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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停下来,自言自语地重复念着“文职”两个字。

    苏城拍拍他脸,顾成跳下床抓起手机,找到号码就拨了出去,也不管对方有没有休息。他是打给割喉案的负责人,当初跑来跟他们面对面了解过案情的徐姓警官。徐警官今儿晚上值班,电话很快接通,顾成只问了他一个问题——内部排查的时候有没有查过文职人员。

    同单纯的提供线索、分析案情不同,客观上这多少有些质疑对方工作的意思了,徐警官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如实回答,“没有。”

    工作量太大,还要控制消息、巧立名目。一个市就够查个把月的,还只是粗查,就算不走漏风声,也很少有领导愿意支持这种目的不明确、针对性薄弱、人力时间消耗巨大的行动。林子大了,真的不好管。

    顾成只能说到这儿,哪怕他再积极地无偿协助,他的热血和正义也左右不了两千公里之外的人和事。

    顾成记得一个案例,多次投考警察失败的男子,想尽办法以编外人员的身份去做了文职,见证了无数的犯罪、破案和未解,看到了无数的血腥暴力、斗智斗勇以及无所作为,后来他成了一个自诩的黑暗执法者,专杀那些无能或者腐败的警察。

    这个案例是课堂上老师口头讲述的,因此到底是记在书上还是笔记本上,顾成一时也记不真切了,只得摊了一床的书和笔记,一本一本地翻查,没去洗个澡也就算了,都没说先换条新内裤。苏城倚着门框看了他好一会儿,专注的男人的确是帅,然而他想,我是怎么会以为他有洁癖的?

    苏城原想帮忙一起找,可凑过去一看才发现,床上的书全是英文原版的,笔记也是中英混杂,他顿感挫败,悻悻地往旁边挪了挪。顾成发觉了,抬头亲了他一下,“我今儿肯定是要查完才行,你是先去睡,还是聊聊?”

    “你这查资料着,还能有空聊?”苏城嘿嘿一笑,“要是你查完我没睡着,咱就聊呗。”

    顾成道:“行。”运气不错,苏城洗完澡出来没一会儿,他就找到了当时的记录,这个案例主要是针对犯罪心理的研究,只能再次说明人心海底针,对于他们现在所遭遇到的实际威胁,能提供的帮助其实相当有限。

    找到记录顾成舒坦了,也去快快地洗了个澡,两人就割喉案有限的已知条件展开分析。苏城道:“那次我打给老徐的时候他就说已经排查过内部人员了,说实话是不是你早就跟他提过了?”顾成嘴边带点笑意,“没有,当时已经发生的几起相关案子并没有明显的指向性,我的关注点在受害人的共性上。”苏城将信将疑,不过心理上舒坦了一点,虽然听起来很不大气,但一个人太出挑总会令身边的人产生强烈的挫败感。牵扯到犯罪心理,其中很有些惊悚变态又不可思议的东西,苏城很感兴趣,俩人聊了半宿才睡。

    第二天到局里,顾成借了小会议室,把自己整理的割喉案的相关资料全部贴出来,黑板上画着关系图,俩人又研究了好一阵子。

    杨凯文最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以前是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但多少能感受到一点点,比如对下属在一切案件上的积极性的沉默赞赏,他身上从没展现过事不关己的工作态度。可这回他对于顾苏二人的讨论或进展完全视而不见,甚至苏城找他批条子时还有些走神儿,纪律性要求也格外严苛,他本来就很严格了,这下更加要命,李康和王一川这种不功不过的中间派,都有些吃不消了。

    第75章 戴套儿了没?

    晚班的时候乐晓东通常是睡到中午十二点以后,下午五点之前赶到悦来,由于基本上很少有不是晚班的时候,他常常都是人约黄昏后,直接到悦来。

    六点左右他给乐晓北打了个电话,乐晓北说有点事晚些再找他,乐晓东嗯了一声便挂了。晚上跟个帅哥看对了眼儿,乐晓东穿着正装在工作状态时看上去十分靠谱,加以控制的眉来眼去因而便带上了少许矜持和朦胧,欲望的小火苗暂时不必熊熊燃烧,一点灼热在心尖撩动,足够它摇曳不熄。

    许久没遇到过这样顺眼的了,乐晓东一边坚守岗位,一边扯着这根一次性红线不能让断了,还要惦记着乐晓北,着实难以兼顾。抽空打了次电话乐晓北没接,他留了言让回电。其实乐晓北休息时间不固定,不出意外也是周六周日说不准哪一天,队里还经常搞紧急集合,接不到电话的情况时有发生,但今儿个乐晓东心里闪过一缕莫名的不安,当然,这不安抵不过嘴边香气四溢的鸭子,实在舍不得放跑。

    凌晨两点收了工,迫不及待和帅哥滚床单去了。帅哥器只是一般大,虽然难免遗憾,但活相当好,权当缺陷美了。完事儿后乐晓东身心舒畅。他跟对方干了两炮,既过瘾又不至于纵欲过度其后几天一箩筐的后遗症,累也是睡一觉就能缓过来的累,难得两人对此还达成了一致,过了十八二十,还是悠着点儿的保险,这叫可持续发展。

    乐晓东浪起来天王老子也得先靠边儿站,苏城就吃过他这个亏,不止一次。多数时候他压根儿想不起来还有手机这么个玩意儿会叫会震,即便想起来也常常选择无视,开玩笑,做事,就要全情投入。乐晓东差点就直接睡过去了,然而凭着浪完之后回来签到的那点仅存的良心,他捞起手机看了看,乐晓北果然是靠谱的乖孩子,电话回了一个,信息发了几条,最后一条也就是十几分钟前,现在凌晨五点多,这是没睡还是起了啊?

    乐晓北从来不会闲来无事在三更半夜闲聊。

    打炮之前心头闪过的不安再次拔地而起,乐晓东直接拨过去,那边接得很快,乐晓北叫了声哥,嗓音低哑,不同于生病的那种,一听就没干好事。乐晓东一瞬间睡意全无,“你在哪儿?”他刚点了支烟,烟灰落到皮肤上,灼得他手一抖,烟头在雪白的床单上烫出一个焦黄焦黄的痕迹来,难看极了。

    乐晓东嘴里不干净,一边操操操,一边捡起烟在床头柜的烟缸里摁灭了,恰逢器一般大活相当好君裹着条浴巾从卫生间出来,闻言半真半假捂了下屁股,“我后面可不给操。”乐晓东没心情跟他调情,跳起来找裤子,俩人脱的时候衣物搅合在一块儿,这会儿他扯出自己的衣服就特别嫌弃似的把人家的仍老远,一脸烦躁。帅哥也没有自讨无趣的爱好,耸耸肩,提醒了一句别慌,算是给这一炮画了个仁至义尽的句号。

    悦来门口彻夜都有出租车等候,乐晓东点开定位,报了地址,是间五星酒店。司机是个小伙子,听了报以了解的微笑,一幅很懂的样子,“哥们儿,年轻也要保重啊。”

    房间没有乐晓东想象的那样一片狼藉,人也没有惨不忍睹,是他脑补过度,总觉得乐晓北一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