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嚯嚯,闪着寒光。房间并不宽敞,身手施展不开,周锐狠利地扯起床被,向两个男人扔过去。
床被罩住了矮个子男人,高个子的列车员杜铜连退几步,戒备地望着周锐。紧接着,他举起匕首,向周锐刺过来。
杜铜来势很猛,下了致命的决心。周锐却是没躲,反而迎身而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狠狠地一拧!
“啊!”杜铜惨叫一声,匕首落了地。
两人交手间,矮个子男人从床被中解脱出来,径直向洗手间跑过去,开始撞门。
余绯心惊肉跳。
周锐迅速赶了过来,一把揪开矮个子男人,挡住门。
迎面,杜铜抬起椅子,狠狠地砸下来,周锐被逼到门角,飞速转身惊险避开,身体一颤,撞到门上。
她大声问:“你没事吧?”
周锐没有回答,门外死寂一片。
杜铜杀红了眼,再次挥刀,逼向周锐。
周锐一拳握住矮个子男人的手,脱下外衣,捆住他的双臂,一把将他拉在了前方。杜铜那狠狠地一击,正好刺在矮个子男人的肩膀上。
矮个子男人失声惨叫,周锐已经扔开他,避开。
杜铜趁此空档,撞开了洗手间的门,来不及行动,就被周锐一拳打翻。
余绯当即冲出洗手间,关上门,拉住周锐的手,说:“快走!”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不满意,我会修改,但剧情不会变动
第8章 刺激(修)
满室的狼藉,余绯不管不顾,死命拉着周锐冲了出去。
楼下的摇滚乐震荡得人的心跳急乱。
余绯刚踏出门,周锐就轻推了她一把,然后带上了门。
“周锐?”她看着紧闭的房门,错愕惊恐。
不管她怎么拧动门把,怎么敲门,房里的人始终没再出来。她惊慌地冲下楼去,找到了吧台的服务员,立即让他报警。
客栈的服务员报警后,立即带着人回房查看。
余绯脸色苍白,木头似的跟在后面,直到进了房间,才缓过劲儿来。
她环顾房间,只发现地上凌乱的被子,洗手间遍地的玻璃渣,破碎的玻璃门,还有淋漓的血迹。
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
深夜里,周锐在狂奔。
一直守在客栈外的木头也跟了上来。
“三哥,巴彦追杜铜去了,猴子通知警察,去了客栈。”木头说。
周锐冲进漆黑的山里。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把余绯推出门外,一转身,就见杜铜和另一个男人跳窗逃了。
山道崎岖难走,草木阴森。
周锐和木头追踪得却挺快,一路沿着脚印和痕迹,到达半山腰。
晦暗的山中,隐约传来闪烁的亮光,周锐立即跟过去。
“巴彦一个人应对得了吗?”木头跟在周锐身后,健步如飞,同时握紧了枪。
周锐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巴彦发出的信号,脸色阴沉。
……
几分钟之后,周锐与巴彦汇合。
“操!”木头收了枪,大步走过去,瞬间怒红了眼,“怎么会这样?”
冷风里混着还温热的血腥味,两具男人的尸体毫无生机,倒在山道上。
手电光白晃晃,照得周锐神色冷峻。他小心翼翼走到杜铜尸体前,沉默地盯着他的脸。
杜铜双眼睁得很大,刚断气不久,眼睛还未浑浊,瞳孔似乎还能收缩,渗着光。他额头上有一个血洞,正渗着血,糊了一脸。
周锐说:“近距离射击,枪口抵在额头上,子弹穿入头部。”
他起身,走到另一具尸体旁,仔细查看。
这具矮个子的尸体是面朝下趴着的,他身后还留了几个模糊的脚印。子弹穿过他的后脑,当即毙命。
周锐粗略了看了伤口一眼,说:“枪伤,射击距离三到五米。”
巴彦和木头在尸体附近摸索寻找着,戴着手套,一点一点地扒开地上的落叶的杂草。
“从南疆追到南溪镇,跟踪了这么久,线索断了好几次,刚抓住点儿线头,又断了。”木头有些丧气地嘟囔。
巴彦抬起头来,说:“三哥,对方的行动太快了,这么短的时间就灭了口,说不定……有人透露了消息。”
周锐身形一僵,反问:“你还是怀疑那个女医生?”
“是!”巴彦神色笃定,“她是杜铜接触过的人,今晚杜铜也找过她,不是吗?”
木头咬牙:“她或许就是白狼的人,就算不是,也可能是杜铜的上级或接头人!”
“白狼”,是周锐等人追查了多年的贩毒运毒团伙,是所有缉毒警察最痛恨的对象。
这些年,周锐等缉毒警察,和“白狼”团伙多次交手,牺牲无数,但都没能抓获白狼的头目,甚至连“白狼”的真面目,都不曾见过。
上个月,周锐在南疆与白狼交战,斩了白狼在南疆的运毒线。
周锐被白狼所伤,白狼团伙受重创,逃离南疆。
有线人提供情报,白狼逃到了南溪。
此时“白狼”或许就隐藏在南溪的某个角落里,偷窥着缉毒队的一举一动。
周锐沉默了,半晌后,说:“好,我会让警察带她回去一趟。”
木头蹙眉,有些不解。
巴彦说:“让她去一趟警局也好,如果她是无意间卷进来的,去过警局后,会安全一些;如果她真的就是……那我们就不要放过她。”
周锐不置可否。
三个人蹲下来,继续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摸索着。
“找到了,”木头从落叶里扒出一枚子弹壳。
周锐用塑封袋把子弹装好。
不久后,山间又传来闪烁明灭的手电光,几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快速赶了过来。
见到周锐,为首的警察敬了个礼。
“陆队,”周锐将子弹交给他,“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满月客栈一趟。”
陆成收了子弹,立即让人封锁现场。
……
满月客栈,喧闹了大半夜的狂欢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