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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的横抱起沐桃,柔声询问:“我带你去见绍大夫可好?”

    沐桃环住他的肩,头埋进他的脖颈,感受着热流缓缓在四肢流淌,舒服的一叹,听闻他的询问,先是点点头,想起落在地上的香秀,忙又摇摇头。

    微一抬头,看向香秀。

    芷溪一直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抬头望向自己的身后,也跟着回转身看去,“她和你一起的?”

    沐桃点了点头。

    “我先将你送去绍大夫那,再来接她。”芷溪刚要走,肩膀上的力道突然一紧,怀中的人贴着他的脖颈使劲的摇头,“不要,不要抛下我,不要走。”

    芷溪呼吸一滞,心随着她的喊声,泛出剧烈的痛,他也曾如此无助的唤过那人,只是每一次,他都不曾转头看过他一眼,每一次都是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垂下眼缓下梗在喉间的涩,轻拍怀中不安稳人儿的背,“好,我不走,也不会抛下你。”

    得了他的保证,沐桃才安静下来,只是紧抱着的手,却一点也不肯放松。

    芷溪看了看怀中人,又看了看背后的人,终是一咬牙,扛起昏迷的香秀,不理犯痒的肌肤,疾步回到绍鸿的院子,将肩上的女人一松,也不管会不会伤到人家,嫌恶的拍打着肩膀,急冲进绍鸿的房间,“绍大夫。”

    绍鸿正睡得迷迷糊糊,听闻芷溪的声音,激灵着坐起身,“怎么了?”

    芷溪不及回答,握着沐桃的手将他手前一送,“绍大夫快瞧瞧她。”

    听清他话中急切,绍鸿忙握住沐桃的手腕,这一摸之下,冰凉的体温,冻的他瞬间清醒,不再耽搁,全神投注在切脉之上,“怪异,按说现在这天气,不该会寒气入体,伤了内脏,可若是阴寒的内功所伤,又是不对,这是你朋友?”

    “桃桃,是桃桃。”他轻启唇,念出沐桃的名字,垂眼担忧的看着她不住抖动的眼。

    “原来是桃桃。”绍鸿了悟的点点头,惊觉不对,声线突地拔高,“什么,是桃桃,她是怎么受的伤,怎么会伤成这样,芷溪你快说。”

    “不知,我是在街角发现她的,发现她时人已经昏昏沉沉。”芷溪拧紧眉头,“她…伤的很重吗?”

    绍鸿拽起搭在床头的衣衫,披在肩上边起身,边念叨:“岂止是重,你在晚一点将人送来,她小命就不保了,快,抱上床先暖着体温,你跟我去抓药。”

    芷溪一听药,脸色变了变。

    绍鸿情急之下,加重语气:“还等什么,若是寒毒入了五脏,这人就没得救了。”

    芷溪咬咬牙,揭开被子将沐桃放在床上,松手的一瞬间,沐桃又开始不安稳的抖动,手上四处乱抓着,“好冷,好冷,不要走,不要抛下我。”

    芷溪轻颤了颤,垂眼看着床上不安稳的人,略一犹豫还是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相触的一瞬间,她止住挣扎,循着他的手臂攀上他的肩膀紧紧抱住,埋首在他的肩窝。

    绍鸿听着沐桃没了声响,又看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急声询问他:“怎么了?”

    “不知。”芷溪皱了皱眉,“好像,我只要放手,她便开始不安稳。”说着,他轻轻拉开肩膀的手,后退着远离沐桃,见她又开始挣扎,忙握住她的手坐在床边。

    绍鸿闻声,拧紧眉头,“这就怪了……”还未听说过,需人温着的怪病,难道是因为当年……

    惊慌的转开身,扔下句,“芷溪你在这陪着她吧,我去煎药。”便急色的走出房。

    绍鸿一走,房间瞬时间安静下来,安静的让芷溪手足无措,僵直着身子,不知该将手放在哪里。

    犹豫了半刻,终还是咬牙上床,将挂在自己身上的人揽进怀中,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方才扶起沐桃头,轻揉的去揭她脸上的一层蜡皮。

    易容的蜡皮一去,崭露出如兰秀丽的小脸,只是看着她惨白近乎透明的面色,芷溪突然从心底生出一丝恐惧,怕她就这么一睡不醒,不再笑嘻嘻的唤自己大美人。

    如果可以,他想代她承受这一切,算是报答她助他一次的恩情。

    微微垂目突见怀中人眼皮动了动,知她要醒来,芷溪忙缩回揽着她的双手,眼却定定的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沐桃缓缓的扬眼,当视线定焦时,看着那张绷紧的美人脸怔了怔,而后想起晕倒前模糊的人影,不确定的问道:“是你救了我?”

    芷溪垂下眼,点点头,小刷子似地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颤颤的扫着沐桃的额角。

    沐桃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他的睫毛,突觉不对,忙垂头瞧去,才发现自己正十分不雅的骑跨在他的腿上,而他不知抽了什么风,乖巧的任自己骑着,也不反抗。

    沐桃脸一热,撑着他身后的床柱刚起身,腰肢被他一握,又将人按了回去,耳边紧接着响起他低柔含着愠怒的声音:“你不要命了?”

    ps:出场的男人们,不知亲人们喜欢谁捏。

    仰天叹息,也不知我这人物塑造的成不成功,有没有萌到大家,再次仰天叹息,额欸,最近有点内分泌失调,借用包公的话,想的太多,没事欠抽 - -

    (本章完)

    第44章 变脸

    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叫不要命了?”

    方才一时情急,也没注意握了什么,现回神感觉掌间柔软的触感怔了怔,垂头瞧去,才发现自己正握着她的腰肢。

    本以为会讨厌与之肌肤相触,可现在却全然没有自己所预想的厌恶,细腻如绸的触感就连隔着衣衫都可感觉得到,柔是无骨仿若轻轻一掐,纤弱的腰肢便会折断,勾的人浮想连连。

    腹中聚了一团火,由心底的想要与之更贴进,却不知该如何去做,对上她含着疑惑的眼,羞色顿时涌上脸颊。

    沐桃见他垂下头默着不答自己的话,一把捏住他的鼻子迫着他抬起脸,“你倒是说话啊。”

    芷溪仰头避开她的手,半垂下眼眸心不在焉的说道:“说什么?”

    “我问你什么叫不要命了。”

    见她又想捏自己的鼻子,芷溪忙别开脸躲避,“你下去试试,就知道了。”

    沐桃皱了皱眉,扶着床板刚站起身,寒气顿时从脚心涌上,膝盖一麻,跌回到他的身上,撞得鼻尖一酸,眼泪滚滚的低落面颊,“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沐桃惊愕的的瞪圆了眼睛。

    “不知,刚才便是这样。”芷溪摇摇头,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受伤的,是因为那天酒楼的人?”顿了顿,继续道:“我看那天,你和他闹得不是很愉快。”

    沐桃伸了伸舌头,“和他无关,这是宿疾,每月月圆便会犯上一次。”心情大好,便没保留的对他和盘托出,虽然不知这到底怎么回事,但明摆着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