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因为,在箫景煜张口的瞬间,她终于撑不下去,彻底的晕了过去。
纤瘦的手指在箫景煜的脸颊上滑落,被他飞快的抓住手心,又重新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她的手,冷凉至极,好似没有一丝温度。
在地牢的这几天,她到底被怎样苛刻的对待!
箫景煜紧紧的握住宋安好的手,看着她的眉眼十分温柔,可是心底的戾气却开始翻滚起来。
“老三,你怎么会提前回来了?难道你谎报军情?!”
这时,箫景翼从一旁爬了起来,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对箫景煜喝问。他这架势,十足十的太子金尊,丝毫看不出他方才差点就要做出禽兽之事了。
在听见他的声音的一刹那,箫景翼眼中的温柔顷刻间荡然无存,重新变回了冷若冰霜。他没有理会箫景翼,而是脱下披风将宋安好裹好,然后把她拦腰抱起,转身就朝牢房门口走去。
“你干什么?”箫景翼见状,快步先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喝道:“她是父皇钦点的囚犯,你现在带她出去,那就是劫狱!”
“劫狱就劫狱,”箫景煜瞥向箫景翼搭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又侧头冷冷的盯着箫景翼,不屑一顾道:“你奈我何?”
“你!”箫景翼被他的目中无人气得不轻,可是这件事他也理亏,因而不想闹大,于是乖乖的将手从箫景煜肩头拿开,但语气依旧义愤填膺:“你敢劫狱,就算我不拦你,父皇也会处置你!你不会以为你治水有功,回来可能封王,于是就能为所欲为了吧?我告诉你,你可是当今皇子,更该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劫狱?你竟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你就不怕满朝文武百官弹劾你!”
“弹劾我?”箫景煜冷笑:“真要弹劾,也该弹劾淫乱后宫的太子吧!”
“你,你血口喷人!”箫景翼顿时脸红如猪肝:“你什么时候淫乱后宫了?!”
“以你在地牢就敢堂而皇之化身禽兽的行径,不难推出你的地盘会是怎样淫乱不堪。我相信,如果父皇知道,肯定会下旨彻查东宫!”说到这里,箫景煜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还有一件事,我想你大概忘了。”
“什么事?”箫景翼还在强撑。
“上次在东宫,你母后来救你时,我曾说过,你若再敢欺负宋安好,我一定毫不手软!”箫景煜的声音,犹如冰山的雪水,让人感到彻骨的冰冷。
箫景翼想到那日的情形,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是啊,他差点忘了,上次他准备侵犯宋安好时,箫景煜如天神降临,险些对他动机杀机!
“你,你不敢!”箫景翼看了看他怀中的宋安好,又看了看他,突然想起连日的屈辱,心底顿时冒起了所谓的倔犟与骨气,他咬着牙等着箫景煜,挑衅道:“你要敢杀我,你早就杀了,你根本就不敢对我怎么样!”
“你只是区区皇子,而我是太子,是储君,是以后的皇帝!你敢动我一下,等我登基以后,一定株你九族!”
宋安好对他嫌弃与反感,箫景煜又如此瞧不起他,这些种种让箫景翼彻底失去了理智,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与心智。他见箫景煜抱着宋安好站在牢房门口,却迟迟未踏出去,以为箫景煜受了他的威胁,不敢带走宋安好,更不敢继续忤逆他。
于是,箫景翼得意起来,一反先前的害怕,反而一步步的向箫景煜逼了过去。
“箫景煜,你有种就动手!你动啊,你现在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马上出去找父皇,让他看看他的好儿子,是怎样一个以下犯上的孽障!”
话音落地,箫景煜蓦地转身,快如闪电的一记飞腿,精准的踢中箫景翼的下巴,将他又一次的踢飞出去。
“如你所愿。”
丢下这一句话,箫景煜便大步流星的跨出牢门,抱着宋安好扬长而去。
而牢房中,箫景翼被踢得栽倒在地,下巴上鲜血淋漓,已然晕死过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闻讯赶来的牢头发现这次箫景翼是真的晕过去了,顿时吓得七窍生烟连声尖叫。
深夜的地牢,眨眼变得喧嚣。
……
皇宫另一端的兰灵宫,在短暂的喧哗后,又迅速恢复了宁静。
箫景煜把宋安好抱回她的房间,将所有人拦在门外,就连素心也不让进。
二殿下回宫,宋安好出狱,这两件都是天大的好事。可偏偏凑在一块,让人觉得不妙。
素心不敢禀报静妃,独自留在宋安好的房间门口,急的团团转。
黄泉守在门口,双目警惕的盯着她,丝毫没有放她进去的打算。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箫景煜脸色阴沉出现在门口:“去打一盆温水,再送三条干净的毛巾过来。”
说罢,又转身进门,顺手将门关了。
素心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小跑着去准备毛巾与水盆了。
转眼,她将准备好的东西送了过来,黄泉却没有让她进门,而是自己抬手敲了敲房门,对着里面轻声禀报道:“主子,东西来了。”
箫景煜的声音淡淡的飘出来:“让她送进来。”
黄泉这才将门打开一半,对素心道:“进去吧。”
素心激动的道了谢,端着水盆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此时,屋里只点了一盏烛灯,微弱的火苗跳跃着,屋里的一切显得有些朦胧。
素心走进屋,一眼就看到站在床边的箫景煜,以及脸色煞白的宋安好。她心中一急,健步向前:“殿下,安好怎么了?”
“晕过去了。”箫景煜轻描淡写的回答,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东西放在桌上,你可以出去了。”
“可是……”素心本想领命,可看了看宋安好那张昏迷中还被痛苦之色笼罩的脸,不忍道:“殿下,还是让我来照顾她吧,她这次在地牢受了不少苦,需要周到的照顾,若是照顾不周……”
箫景煜没让她讲完,便出口打断:“今晚的事,暂时不要告诉母妃。”
听到这句话,素心便知道箫景煜决心让她离开了。她还想恳求几句,可看到冷漠如斯的箫景煜,又不敢违逆。
殿下素来清冷,她一向是对其又敬又怕。今晚看来更显冷峻阴郁,于是她更是不敢反驳一分。
素心踌躇了片刻,还是不舍的看了眼床上的人,叹气离开。
门,又被黄泉关上。
屋子里,再无外人,只剩下箫景煜与晕迷中的宋安好。
宋安好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两床棉被,可依旧冷得直哆嗦。可是她的面颊却慢慢泛起病态的红润,一看便知她在忍受无比的煎熬。
箫景煜刚才便摸过宋安好的额头了,温度高的烫手。
如今有了水与毛巾,他亲自将毛巾浸湿,拧干,然后一点一点的擦拭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