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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
    ”为什么?”周璘不解。

    陈行行一身正气: “中华儿女是一家,我们只有团结起来,才能让祖国三年赶超英美,怎么能不让人住房。

    这顿饭吃得酣畅淋漓。

    几杯酒下肚,周璘眼睛里泛起一层雾气。

    陈行行夹了口菜,趁机问她: “璘璘,你那个回头草,当时你们究竟是谁要分的?”

    “草”,周瑞言简意赅。

    陈行行思考了下,换了种问法:“分手这两个字是回头草说的吗?”

    周磷鼓着腮帮子: “那倒不是。”

    所以,成九叹说的是真的啊。

    陈行行若有所思,她问:“你不是说以前很喜欢他的,干嘛要说分手?”

    ”就是因为喜欢他啊”,周璘说: “我太喜欢他了。

    她扬着眉毛看向陈行行:“你知道有多喜欢吗?”

    陈行行摇摇头。

    周璘把下巴支在筷子上,眼带酒意,展颜一笑: “跟你说你别笑我。我高中的时候,就想给他生孩子。”

    陈行行:……

    周璘说着“多幸福啊。你想啊,我们认识的时候,他都已经十好几岁了。要是我们生个儿子跟他长得一模一样,我看着儿子一点点长大,就跟看着他是怎么长大的一样。

    “多幸福啊”,她又说了一遍: “这样,他人生的全部时候,从婴儿,到老,到死,我都见过了

    她笑了下,有点害羞:“这种想法是不是有点变态?"

    "挺 浪漫的",陈行行说。

    周璘脸上的神采渐渐黯了下去: 。“但是我喜欢的太多了,就觉得,他没那么喜欢我。最后一次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这次他来找我,我这辈子就认定他了。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来。

    然后,我又想,如果他打个电话给我,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不用见面也行,我就不生气了。

    但是他电话也没打。

    再然后,要不,发个短信就可以了,也不用说什么。发个标点符号我就能知道他想我了。

    就这样等啊等啊等,没人去学校找我,没有电话,短信也没有。从秋天等到冬天,又从春天等到夏天,就一直等,然后一直什么也没有。

    她眼里水亮亮的: “我吧,我就是那种,给我一点点希望,我就能撬掉一整个银河系的人。他在哪儿我都能去找他。”

    “但是”,她伸手在脸上擦了擦:“他连一点点,都没给我了。”

    周璘是被陈行行连拖带拽地给弄回床上的。

    可能是这些话在心里憋了太久,这样全部说出来后,就畅快多了,连做个梦都是轻轻松松的。

    她梦到自己飞啊飞啊,飞得比云彩还要高。

    然后,被尿给憋醒了。

    上了个卫生间,出来时,随便往餐桌那儿扫了一眼,只觉得桌脚的垃圾桶碍眼得很。

    她揉着太阳穴走了过去。

    月光皎洁,明明亮亮地照着屋内。

    周璘蹲了下来,盯着垃圾桶里的东西发了会儿呆。

    好半晌,伸出手,把那个糖袋捏了出来。

    回了卧室,拿湿纸巾把它擦了擦,又喷了点香水,然后丢进了首饰盒里。

    她躺回床上,看着首饰盒,恍惚觉得又回到了上学时。

    那是高三上学期的时候。

    为了能在家里争分夺秒多看会儿书,很多学生都开始走读。

    天气已经有点凉了,早上凉意更重。

    周璘怕冷,便总磨磨蹭蹭,出门得晚,有次,被老班训了。

    第二天就奋发图强,早早地到了学校。

    校园内还没多少人,很静。

    她推着自行车走至|存车的地方时,跟刚停完车的成九叹打了个照面。

    成九叹一般是不太跟她讲话的,这天,破天荒地在她身前停下了。

    在周璘满是惊喜的目光里,他冲她摊开手掌,里面放着两根阿尔卑斯棒棒糖。

    一个是紫色包装,葡萄味,一个是棕色包装,可乐味。

    看样子,是让她选一个。

    周璘既受宠若惊,又举棋不定,手从左边移到右边,又移回左边。

    他给的,所以都好想要,但是他只有两个。

    但.还是都想要。

    成九叹看着她这纠结的样子,等了会儿,自己把那个可乐味的拿走了。

    周璘只得去抓葡萄味的那个,拿的时候,还故意在他手掌上蹭了一把。

    蹭的小心翼翼,但光明 正大。

    然后一抬眼,看到成九叹嘴唇张合了两下。

    周璘还挂着耳机,忘了取下,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

    但记得清楚的是,p3里的歌曲正到高潮,唱着idon\'t ;to&hout you.

    她转过头,看着他在温柔的曲调里,信步穿过无人的校道。

    糖周璘是舍不得吃的,就差把它供起来了。

    自天。把它放在课桌左上角,夜里,放在自己屋书桌的左上角。

    看不进去书时,偷懒时,犯困时,只要看一眼,就能立马原地满血复活。

    ——不过后来还是吃掉了。

    毕竟是成九叹给的糖,不吃也很可惜啊。

    然后她把包装袋洗得干干净净,保存了下来。

    来年三月,他生日,周璘给他写了封情书,把紫色的糖袋夹了进去。

    她已经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还自以为很少女心。

    但,当这个五毛钱的糖果的简陋的包装从粉色信封里掉出来时,素来淡定的成九叹,有一瞬间的恍惚。

    毕竟,这只是一个五毛钱的糖果的简陋的包装,而已啊。

    他觉得,自己跟周璘的脑电波,可能不在一个频道上。

    遗憾的是,当时没能采访一下小杀马特璘,此举是何用意。

    万野连着叫了他两声,才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成九叹从回忆里抽身,瞥了他一眼:“你不是npc么,这还要问我。

    "对啊”,万野说得毫不羞愧: “我们npc只是一堆数据,当然没有你智能。”

    成九叹想得一点也不认真: ”能怎么办,不跟你聊了就不聊了,谁喜欢跟野驴聊天。

    万野抗议道: “有没有人权了,我也需要交流沟通的啊。”

    成九叹说: “那就细水长流呗。”

    万野投来一个鄙视的眼神: “就知道细水长流,你自己细水长流的没点用,又来坑我。”

    成九叹摇了摇头,按着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细水长流早就结束了,我转变策略了,现在是激流猛进模式。

    ”哦嚯”,万野蹦了起来:“目测你憋不住了

    说完后,他又啧了一声:“你还挺能忍的,得有五六年了吧,过得跟和尚似的,别到时候要用的时候,发现零件憋坏了。”

    “滚回你的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