下一片狼藉,漂亮的凤目中眸色愈深,笑意蕴起,手落到她衣襟上,慢条斯理地解着刚刚未来得及全部剥去的衣物,露出如膏如雪的胴体。

    朱弦被他幽深的目光看得浑身发软,觉得不对劲,一把抓住他的腕:“你这是做什么?”心却不争气地怦怦乱跳起来。

    谢冕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帮娘子清洗。”

    朱弦道:“不用。唉呀,快放下我!”谢冕不由分说,一把抱住她,向用作洗漱的耳房走去,哑声道:“我们一起。”

    两个时辰后,朱弦浑身酸软躺在内室那张雕着和合如意图的紫檀架子床上,冷着脸将双修后愈发精神奕奕的某人赶下了床,气得想哭。耳房中一地的水,丫鬟们收拾的时候该怎么想?更可恶的是,明明一样的双修,她也得益了,怎么就会被他欺负成这样!

    集市自然没去成。顺顺回来找娘亲,小家伙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左看右看,只看到爹爹的嘴角高高翘起,怎么也压不下去,娘亲却不见踪影。她想了想,就要往内室中冲去,却被爹爹拦住,说娘亲累了,要好好休息。

    可娘亲明明答应了她要去集市的!顺顺不高兴了,嘴一扁,眼圈发红,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谢冕慌了手脚,搂着小祖宗哄了半天,顺顺哪肯理会他,反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还是石竹出了主意,叫人去□□风楼最出名的甜点酥酪香雪团哄小丫头开心。

    没错,春风楼的总店竟是在凉州,京城的那家只是分店,所以才会做凉州的美食。更叫谢冕气闷的是,春风楼的少东家原来竟曾是朱弦的裙下之臣,而且非但不藏着掖着,反而落落大方地表现出来,人尽皆知。

    这便是谢冕的第三个烦恼,他到了凉州才发现,他的娘子有多受欢迎。

    凉州民风开放,女子抛头露面也是常事,然而像朱弦这样的美人儿却是绝无仅有。朱弦虽然离开多年,凉州城中认得她、倾慕她的人却依旧极多,几次出门,不是遇到旧识热情地和她叙旧,就是遇到情窦初开的少年要来挑战谢冕,丝毫不顾忌他侯爷的爵位。

    谢冕起先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那些少年多半是西夷人,而西夷族向来有抢亲的习俗。勇士追逐美人非但不是无礼,反而是一种荣耀。他顿时脸都绿了。再碰到挑战的少年,下手不再容情,次数一多,倒叫原来看轻他的人刮目相看,得了个武勇之名。

    这且不提。再说小顺顺虽然暂时被美味的糕点安抚住了,到底还是念着逛集市,拉着谢冕软绵绵地念叨了几次。谢冕对女儿从来都是千依百顺,想到上次没有成行的原因又心中有愧,于是等到下一次集市,他推了所有应酬,一心陪娇妻爱女出去逛逛。

    集市离他们的住处并不远,一家三口也不坐车,也不多带人,只叫扫雪和银叶跟着。谢冕驮了女儿,携了妻子,为免麻烦,朱弦戴了一顶帷帽,慢悠悠地晃着,享受这难得的浮生半日闲。

    顺顺正当活泼的时候,驮在爹爹的身上也不安稳,童言童语,叽叽呱呱地问个不停,朱弦耐心地一一回答着,偶尔逗她几句,惹得小姑娘格格直笑。

    到集市的时候正当热闹,操着各种口音的小商小贩卖力地吆喝着,各种骡车、马车、牛车、小推车来来往往,人流如织。全然不受寒冷天气的影响。

    这集市每月一次,每次三天,商贩来自四面八方,甚至还有胡商和夷人交易,平时在街市上买不到的东西很多都能在这里淘到。

    顺顺兴奋起来,动作利落地从谢冕背上跳了下来,和朱弦说了一声,撒腿就往卖小鸡小鸭的摊贩处跑,银叶连忙跟上。

    朱弦也想跟去,手却忽然被谢冕牵住,她回头看向他,他委屈地对她眨了眨眼道:“让银叶跟着她吧,我们两个好久没有独处啦。”

    她哭笑不得,却见他一对明亮的凤眼专注地看着她,眸中清晰地倒映着她的身影,光芒闪闪,仿佛有满天星光落入其中。宽袖的遮掩下,他有力的五指不容拒绝地插入她纤细柔软的五指,与她交错而握,姿态强势而缠绵。

    她的心顿时仿佛被泡在蜜水中一般,软软的,甜甜的,任他牵着她,十指交缠,缓缓前行。两人漫无目的地一路逛去,时不时分心关心一下女儿撒欢去了哪里,看到感兴趣的货摊便停下来,倒也淘到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

    不多久,扫雪手上已捧着高高的一堆匣子,朱弦见东西实在多了,干脆吩咐他先把东西送回去。扫雪应下,往回走去,结果还没走多远,差点和人撞上。幸亏扫雪反应得快,及时后退一步,避开了对方。手上的一堆盒子却没有抱稳,顿时哗啦啦全部倒下,摔了一地。扫雪“唉呀”一声,忙蹲下来捡。

    对面是一个极为英俊的异族青年,高鼻深目,气质雍容,穿一件华贵的纯黑皮毛袍子,拇指上戴着的翡翠扳指翠□□滴,一看就价值不菲。此时见闯了祸,异族青年微微皱了皱眉,操一口半生不熟的官话,歉意地问:“你没事吧?”做了个手势,跟在他身后的几个随从立刻蹲下身,帮扫雪捡地上的东西。

    四周之人议论纷纷:“怎么这乌维王子又来了?”

    谢冕心中一动,他是知道这个乌维王子的,乃西夷族族长长子。族长年老,目前西夷的实权都由乌维掌控。他怎么会到这里来?虽说为了共同抗击北虏,朝廷与西夷的关系算得上交好,可西夷自己内部权力纷争也是不断,乌维的几个弟弟都是虎视眈眈,他这个时候跑到凉州来可算不上明智。

    正当奇怪,却发现妻子悄悄挣脱了她的手,不动声色地往人群中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