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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分明的澄澈,不由笑道:“这孩子眉眼生的真伶俐,怪不得长恭破天荒的求哀家救你一命呢。”又问:“你知不知道你们陆督主为了救你求了哀家多久?”眉眼瞥了陆长恭,挑了笑,“他这样求哀家相救,你还是第一个。”

    纪川不明白她讲的意思,回头看陆长恭,他面色不大好。

    “你姓纪?”太后拍在她的手背,眉眼含笑,“倒是有缘,哀家也姓纪。”

    纪川一愣,看她白的面,红的唇,微微挑起的凤眼笑盈盈的望着她,忽然抽回手,退开一步。

    太后面色一冷。

    陆长恭忙上前道:“怎么没见圣上来问安?”

    太后收回手指,细细的瞧着笑,“微之这两日同荣阳那丫头闹腾的正欢,早把哀家给抛脑后了。”

    话音未落,殿外便有人不满的道:“母后又在背后说儿臣坏话,儿臣这不是来了吗?”

    帘幔挑开,端木微之同荣阳公主一起入了大殿,近前行了礼,解下貂绒披风丢个宫娥,瞥了陆长恭一眼,又瞧纪川,“你怎么又来了!”

    太后拉过他的手暖在怀里,笑道:“瞧瞧,瞧瞧,我们的当今圣上,还耍小孩子脾气。”

    “母后!”端木微之不满的撇嘴,“你和阿姐一样总是向着外人。”

    荣阳也解下披风,鹅黄的小袄,襟口袖口禳了一圈细细的白狐绒,衬得她越发剔透,鼻尖微微的发红,近前笑道:“可不就是个小孩子,我不过是昨天讲了舒大人一句好话,便同我闹别扭到现在。”

    “哪里是一句!”端木微之愤愤辩驳,“你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讲他好话!你还夸他长的好看!”

    荣阳皱了皱鼻子,“舒大人本来就生的好看。”

    “你还说!”端木微之发恼,扑上前去捂她的嘴,“不许你说!”

    荣阳笑闹着躲开,躲在陆长恭身后,挽住他的胳膊,眉眼弯的像新月,“我偏说,偏说,陆督主你说舒大人长的好不好看?”

    “陆长恭你敢说!”端木微之指着他怒喝。

    太后唇角带笑的扯他过来,环在怀里打趣道:“好了别闹了,这京都之中谁有大巽第一美人陆长恭生的美啊。”

    荣阳噗嗤笑弯了眼,看着陆长恭,歪头道:“太后说的极是,陆督主才是真绝色。”

    陆长恭苦笑,“荣阳公主次次回来非要挖苦我一回才罢休。”

    “我哪有。”荣阳笑吟吟的挽着他手臂,一转眼对上纪川愣怔怔看着自己的眼睛,略微一愕,随后笑道:“你叫纪川?”

    纪川点头。

    荣阳上前,俯下身笑道:“听说你一个人就杀了圣上的霸下?”

    纪川迟疑的再次点头。

    她不禁惊奇,“真厉害啊,看起来那么瘦一点……”

    “他就是个怪物。”端木微之凑过来插嘴。

    被荣阳白了一眼,“胡说,他看起来比你还可爱多了。”

    “真的!”端木微之紧张兮兮的拉开她,“你没看到,他杀掉霸下时的那个样子,眼睛都是红的,活脱脱就是个怪物!”

    太后暗自瞧了陆长恭一眼,瞧他面色阴沉,漫不经心的问道:“对了荣阳,你去瞧从善了吗?”

    “还没。”荣阳将碎发捋到耳后,“我差人备好了几样点心和吃食,等下便去。”

    端木微之凑过来,“朕也去。”

    “不许去。”太后扯他过来,笑道:“你从善表哥身子不好,也不喜欢见旁人,你去了又会惹他生气了。”

    端木微之悻悻。

    纪川忽然到荣阳跟前,道:“今天是他生辰吗?”

    荣阳愣怔点头。

    纪川慌忙从怀里掏出一蓝布包裹递给她,“送给他。”

    “这是……”越发的诧异,荣阳看那蓝布包裹,又看太后。

    “礼物。”纪川莫名的紧张道:“送给他的礼物。”

    太后微诧。

    陆长恭却淡笑接口,“阿川昨夜回去便同我讲今日是从善公子的生辰之日,特地备了一分薄礼来送上,权作是孝敬太后。”

    太后点头,示意荣阳接下,“这孩子倒是有心。”

    蓝布包裹被荣阳接下,纪川眉眼间生出的笑意遮掩不住,她抿嘴笑道:“一定要交给他,很重要的。”

    荣阳点头,笑着道:“我替从善谢谢你了。”

    荣阳前脚刚走,陆长恭便也带着纪川告退了下来。

    一路上纪川眉开眼笑的心情极好,时不时的偷笑两声,陆长恭歪头看她,也不由勾了唇角。

    转过回廊,便是百乐池,白玉石的小桥,池上浮冰碎碎。

    陆长恭远远便看见一人立在桥上,鹅黄的小袄,细绒立领,身后跟着一名贴身宫娥,提着食盒。

    不禁诧异,却见她抬手将一蓝布包裹丢在湖水之中,浮冰荡漾,沉沉摇晃。陆长恭猛地顿步。

    纪川没留意撞了上来,刚要诧异,他忽然回头将纪川揽在怀里,手指轻轻遮住她的眼睛。

    “督主?”

    陆长恭瞧着荣阳渐行渐远,瞧着百乐池中的蓝布包裹渐渐湿透沉淀,轻声道:“风大……闭上眼睛。”

    纪川眉睫微颤,她嗅到他袖口浅淡的香味,浅淡幽冷,像腊梅。

    第17章 十六

    夜里忽然冷了下来,窗外明明皓月当空,却总让人有要下雪的感觉。

    房里的炭火烧的足,倒不觉得冷,只是觉得静,陆长恭躺在正屋的软榻上,听着炭火的荜拨声,竟有些不习惯。

    宫里回来后,便让纪川搬回了西院,临走前还心有不甘的顺走了他的狐裘小毯子,如今想是睡下了,也不晓得西院的炭火足不足……

    怕是明天会下雪吧?

    他合了眼陷在锦被之中,却怎样也睡不着,在炭火的荜拨声中,他忽听到窗户吱呀声的细响,冷风灌入,片刻之后又吱呀的合了上。

    极细微极细微的脚步声,呼吸声,有人蹑手蹑脚的溜进了房中,陆长恭没有睁眼,不动声色的笑了。

    那声音停在外间,似乎在侧塌旁摸索了一阵,窸窸窣窣,止在了那里。

    陆长恭忽然道:“不要睡在那里。”

    啪嗒的一声响,那人似乎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落在了没有被褥的侧塌上。

    起身叹了口气,陆长恭借着月色看清站在不远处提着鞋子的小小身影,“过来。”

    “督主……”纪川没料到会被抓个现行,站在原地不敢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