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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说是我哥的公司发展不错,让我学点经验。”

    他哐当一声踢了下桌子脚:“我压根就不是这块料,你说她的火眼金睛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怕你爸真把万氏交给你哥吧”,成九叹斜了他一眼。

    万野叹了口气,显然这个话题让他不怎么愉快。

    他正要再换件事说,余光一扫,瞥见陈行行正板着脸看他们。

    见他侧过头来,陈行行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电脑,意思是:闭上嘴,请工作。

    万野的眉梢高高吊了起来,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陈助理,你别是看傻了吧,我叹哥哥可是有主的。”

    成九叹被他这声叫得五雷轰顶里嫩外焦。

    他嘴角抽了抽:“神他妈的叹哥哥。”

    万野回头看他,嗔怪道:“叹哥哥,我们少先队员怎么能说脏话呢?”

    他说这话时,音量一点也没压低,有种天然的理直气壮感。

    全公司都低声笑起来。

    陈行行没笑,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智障。

    万山听到骚动声,走出来在门上敲了敲:“都安静,万野闭嘴。”

    万野听话不了三秒,又贱兮兮地把头伸了过来:“明晚上,你跟我一起去。”

    这说的是见面的事。

    万野说,他跟soulmate第一次聊天,就是在星期二,所以特意把日子定在这天,算是个纪念日。

    成九叹秒拒:“不去。”

    “好,那就这么定了”,万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叹哥哥真好。”

    他又转头看了看陈行行,嚣张地做了个口型:就,不,闭,嘴。

    陈行行神色平静,一腔怒火都泄在了手里的鼠标上。

    气得晚上还在跟周璘吐槽:“这个毛毛虫真的……他的存在就是个人间惨剧。”

    周璘忍不住要笑:“你不是说他今天不毛毛虫了吗?”

    陈行行撇嘴:“阴影太大了。我一想起来他,眼前整个都又黄又红。

    她顿了顿:“跟盘行走的番茄炒蛋一样。”

    正说着,周璘的手机在卧室里响了,周璘边乐边进去接了起来。

    成九叹靠在墙上抽烟,低着嗓子问她:“这么开心?”

    “你管我”,周璘还在笑。

    她往桌前的椅子里一瘫,问着:“你跟万野认识啊?行行说他一来就喊你叹哥哥。”

    “嗯,之前就认识”,成九叹应了声,也没细说,反倒也笑起来:“再叫一声我听听。”

    声音温润,带了丝`诱哄似的。

    落在耳里,让人的心尖又暖又颤。

    周璘耳朵热了起来,她皱了皱鼻子,换了只手拿电话。

    又听成九叹没话找话似的问了句:“你那个拍大马路的纪录片,怎么样了?”

    周璘颇有些荡漾的心神瞬间立定了,她半死不活地:“不怎么样,屎一样。”

    成九叹问:“出问题了?”

    “不是出问题”,周璘有些低落:“全都是问题。”

    她说:“快从前男友的角度,真挚地告诉我,我这个人是不是挺不靠谱的?”

    “换个角度”,成九叹说。

    周璘接得很快:“那你憋着吧。”

    成九叹退了一步:“从老朋友的角度讲,不是不靠谱。”

    他想了想:“你吧,很特别。你是我见过……”

    周璘屏息等待。

    成九叹没把下面的话说出来,重又起了个头,还挺正经的:“你既然喜欢这个,就做做试试,从基本功来,一步步的。”

    周璘应了。

    她洗完澡出来,看到来了条消息,是他刚才没说完的那句话。

    ——“你是我见过能把梦做得最漂亮的人。”

    周璘盯着看了会儿,眼眶有些热。

    还没热够一分钟,就想起了什么。

    刚开始跟成九叹表白那会儿,旁人还打小报告:周璘说你以后一定会跟她在一块儿的。

    成九叹眉头微皱了一下,吐出三个字来:做梦吧。

    后来在一起了,一同去参加同学聚会,席间又提到这茬时,他往周璘腰上松松一揽,笑得清淡:“我负责让周璘梦想成真。”

    周璘拿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都过去多久了,还故意提这个,嘲讽能力突飞猛进啊。

    她凶巴巴地戳了几下屏幕。

    那边好不容易煽回情的成九叹,终于等来了回复。

    点开一看,只有三个字:“滚蛋吧。”

    他的眉心又蹙了起来,想了会儿,也没想明白她这是什么反应,只好又点着了支烟。

    周二当天,晴空万里。

    傍晚时,天边还疑似出现了火烧云。

    陈行行下班后,先回家里换上了周末买的衣服,静心打扮了一番,两人才出门。

    到地方时,离约好的时间还差十分钟。

    陈行行在楼下做了几个深呼吸。

    约定的地方是个饭店。

    正是饭点,前面的空地上已经停了不少车,周璘扫见了辆熟悉的影子,也没多想,她问陈行行:“哪个包厢来着?”

    “惊蛰”,陈行行说。

    “什么玩意儿?”周璘没听明白。

    陈行行解释道:“这家店很有特色,24个包厢,名字正好是二十四节气。”

    周璘心道,别惊着人了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有种奇怪而不详的感觉,跟要发生什么大事儿似的。

    没敢跟陈行行说,怕挨打。

    这人从昨天就已经进入了春心荡漾的模式。

    两人进了饭店,在服务生的指引下上了二楼。

    包厢门是半掩的,看来对方已经到了。

    陈行行摆出个要叩门的姿势,举了半天手,又萎了:“璘璘。”

    周璘附耳过去,她气若游丝地:“我紧张,想尿尿。”

    “出息呢”,周璘白了她一眼:“去吧去吧。”

    陈行行娇羞地跑开了。

    周璘往附近走了几步,前面是个拐角,转过去之后,一侧是水墨画一般的包厢墙壁,另一侧是半开放走廊,并排摆了几个椅子。

    都空着,只正中间的椅子上,施施然坐着个人。

    周璘一秒认出了这个侧影。

    他,怎么,也在,这儿?

    成九叹跟装了雷达一样,顺着就转过头来。

    他眼里有转瞬的惊讶,很快被笑意取代,然后又垂睫掩了下去。

    他站起身,走到周璘身前,居高临下地:“上次我说的事,你考虑了么?”

    第十九章

    “什么事?”周璘奇道。

    “买彩票啊”,成九叹一本正经地说:“中的了话,你留三百万,我两百万就行。”

    周璘二话不说,打开手中的包,从里面的小袋子里摸出两个钢镚来:“给,二百万,快消失。”

    成九叹笑起来,伸手接了。

    他眼睛在她葱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