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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笑看着好友,淡淡道:“你虽失去了记忆,可这讨女孩子欢心的手段,竟还和从前一样。什么不可能抹去的一段经历?你根本就是看绣儿犹豫,不敢在她面前端着官儿身份,倒不如做那个阿牛,让她心里踏实亲切,如此才不至于失去她。呵呵,在我面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鬼话,你忘了我是火眼金睛?从前清湖也好,你也好,施丹也好,哪一个弄鬼能瞒得过我去?”

    龙平章便惊讶瞪大眼睛,喃喃道:“如此说来,我们从前果然是极亲密的朋友了?这心思我谁都没说过,绣儿怕是能体会到一点,却也不能想的这样明白清楚。唔!说起来,我似乎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了,好像从前我们几个坐在一起,……坐在一起干什么呢?嗯……好像……我总是输,你们来笑我,总要我请客……”

    他说到这里,便单手捂住脑袋,直嚷着头疼。苏暖暖连忙道:“算了,不要想了,头疼也想不起来,也许什么时候撞一下脑袋,反而就想起来了,来,快别想了,因为九成九都是白遭罪。”

    “我请客……请客……然后……还有些人……我们……好像在考试……试题是什么?我不记得……”

    龙平章对苏暖暖的话充耳不闻,现在他已经两只手都抱到脑袋上了。绣儿担心上前想将他的手拨开,却听段庭轩道:“绣儿姑娘,暖暖,不用多说了,他这就是这样的,一旦要做某件事,便必定一往直前,不撞南墙不回头。但这并不是说他就不懂得机变圆滑,你们让他自己摸索吧,如果他想一阵子,知道徒劳无功后,就会放弃,不过只要有一点恢复希望,他就是把脑袋疼裂了,也一定要想的。”

    听段庭轩这么说,苏暖暖和绣儿只好放弃,绣儿便柔声道:“小侯爷,夫人,我……我姓楚,以后你们叫我楚绣就好了,不用总是姑娘长姑娘短的,听着太生分了。”

    段庭轩忍不住又高看了楚绣一眼:这位姑娘最初知道了龙平章身份后,首先升起的想法是退避三舍,而不是为攀上高枝欣喜若狂,足可见其清醒和骨气;可接着和龙平章回了一趟家,却又跟着对方回来,显然是几番权衡后,或因不舍,或因不甘,又下定决心维持这段感情。

    当然,这其中龙平章那家伙的各种保证誓言肯定也是功不可没的。而下定决心后,她就开始循序渐进地拉近同段庭轩苏暖暖的距离,尤其是在苏暖暖面前,柔顺恭敬,楚楚可怜,让自己这好管闲事的媳妇一下就把对方当成好妹子疼了。不要小看这份儿感情,楚绣不过出身农家,字都不识几个,将来入了那龙氏豪族,苏暖暖和段庭轩很可能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和支撑,此时与两人拉近关系是最明智的做法。

    善良,坚定,智慧又有骨气的女子,若不是学识不够,出身又太过低微,倒也算是平章的良配。至于龙家那边,段庭轩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反复提醒龙平章他家里已经给他订了婚。但这厮心中很明白,儿子失而复得,龙家父母狂喜之下,别说只是让儿子的救命恩人进门,就是一个青楼**要做平妻,那也不是什么难事儿。这凡事就怕比较,若不是尝过失去儿子的锥心之痛,或许龙家还能坚持,但正因为尝过这种痛苦,所以他们绝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和龙平章翻脸。

    更何况……

    刚想到此处,就见龙平章慢慢抬起头来,遗憾道:“罢了,想不起来,费了这么些劲还不行,这次怕是不能够恢复了,只能在以后慢慢寻找机会。”说完上下打量了段庭轩几眼,疑惑道:“你在想什么?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有一个好消息或者是坏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意思?我只听说过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还从未听说过一个消息,竟然不知它是好是坏的。”龙平章呵呵笑,就连苏暖暖和楚绣的好奇心都被段庭轩这句话给吊了起来,大奶奶便利用自己妻子的身份对丈夫施压,催促道:“快说,别卖关子,不然这一路休想我动手做东西给你吃。”

    夫妻一年半,小侯爷经历过无数次同样的恐吓,然而直到今天,这恐吓对他依然如灵丹妙药般有效,当下一听妻子这话,就知道是不可能难为好友了,只好干笑道:“那个……我忽然想起,你这都死了大半年,你家给你订的那门婚事,应该早就处理了……”

    不等说完,就听龙平章激动道:“你的意思是说?女方家很有可能已经退婚了?”说完便自己点着头道:“没错没错,似那样的人家,哪有舍得让女儿进门就守寡的呢?即便是那些利用女儿攀附权势的,如今我都死了,半点不能给他们帮助,他们自然要将女儿许给别的更有帮助的人家,此乃人之常情。”

    话音落,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拉住楚绣的手激动道:“绣儿,你听见了吗?这下可以放心了吧?你是我的妻,正室,我要将你明媒正娶进门,如今谁也阻止不了咱们了,所以你在后宅中不会有勾心斗角……”

    一语未完,就听苏暖暖凉凉道:“也别这么说,平章你这么大了,房里人总会有两个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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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三章:互揭老底

    龙平章一愣,然后就一脸哀怨地看向苏暖暖,幽幽道:“这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嫂夫人你怎么可以和庭轩一样,专门煞人风景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你没听说过吗?”苏暖暖笑答,顿时引来丈夫更幽怨的目光,小声道:“休要倒打一耙,要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也是那块朱那块墨,没看我的家人都被你策反了多少?”

    眼看话题就要再度被歪掉,忽听楚绣在一旁幽怨问道:“阿牛哥,你真的有房里人吗?”

    龙平章一个激灵,连忙拍着胸脯大声道:“没有,绝对没有,我记忆中没有任何女人的模样,所以肯定是没有,绣儿你放心。”说完又转向段庭轩,沉声道:“庭轩,你说,我有没有房里人?”

    段庭轩正啜了口茶水,闻言差点儿喷了出来,没好气道:“你有没有房里人,我怎会知道?不过从前每次去青楼,你这小子虽不擅长诗词,但偶尔整上一句,却能让姑娘们趋之若鹜……”

    不等说完,就被龙平章一把堵住了嘴,果然,下一刻就听楚绣轻声道:“阿牛哥,原来你从前这么受姑娘们喜欢。”

    “那个……那不是少不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