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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纹丝不动。

    我不禁愕然一怔,恍若有一道金色天雷从天外滚滚而来,咔啪一声,十分完美地冲着本仙执兜头击下,顿时甚仙趾仙手仙头仙身一概皆不可避免地如困如缚,难移寸许。

    头顶之上银汉横天宇熠熠生辉,四方静谧如常,远处不时有蚊母鸟啁啾,啭鸣清脆婉转,略是动人。

    一切,是那般地美好,偶有清风掠过,引得树影傞傞……

    我万分绝望地看着他,泫然欲泣地悲戚说道:“你……”心内鼓劲暗下决心决不能使他如此恣意妄行,口中却不想早已露了怯。

    他如沐春风地笑了笑,遂单掌抵着桌面,另一只手攀上揝紧我的柔荑,一路拉在他眼底颇是疼惜地观了一观,然后垂首三分,轻轻地将两唇压在上头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口。

    亲讫,才很是温柔地笑道:“桃子,你可是还记得那日我出征之时,你应过我的事情?”

    我略是费神地思量了一番,径直点了几下头:“恩,还没忘。怎么了?”

    我记得,那时魔族强犯,黎宸出征在即,因我思虑将将行但不能夺其志、堕其势,是以虚以委蛇于他,谎口承应他的一概央求。现今,眼看着报应来了。

    桃子,我若从那荒垠洲归来,你可愿陪我三日?

    这是当日他对我许的祈求,现今瞧他的这番阵势,不会真是来要本仙执付诸那诺言的吧?

    扪心自问,本仙执当时的出发点确然是为了他好。他……怎么会死心眼到信以为真了呢?

    唔,衠是:行成于思,毁于随呐!

    他将一张英俊的脸堆满狗尾巴花地笑靥,悠悠说道:“我今日来此,正是要你履行当日之诺。”

    我跳起身,立时佯装打着哈欠:“其实……其实那日我是同你嬉闹的,完全不能作真。黎宸君告辞,祝你回途顺风,恕不远送。”

    刚想扭身逃跑,已被他先下手为强,伸手拦住去路,淡淡地谓我说道:“难道你不曾听过,君无戏言这句话么?”

    我当即摇头作拨浪鼓状:“呃呃呃,没有,绝对没有。况且我白兮也并非君子,乃是如假包换地小女子一枚。黎宸君若非不信,可径往山下随便寻一户人家打听打听。”

    他不依不饶地促狭一笑:“忒地费事,不如我捉你当场验明来得快。”

    啊?……啊!

    黎宸君,原来你是这种衣冠禽兽!

    呜呜……

    第六十八章 炊爨是件细致活

    第六十八章 炊爨是件细致活 越日我特特起了个大早,因着昨夜入睡之前念念不忘于黎宸君此次棹雪而来,实在很是难得得空来我青城一趟,若本仙执一个招待不周,估着届时天垠地荒又该着刮起关乎我脉的八卦风。

    现年头,好事不出门坏事行千里。本仙执惹不起,还怕躲不起么?

    有了这层缘故在心头时时敲打,更为了不负却黎宸君不枉来一趟的殷勤,是以本仙执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当即做了一个甚是英明的决定,准备亲自下厨炊爨为他置理一顿色香味俱全的珍馐佳肴。也好趁机温习温习新近学的几道菜式。

    我掰着指头默默算计好做菜所需要的菜蔬肉类与油盐酱醋姜椒各式调和,虽然念芷姐弟在时白盏也时常亲自入灶炊爨,可是我素昔当惯了甩手掌柜,而且有白盏在我亦不用操任井臼,在这上头分心挂腹,所以至于灶间里见今盐剩多少、又多那种蔬菜少那类鲜肉我是一概心里没底。直到适才心血来潮地踱进灶间,我才发现做饭原来是一件极有挑战的事情。

    我依稀记得白盏走时还特别嘱我留意灶屋内的物什,怎地目今竟被洗劫一空,空空无物?难不成,难不成……看来,又是念芷做的好事。

    我杵在原地不禁怅然一叹:果然是女孩外向呐!

    失魂落魄地从乾坤袋内掏出昨日繇稽元君送我的传音木鹤,左手手掌摩挲在它光滑平整的脊背上,强稳住被怒火添溢的心神,笑得忒不自然地说道:“乖鹤儿,你到往山中一趟,去替我请一修炼颇为勤勉的山精过来,就说白兮仙执有请。”

    它扑棱棱地振动身上左右一对木翅,撑开两足落地,呃,不想身量竟然已长到了本仙执的髌骨的位置。果乃巧夺天工矣!

    它扭动着灵活自如的木项颈,仰头望着我,竟还眨巴了几下它那不怎么敏捷的绿豆般大小的圆眸:“谨遵仙执吩咐,不知仙执可还有何交代?”

    无量那个寿佛地,不期这……这小东西开口说话也并非是两个字两个字地往外吐了,实在教本仙执万分感动无限唏嘘。

    我当即抑制不住内心的一片欣悦,抱起地上的传音木鹤对准它的小脸吧嗒吧嗒就是几口,十分兴奋地摇头道:“没有了……”

    垂目无意一瞥,见怀内的传音木鹤颇是很无奈地阖上两只小豆眼,恰如砧板上一块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心中不禁咯噔一声,忖度着莫不是有些得意忘形,失了分寸?

    愣了几愣,随即忙不迭地将它小心翼翼地搁在地上,讪讪笑道:“乖鹤儿,你莫生气,我……我不是有意的。”

    心中又止不住地伤感,不晓得现在甚至连一只从木料里蜕变而来的木鹤也是十分有脾气地。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出奇多。

    它却十分不领情地扭着项颈,略是傲娇地翕张着尖喙:“仙执难道没有听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道理吗?”这语气,虽听着很是无波无澜,可这字里行间里头倒让我将将悟出了几分不善之意出来。

    呃,不成想本仙执久久活了十几万年,如今倒让一成了精得了道的木制传音鹤给教训了。真是越活越没出息。

    不过,令我惊诧的是,眼巴前的这只忒矫情的传音木鹤却如凤族的小止一样,还是一只饱读诗书破万卷,腹有韬略气自华的新鲜物件。这倒霉催的司天天神,你要闲着无事哪怕来青城给本仙执蒀着耒耜翻翻土也算功德无量的造化,若是体力还有积攒,本仙执宽宏大量宽宥你可破那“男女授受不亲”的禁忌,替我揉肩捶腿端茶倒水,这桩桩件件那一道不比“对牛弹琴”省时省力。

    最为关键的是,你好心赠予我一只如此聪慧敏捷的木鹤,敏捷倒还罢了,你却说说它要那般聪慧又有何用?莫非是用来专门同本仙执怄气的不成?

    我干干摸着鼻翼很是不自在地笑了几声,连忙岔开话题:“唔,你可曾有了名字,用不用本仙执替你踅摸一个既非同凡响又很是实惠的名号出来,兴许你用得上。”心头又阴恻恻地十分得意地暗忖着:偏让你叫阿猫阿狗,看你能奈我何?

    想罢立时如沐春风地对着它很是贤淑温柔地笑开颜。

    不想计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