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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了拉紧锁住脖子的内衣,反问:“我的过去,关你什么事?你是我什么人,能跟我分享这种事。”

    尹天成又拿出她那沉默的杀手锏,炮竹声再次占满了耳朵。

    向时晏严厉道:“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想再参与到你那种小孩子的游戏里。”

    尹天成说:“好。”顿了顿,又道:“对不起啊,向时晏。”很久之前就想说的一句话,真的,对不起啊。

    向时晏冷冷嗤了声,直接把手机关了扔一边。

    生意人没有过年一说,初一开始就有数不清的饭局和聚会。浑浑噩噩吃到吐,吐了吃,胃像一个臭布袋,装得全部是垃圾。

    熬到元宵节后,才勉强刹住车,家里向诗颖也上了班。

    初入社会的新鲜人,头一天回来特兴奋,特地定了一家好餐厅请兄长,又约了气氛调节器唐朝来解闷。

    席上谈天说地,聊学校八卦,向诗颖说:“现在孩子真是不得了,一个寒假出了一堆奇葩事。”

    唐朝啜着小酒一阵笑:“一帮小孩,还能翻出什么浪,说两个给哥哥听听。”

    向诗颖道:“怀孕堕胎的我也就懒得说了,有个你猜怎么了,不知道哪里想不开自杀了,家里条件可好呢。”

    唐朝有几分兴趣,问:“哪家的,这么没骨气?”

    向诗颖刚刚扯着嘴角发出个“尹”,房间里便传出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

    向时晏摔了手里的酒杯,顾不得酒洒了一满怀,站起身,问:“你说谁?”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修改了女主的生日。

    抱歉晚了,明天应该有更。

    ☆、bsp;23

    向时晏上一场酒本还没醒, 如今被液体冰得皮肤一紧, 整个人彻彻底底地缓过来。他一手扶着桌,问:“你说谁?”

    向诗颖仰面看着自己哥哥, 咕哝:“这人怎么了?”

    唐朝不似一贯的打哈哈,也是正色道:“你赶紧说清楚点,叫尹什么?”

    向诗颖搓着手喊哎哟, 思索了半天, 说:“是个念高三的小孩,不在我班里,我就记得姓尹了, 名字怎么记得清。”

    唐朝问:“那结果你总该知道吧?”

    向诗颖说:“人没死成啊,割腕哪里死得掉。不过小孩子很能忍,手腕上有那么疼的一道口,她居然能熬到第二天早上。”

    向诗颖依旧纳闷:“到底怎么了, 你们这语气,这口吻,弄得我心里毛毛的。你们有认识什么什么同姓的在崇德?真是哥小女朋友?”

    唐朝没吭声, 两只眼睛朝向时晏忘,他又站了会, 终于还是坐下来,脸色黑沉地说:“没什么, 继续吃饭吧。”

    桌上一时间静悄悄的,除了传菜时的脚步声,便是杯碗相碰发出的瓷声。向时晏点了一支烟, 皱着眉头抽得很快,烟将他人虚蒙蒙地罩起来。

    傻子都知道这其中有故事,向诗颖想问又怕他哥发火,抓着手机给唐朝发信息。唐朝也不回,只是抿着嘴朝着她一阵挤眉弄眼。

    没过多久,向时晏忽然又站起身来,抓过一边架子上的外套套起来,边走边松领带,说:“我有点事先走,你们吃着,账给我留着。”

    向诗颖的好奇心就像那吹到极致的气球,就快涨破了,追着问:“到底去哪儿,这都几点了,一会儿谁带我回家?”

    唐朝在后面扯着她胳膊,说:“我来,我来,姑奶奶,保准把你安全送到家。”

    向时晏开门又关门,唐朝朝这位大小姐彻底投降,一五一十地交代道:“你不是想听故事嘛,我说给你听呗。”

    向时晏出了饭店,径直上车,司机问要去哪的时候,他又倏忽茫然起来。

    是啊,该去哪呢?

    他烦躁地降了半扇窗户,重新点起一根烟,手不自主地掏出手机,翻出那个号码拨出去。

    一秒,两秒……

    对方关机了。

    叶婉如已经准备要关门了,门口吊着的布猴子忽然喊:“欢迎光临!”她扭头过去一看,有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

    她笑起来,问:“怎么这个点过来了,一个人?要不要吃点什么?”

    外套随意塞在臂弯里,他两手插口袋,领带塞在衬衣里,“刚刚吃过,不饿,就给我来一杯热水吧……凉的也行。”

    叶婉如从他手里接过外套,挂在一边架子上,说:“等着,一会来。”

    水端过来的时候,向时晏已经坐在某张长条凳里抽起烟。灯关了半边,他半个身子就陷在阴影里,眼睛一边聚着光,一边深似海。

    叶婉如将水递到他身前,说:“小心烫。”

    向时晏拿手背靠了一靠,端起来吹了两口便喝起来。叶婉如看着都觉得舌根麻,说:“慢一点喝,又没人跟你抢。”

    店里已经关了音响,只剩下墙上挂钟走针的声响。门口偶尔有人伸头进来看一眼,看到昏暗的光线就没兴致往里走。

    两个人面对面坐了好一会儿,向时晏终于开口:“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

    叶婉如说:“要是想说的话,你早就开口了是不是。”她想了想,手指轻轻擦过桌棱,还是问:“这次要玩真的啊?”

    向时晏手里的烟一晃,半截灰烬落在桌面上。他搓着手指碾起来扔进烟灰缸里,嗤笑一声,道:“开什么国际玩笑呢。”

    向时晏选在最近的周末去崇德找了一趟杨思语。小丫头意外,看见他人的时候,磨磨蹭蹭半天才肯跟过去。

    她撒个小谎,跟家里人说下午临时补课,才打发了来接她的司机。向时晏在旁听着,一时恍惚,想起很久前的尹天成,也是这样的小心翼翼。

    杨思语正转过头来看着他,问:“你来找我做什么?为天成?你以前,不是一直都习惯跟李丹联系吗?”

    欧阳乾近来又有新目标,新鲜天真的女学生虽好,尝得多了,已经挑不起他多少的兴趣,转而喜欢上了知性成熟的女人。

    年后的酒席桌上,他带着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女人,介绍的时候说是某某大学的老师,教哲学的,唐朝还笑他有辱斯文。

    向时晏自然跟李丹不会有交集,想来想去还是亲自来找杨思语,况且:“你跟天成不是更熟吗,我当然过来麻烦你。她还好?”

    杨思语白了他一眼,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向时晏气息悠长,问:“什么时候的事?”

    杨思语扁扁嘴,几分纠结地说:“这事其实算是天成的隐私,虽然学校里风言风语特别多,但我作为她朋友,不应该在背后搬弄是非的。”

    向时晏问:“是不是年初一那天?”

    杨思语一梗:“咦?”

    向时晏问:“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